陶讯之很关注朝中各种动向,前些日子听说户部尚书忽然让妻儿老小离开京城,他便猜到这人不日会有动作,便叫人一直关注着。
但傅阳知道的没有这么清楚。不过,假如这人所言属实,也就是说户部尚书可能知道自己会被抓。他知道,却还这么做了,那是有预谋的啊。七皇子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
傅阳点头,故作深沉道:“继续盯着。”
黑衣人听话的消失在夜色里,傅阳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回屋搬了个小马扎到院子里坐下,漫不经心地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89757:“……”
没有搜全“陶讯之”的资料,是89757的失职,它有技巧的低头认错。它拿自己的小脑袋在傅阳的脸上蹭来蹭去,说:“爸爸,对不起,我失职了。但是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柔软的羽毛蹭得傅阳的脾气一下子没了,但他打定主意不动声色。他面色不改地坐着,静静地看它表演。
“当年救走陶讯之的人顺便带走了陶家的一批隐卫,这些年陶讯之一直暗中壮大隐卫的队伍,如今全为他所用。不过当年救他的那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两年都是陶讯之一个人生活。”
“前阵子陶讯之发觉户部尚书在暗中安排妻儿老小离开京城去往郴州,怀疑这人会有动作,所以一直紧密关注着。”
傅阳想了想,问:“既然一直关注着,那没发现户部尚书接触过什么人吗?”
89757乖巧地说:“爸爸,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刚才那个黑衣人贾甲。”
傅阳没搭理它。
户部尚书逛窑子被抓这事儿,前后都透着一股诡异。
首先,户部尚书给自家妻儿老小安排好了退路,但官员逛窑子虽然触了法,可不至于祸及满门。他肯定是在为以后做打算,所以逛窑子可能只是一个开头,由逛窑子扯出来的才是大事。
其次,户部尚书虽是七皇子的人,但七皇子非但没有对其出手相助,甚至还落井下石。七皇子此时应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刻,即便是做做样子,也不可能对自己人做的这么绝。那么,七皇子与户部尚书之间的真正关系便有待考证了。
还有,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户部尚书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c,ao控?
琢磨了半晌的傅阳忽然问:“陶讯之原本想站哪队?”
“七皇子。而且陶讯之已经找人为他引荐了。”
“谁?”
“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曾是陶讯之父亲的门客,之前他借自己父亲之便跟这人搭上了关系,但并未坦诚自己的身份。”
“陶讯之比我聪明多了,这任务我干不了。”
“爸爸!”
“我随口说说。”
“……”
傅阳将坑爹的鹦鹉留在外面,带着小马扎回屋睡觉。
两天后,傅阳知道了因逛窑子所扯出来的大事是什么了。
一个安分守己、生活来源只有朝廷给予的俸禄的官员是逛不起窑子的,那么户部尚书逛窑子的花销来源便是问题。
如今朝中有几个大臣敢说自己两袖清风?户部尚书不过是成了弃子。
而查出户部尚书贪污受贿的是太子。表面上,户部尚书是七皇子的人,太子这么做便是在针对七皇子。如此一来,皇帝对七皇子的印象恐怕会打折扣了,也是砍掉了七皇子的一条手臂。
太子倒是一手好算盘。
这种人谋略都不行,他这种战五渣该怎么活?
傍晚,战五渣傅阳在茶叶铺买了些高级茶叶,包好了,带去了大理寺卿家。
距离陶讯之请他向七皇子引荐自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这人一直没动作。或是最近风声紧,但也或是这人并不想为他引荐。
将到这人府邸门口时,傅阳瞧见他匆忙从府中出来,上了轿子。
傅阳远远的站着,跟了一路。
轿子最终在一家颇为热闹的酒馆外停下来,大理寺卿从轿子里出来,神色自如。
傅阳有些好奇,但很快收起了表情,快步冲过去,笑说:“大人,这么巧,好久不见。”
大理寺卿微蹙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街那头的茶叶铺里买了些茶叶,本想明天去拜访您的,没想到这会儿竟让我撞见大人了。既然这么凑巧,我的这份小心意就请大人笑纳吧。”
“我还有事,暂不方便。”大理寺卿推拒,道:“你先回吧,有事日后再说。”
傅阳不肯放他走,“大人,不如我请您吃饭吧。”
大理寺卿颇为不悦,严词厉色道:“陶学士,本官还有事情要办,其他事情择日再议。”
傅阳抬头看了眼酒馆的题名牌匾,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两步,道:“既然大人要在这里……办事,那下官就不打扰您了。”
大理寺卿脸色如同便了秘,甩袖进了酒馆。
89757从傅阳的后衣领里冒出来,说:“爸爸,你这样不是得罪了这个大理寺卿吗?”
“他一开始就没有向七皇子引荐我的打算,我还供着他做什么?”
“那你怎么巴结七皇子?”
“……”巴结你姥姥。
傅阳在酒馆的斜对面站着,仰着脸往二楼和三楼看。他不确信大理寺卿要见的人是谁,也不确信他们在哪个厢间,只能碰碰运气。
果然运气没有临幸他。
等了一阵,没等到有人从二楼、或三楼的边上看下来,傅阳进了对面的小饭馆,在里面吃了顿饭。
他选了张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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