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用分房间睡,不用去见叫小佳还是小鸟的女人。你要是敢去见前女友或者前男友,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一口一口咬死你!”
“你小子还动过这心思?”苏建辉笑着推开他,“你要是姑娘我才不要你,大叔都喜欢小萝莉,你,啧啧……”
小孩儿瞬间就委屈了,长得高不是他的错……
“心里不舒服,哥给你按摩按摩。你这样子刚刚好是我喜欢的,不要女孩,更不要萝莉,消受不起。”
西泽洋扭了扭身子,捉住苏建辉的手。
“痒痒。”
“腻糊够了我们来谈谈你刚才的意思。”
“嗯?”
“如果没听错,你刚才说不介意我有外遇,啊哈?”
西泽洋撅了撅嘴,喃喃道:“说的跟你现在没有似的。”
苏建辉脸色一变,半开玩笑的态度骤然急转。
“你个小没良心的,和着你从来不问,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西泽洋抿了抿嘴,闷声道。
自打跟着小子在一起,他拒绝了多少诱惑!苏建辉觉得自己的真心都被狗吃了!心里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这小子真真的知道怎么气他,憋了半天,苏建辉愣是给气笑了。
“呵,你倒是大度,等我要结婚要跟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你最好也能理解。”
西泽洋受伤小兽似的眼神看了苏建辉良久,干裂的唇瓣翕合,骤然变得阴骘而冷漠。
“你要非得找个女的结婚,等她给你生了孩子,你不离婚我就找人做掉她!”
小孩儿生气了,苏建辉倒高兴了,给他顺了顺毛儿,说。
“我不要老婆孩子,我就要你。养活你一个娃儿,又听话又能暖床,等我老了还能给我养老送终,多合算。”
西泽洋不乐意地双手挂着苏建辉脖子,“干嘛又说老不老的?”
“可不是老了,明天又长一岁。”苏建辉轻轻揽住小孩儿的腰,稍有感伤地说。
“明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孩儿在苏建辉耳边暴跳。
“嗯,我这不是提前说了。明天陪你出去玩,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去滑雪吗?”
“你说真的?就我们俩?”小孩子的心性,给点阳光就灿烂,西泽洋乐得差点跳起来,一整天的隐瞒烟消云散。
苏建辉做沉思状,问:“你还想带谁?要不叫上坤胖儿?”
“才不要!就我们俩!我给你过生日!”
苏建辉脸上扯出一个没有笑纹的笑,宠溺而温和。
“嗯,就我们俩。”
看着小孩美的屁颠儿屁颠儿的样子,苏建辉这半悬着的心总算是片刻安稳,好像坠在心上的厚重冰层终于被融掉了些许重量。他的疲惫和困意从被压抑的神经里缓上来,眼皮重重地压下来,他打了个哈欠,说。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东西你收拾吧。我要去睡会儿,晚上还要去趟医院。”
西泽洋乖巧的应了,不消片刻却钻进苏建辉刚捂热的被子。
“我也困了,晚上再收拾。”
“嗯。”苏建辉模糊地应了一声,半梦半醒,习惯性地把他搂紧在怀里。
一觉安稳,浑然无梦。
和董事长助理通过电话,晚上七点钟,苏建辉提着程伟京爱吃的出现在医院。走进病房,程伟京正双手环抱着膝盖侧倚在床头,目光呆滞。眼皮沉而缓地翕合,仿佛已经目空了一切。
程伟京的样子就像是苏建辉在电视上看到报道的患了自闭症的人,孤独而寂静,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和任何人都没有哪怕一丝联系。
单薄的病号服下,程伟京弓起的背部能看到脊梁一节一节的突起,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风一起,布料贴紧在身体上,勾勒出瘦弱骨感的身体。
什么时候,程伟京整个人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他拿弹钢琴的修长而匀称的手,也因为消瘦而显得指节突兀。
苏建辉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绕到程伟京面前,“饿了吧?我带了你最爱吃的。”
程伟京收回目光,眼眸凝重困惑地看向苏建辉。
他听不见我怎么忘了……苏建辉懊丧地拿出手机敲上——饿了吧?……
苏建辉低头拿出手机那一瞬间皱眉懊恼地眼神如一记狠击,程伟京压抑到快崩断的脆弱神经在这一刹那“啪”地断了弦。
不等苏建辉敲完,程伟京忽然站起来,发疯一般夺过苏建辉的手机,倏地掷向窗外。手机在苏建辉眼前划出一条弧线,从八层跌落摔成碎片。
“啊!……”程伟京像是突然爆发的火山,失声尖叫起来!
“你怎么了?”
苏建辉双手按住程伟京肩膀试图询问,但程伟京剧烈地挣扎起来,暴躁而绝望。
“你滚开!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苏建辉不知道他在问谁,他给不出答案,这样歇斯底里的程伟京,他想帮他却什么也帮不了。
正在苏建辉手忙脚乱之际,医生护士冲了进来,加上苏建辉五个人把程伟京按在病床上,医生给他注射了安定才让他得以安静下来。
苏建辉惊魂未定地看着程伟京,剂量不大的安定让程伟京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肌肉松弛下来如同被剪断线的木偶,瘫软无力地躺着被医生反复检查。程伟京低垂地眼眸空洞迷茫地望着苏建辉站的方向,漆黑的眼珠仿佛是镶嵌在眼眶里的琉璃球映着灯光的亮斑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寻着苏建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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