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能。
再叹气。
腿麻了,不知不觉竟然在外面站了五个多小时,从刚出太阳到太阳灼热地烧烤着海滩,他全然无知无觉地倚着护栏站着。手机响起来,苏建辉这才意识到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
按计划这个时间他该下飞机了,可他却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苏建辉接起电话,助理张楠的声音有些焦急。
“经理,您下飞机了吗?我在接站口,没有看到您?”
“我没上飞机,临时有点事耽搁了。”苏建辉答。
一听苏建辉回不来,张楠更是急地团团转。
“啊?那下午要签的合同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帮您改签最快一班飞机?”
“不用了,我暂时不回去。”苏建辉思索了一下,说:“合同的事情我会和那边再沟通一下,确定下来以后发邮件给你。你通知小郑,让他下午带着合同过去签。”
苏建辉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完撂下电话,攥着发烫的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回屋里。
小孩紧紧闭着眼睛,但他知道他没睡着。
“我们谈谈。”
西泽洋睁开炯炯的眼睛,像等待着被宣判似的,安静地看着苏建辉。
“抱歉。”苏建辉不敢去看他西泽洋的眼睛,“你要的我给不了,昨天的事是个意外,我喝醉了,但不论怎样,对不起。”
苏建辉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说,西泽洋却已经洞察到苏建辉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是要赶我走吗?”西泽洋追问道。
对于小孩儿的敏感苏建辉已经不感到惊讶,他点了点头,想去看西泽洋的脸却又极快的避开了。
“回你哥身边去吧,我照顾不了你。”
西泽洋不相信,不相信苏建辉会这么绝情赶他走,他以为至少,苏建辉有那么一点在乎他。
原来,他错了吗?
“建辉哥,求你,是我错了,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别赶我走,我不走!”
“你没错,是我错。抱歉,请你走吧,我们根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建辉的话平淡如水,却字字伤人,犹如一把利刃刺穿西泽洋的心。
哪怕跪下来求他,西泽洋也不想离开。
但西泽洋沉默了片刻却说:“那好,我走。”
西泽洋的温顺出乎意料,苏建辉不可置信地看着西泽洋的眼睛,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些酸涩,有些不舍,但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我送你回去,还是让你哥哥来接你?”
“不用了,他不回来的。我会自己回去,你走吧不用担心我。”
苏建辉不放心他这个样子一个人,但此刻决绝一些,把该斩断的斩断的彻底些对他们俩都好。苏建辉最后看了西泽洋一眼,提起公文包,转身离开。留给西泽洋一个硬朗却无情的背影。
西泽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踏离苏建辉的家便再也回不去,如果早知道,他宁可一辈子不迈出那道门槛,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座有苏建辉的小房子里。
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
同样地,苏建辉也未曾想过,他会把西泽洋一个人留在三亚。上飞机之前他还是不顾西泽洋的意愿打通了西泽海的电话,西泽洋说的对,西泽海确实没出现,只是派了人来接西泽洋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不下
严格来说苏建辉是个无情的人。
西泽洋只是他人生中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插曲,他只允许自己踏上飞回b市飞机的那四个小时,短暂地和心里的他告个别。
回归工作,正处于升职之前的关键期,他的忙比之前的忙更上了不止一个梯度,他没时间也不允许自己哪怕浪费一分钟去思及西泽洋这个人。
两个月,苏建辉没回过神儿就悄悄然地过了,转眼就要到年底。
天气忽然转冷,苏建辉披着一件西服从公司的沙发上醒过来,一场大雪忽然而至,窗外白茫茫一片。
到晚上,空气寒冷潮湿,路上的积雪化成了水,窄巷子里的路坑坑洼洼,车轮压过湿湿黏黏的溅起泥花。
酒家。
苏建辉开车在巷子里来来回回开了三回,找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不大一块木牌上写着的“酒家” 俩字。
朱沙漆的木头门,大门紧闭。门口一对小石狮子,房檐上挂着俩俗气的红灯笼,大门右边两块二十厘米见方的木板写着“酒家”。
漆黑漆黑的巷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是困胖儿跟他说这里有个特有名的gay吧,就算从这里经过无数次他也发现不了这儿隐藏着的店。
好不容易有天休息,被坤胖儿喊来这个七拐八拐的小酒吧,苏建辉满肚子怨气。
刚要拿手机给坤胖儿打电话,坤胖儿的电话就打来了:“我看见你车了,我在二层,等你半天了,快上来。”
“这地方真tm难找,行,我这就上去。”
苏建辉下了车,冷飕飕的风,他紧了紧西服领子,跟对暗号似的扣门环三下,停顿,再扣两下。
门从里面打开,穿着黑马褂的小厮迎出来,把他引上二楼。
这地方,从外面看小,里头却别有洞天,苏建辉进大观园似的左右观望。
不似一般酒吧灯红酒绿,喧闹嘈杂。这里光线很暗,放着柔的轻音乐,环境出奇的安静,满是人,只有男人。
坤胖儿冲他招手,他走过去,坐上环形的沙发,仍忍不住打量着四周。
困胖儿笑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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