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白也一到片场,就见到自家经纪人和一个一线案女星吵了起来,或者可以说是那个女星单方面的辱骂,自己经纪人还是挺有修养的,没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由得她无理取闹,不吭一声。
“荀回蓝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还不给本小姐道歉!”长得倒是清纯,不过吐出的话就未免太难听了。
“你自己带的明星都一个个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本小姐面前趾高气扬,嗯≈”听听什么叫指鹿为马,知性淑女有着刁蛮任性的富家女骂,反而被说成是趾高气昂。
“你这个是什么表情,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这个金牌经纪人爬过多少人的床,做了o子还要立牌坊,可不可笑!”一个巴掌甩过去,“你有什么本事获得子期的青睐。”
白也本质上是护短的,所以当他面无表情的接下那本该打上荀回蓝脸上的巴掌时,一干围观的小人物心惊胆战的都低下了头,而导演那些大牌人物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也就任其发展,听到这,白也也算是明白了事情发展经过,不就是争风吃醋。
而且这女人他还认识,不就是昨天那个宴会上,那不自量力来搭讪的女人戚予柔的妹妹,果然是一样的货色。
靠家砸出来的一线明星。
“荀回蓝你和叶子期好上了?”白也放开抓住戚予微的手腕,重重一推,双手环胸,挑眉等着自家经纪人的回答。
“……”
10
大雪寒飞的严冬,寂静空朦的街巷,朱红雕栏的大门,那是一极为威严肃穆的府邸,约莫两丈高的上方赫然写着“遥王府”,字体气势苍穹磅礴,足可见写字之人内心的宏远志向。然而就在离府邸正对面两三米处,跪着一个人——七皇子冷傲然!
那人低垂着头,一身的黑色锦服,胸前是暗色鎏金丝一针一线织成的蛟龙,紧窄细小的袖口上是高贵雍华的暗红流云丝缠绕而成的藤蔓,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羊脂玉束之在于身后,双腿因长时间跪于雪地而僵硬不已。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府邸厚重的大门,发出“吱”的声音,被人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驼背布衣的老人。
“七皇子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那老人微微叹一口气,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两人闹成这样也不是他乐于见到的,上前一步道,“二殿下说了,请七殿下回去吧,殿下今日不见任何人!”
“梁管家,哥哥……”那人听闻此话,一怔,抬起头来,精致漂亮的面容上满是不甘与懊悔,眼中是一片伤痛,“我不信,你让哥哥出来见我,今日父皇所说并非本殿下的本意,我不信哥哥会误会我!”就如捍卫自己最后一点希望,那人眼中渐渐起了一层阴霾,却又散开。
“七殿下,您又不是不知殿下素有宿疾,怎可吹寒风,出王府。”老人规劝之意更重,“七殿下不如先回去,大雪翻飞的要是再冻坏了自己,可如何了得!”
“……”那人却不再多说一句,倔强的不肯离开,就是跪在府邸前。
这时,从府内又走出来一个华贵而冷傲的男子,与跪于府前那人身着相仿,他冷冷的瞥视一眼,把怀中的木槿牌一丢,,顿时木槿牌发出“啪”的一声,折碎成了两片,也不在意,而是讥笑道,“七弟,你这在跪在这里,莫不是要让父皇再治二弟一个残害手足之罪?”
七皇子不言不语的看着碎掉的木槿牌,眼里有什么美好的东西碎成一瓣一瓣,在听到华贵男人开口后,身形一颤,似要倒下。
“七弟,你还不明白吗?”华贵男子满怀恶意道,“你与二弟的矛盾自打父皇为了你而一次一次的置二弟于死地就已经埋下了,众人的挑拨,才会有了今天殿上所发生的”想了一想,华贵男子冷然一笑,“你敢说今日殿上所发生的,你事先一点也不知情吗?”
“冷傲然,你与遥王,你的二哥——已经彻彻底底玩完了。他——不会再要你了,也不会再保护你了!”华贵男子走后,只留下这么一句决然的话。
“冷傲昀,本殿和哥哥的事,你知道什么!”跪在府邸前的男人语气低喃轻柔,小心翼翼的捡起碎成两半的木槿牌,珍而重之的放好,低哑的音色之中诡谲万分,“哥哥怎么会不要我呢,傲然就算做得再不对,哥哥也会和我在一起的。不然的话……”就囚禁了哥哥又有何妨?微微挑起一个单纯而又森然的笑。
“——”一声令下,原本跪着的那人站起身,朝着一旁空的位子坐去。同时也把假发与服装给换了下来。
“白也,你过了,七皇子冷傲然这个角色是你的。”一旁的副导演大吼一声,神色看出来很是满意,转而又对另一个演员将狠狠批道,“让你演出贵气冷然的气势来,你倒好,给本导演弄出个阴险恶毒不入流的冷傲昀,不行,ss,让下一个人来试镜。”
片场嘈杂声响不断。
“喂,白也不是被冷藏了吗,怎么又来试镜?”
“管那么多做什么,下一个就到你我了,男一是白也的,男二总要抢到,不然我这个今年‘最佳新人奖’算是白得了!”
“白也演的真好,我都被他带入戏了!”
“再好他现在也是丑闻满天飞的人,还有什么上升空间。”
“……”
恶意的,嫉妒的,艳羡的,漠不关心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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