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喊爸爸,还真是有点儿别扭的说。
於是陈涛也跳下了马来。不料那个美女抢先一步的流著眼泪的迎了上来。陈涛一看,赶快叫了一声:“姐~~~我回来了。”然後就把“姐姐”温柔的搂在了怀里。
旁边的一群人脸上都劈里啪啦的掉著层出不穷的黑线。这孩子这是怎麽了。。。
那个叫做“爸爸”的人有点儿急躁的放开了阿苏,走过来看著陈涛问:“你怎麽了?啊?达汗!你怎麽跟你妈妈叫姐姐!”
同样惊讶的还有陈涛怀里的妈妈。妈妈抬著头一边擦著脸上的眼泪一边大惊失色的看著陈涛,转头就问阿苏:“你哥哥怎麽了?”
阿苏看著妈妈有点儿为难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哥哥好像是被宋军给打坏脑袋了,什麽都记不起来,什麽都能说错,颠三倒四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爸爸走过来扶著陈涛看著陈涛的眼睛问:“达汗,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了?”
陈涛老实的说:“您是我爸爸。”
爸爸又问:“那你怎麽不记得你妈妈了?”
陈涛困惑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旁边的族人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一个年长的男人说:“这孩子中邪了,快把萨满请来吧。”
大家同意的照做了。
於是陈涛就被领到了林子中间的一片空地上。一个头发雪白蓬乱的老奶奶全身披挂著满缀小铜镜、小铜铃的萨满服,头上戴著一对鹿角,肩上披著好多哗哗作响的贝壳,摇曳多姿的围著陈涛跳起了神秘的舞蹈。一边跳还一边敲著一个羊皮的八角鼓。
咚咚的鼓声和单调的唱词在空荡荡的白桦林里交织缠绕,显得格外的诡异骇人。
陈涛後背冒著冷汗的强撑著坐在地上等著老奶奶结束她的仪式。但是没想到的是,老奶奶突然一下就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无不肃然起敬的口里念著“神来了,神来了。。。”
陈涛正在毛骨悚然的时候,突然对面的老奶奶一下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的蹦坐了起来。
她的头垂在胸口的自言自语越说越快、越说越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问:“谁请我来的?”
说实在的,陈涛对於会巫术的人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他现在是冒著冷汗的想避开这个老奶奶。
没想到後面突然一下伸过一大只手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肩膀,陈涛被这一按吓得差点儿没失声的喊叫出来。
只见陈涛和阿苏的爸爸急的要死的恭敬的问:“老神仙,是我想请您来的,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儿子究竟怎麽了???”
那个老奶奶一下直直的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睛几乎没有瞳孔的牢牢的盯著陈涛,看了几秒锺以後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了下来。老奶奶幽幽的说:“那不是你的儿子。那不是你的儿子,他只是住在你儿子躯壳里的一个魂。。。”
说完老奶奶一下就昏倒了过去。
陈涛的爸爸急的要死要活的,他焦躁的在原地左右为难,一方面他不敢碰正在老奶奶体内退去的神仙,一方面还想留住神问问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麽了。踌躇了好半天以後,他只能搂著陈涛无奈的对著老奶奶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陈涛有点儿於心不忍了,他搂著自己现在的爸爸说:“爸,我会好的,您不要急。”
陈涛的爸爸看了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後就让阿苏把给神回礼的祭品摆在林子里供神仙享用,他失神的看了看寂静的白桦林,又摇摇头,转身拖著沈重的步伐带著陈涛和阿苏回到了那顶不算很大的圆锥形兽皮帐篷里。
前生为妾25(达汗的身世)
这个帐篷里挤满了陈涛的一家4口。陈涛现在是困得要死,也没怎麽跟他们交流就一头栽倒在上面是兽皮底下是乌拉草(莎草)的床铺上睡著了。阿苏也跟著他的在他旁边睡了起来。
爸爸妈妈都没干打扰他们的,给他们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出去到不幸牺牲的勇士家里去安慰他们的家属。
这一觉睡的。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陈涛才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是一身的酸痛来袭。陈涛觉得现在只要稍微一动身体,每个骨头节都“格崩格崩”的嘹亮作响。
陈涛的一家人一直都没有叫他起床。陈涛在帐篷里暖暖的躺了好一会儿,刚想翻身起床,谁知道帐篷里就进来了一个人。
陈涛有点儿没完全醒的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
只见貌美如花、长发披肩的妈妈手里拿著一个白色的桦树皮做的盒子喜气洋洋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她看了看陈涛,有些转而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接著打开了盒子的盖子,一股浓浓的奶香势不可挡的飘溢了出来。
陈涛一下就双眼放光了起来。啊!好大块的蜜糕啊!!!呃。。。我为什麽知道这个糕点叫蜜糕?哎,不管了!陈涛嘿嘿嘿的傻笑著伸手就去抓蜜糕。妈妈疼爱的任由心爱的儿子一手一个的抓著蜜糕大嚼著。
陈涛刚咬了两口就想起来了,他把一块完整的蜜糕放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你吃。”
妈妈微笑著的咬了一口,就推还给了陈涛:“达汗乖,快点儿好起来吧。一会儿要跟他们出去打猎。多拿一些东西回来妈妈好做给你们吃。“
不知道为什麽的,陈涛的眼泪突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好温暖好温暖的家啊。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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