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杨有福心里透着明白,向青留闭口摇了摇头,作了个无奈状。
“公公慢行,不送了。”青留微转了眼色向杨有福礼貌的颔首一笑。
杨有福拱手而笑:“青留公子不必相送,丞相万千保重,奴婢先行告退。”回身跳上马车,一路风尘而去。
“公子倒是说说,您这幅憔悴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上亏待您了?还是又不择手段做了什么混账事?”青留嘴快,有什么便问什么。北寒衣不想理,也没心思理,敷衍道:“什么事都没有,别瞎猜。”
青留不信,细细瞧着北寒衣忖度道:“莫不是公子也对主上生了异样情分?所以……”
北寒衣听得心头上火,一把推开了青留的手:“你也拿这种事来恶心我是不是?你下去!我不用你伺候!”跌跌撞撞直往后院去。
“还跟我急了,真是的。”青留扑了扑袖口的尘土,对北寒衣的事也不甚上心,回庭院拾了剪刀,闲闲的接着修草木。
一青衣婢子从后院拐来,在青留跟前立稳了垂头问:“青留公子,丞相他……”
☆、第025章 两心相望思难安(五)
青留悠闲的抬手打断她,仍是不在意的口吻:“随他,不用管,左右是死不了的,即使死了,也有人收尸陪葬不是?”青留仔细剪了一片绿叶,淡淡道:“你要担心,就去给公子沏杯茶,先让他消消火再吃些东西就是。”
青衣婢子应了声是,并无违逆,转身回去做事去了。
杨有福右脚刚迈进无恙殿的门槛,就觉察不对,满殿的酒气浓浓得泼了开,却独独不见半个影子,杨有福走近几步,才察觉翻倒的紫檀桌旁斜卧一人,明黄的锦袍松散开,发丝稍显凌乱,遮了他半个脸面,手里还勾着一壶酒,见杨有福回来也只轻轻一瞟,直接就着壶口海喝了一顿。
“主上!”杨有福着实吃了一惊,上前劈手夺了司马君荣的酒壶,跪地宽慰道:“主上,您且听奴婢一句劝,千万保重身子啊,您可是一国之主,万不可因儿女私情乱了阵脚。”
司马君荣不听,眼色混沌俨然已经醉了多时,语无伦次道:“可他,可他,可他死都不会回来,他说……”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已有几分崩溃:“他死都不会回来,朕明明那么喜欢他,那么喜欢他,可他死都不会回来,他说,死都不会回来……”司马君荣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却突然安静下来,静了有一会儿,忽然问:“你,你送他回去了?药,那药他,喝了?”
难得醉成酒鬼还惦记着北寒衣,杨有福扶了司马君荣一把,恭顺道:“药喝了,带去的蜜饯丞相都吃了,青留公子亲自迎的丞相,主上放心,奴婢是眼看着丞相进了府门才敢回来的。”
“也是,要不然你脑袋早就搬家了。”司马君荣拍了拍杨有福的肩膀,挣扎着想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又跌了回去,后背撞上桌楞,疼得司马君荣直咧嘴。
杨有福搀起司马君的胳膊,苦口婆心劝道:“主上当心些,奴婢扶您床上躺一会儿,丞相什么脾性主上最清楚,您又何必为了一句话跟自个较真呢。”
“可朕伤心,心里疼,难受。”司马君荣痛苦拍着胸口嚷:“他从来都不曾为朕着想过,也从不在乎朕的感受,朕伤心,难过。”脚下磕磕绊绊几次才挪到床边。
司马君荣确确动了真情,这一腔柔情化得悲恸让杨有福不禁叹息,司马君荣和北寒衣这两个人,一个主动过了头,一个被动到了底,一个是掏心掏肺恨不得连肠子都一并掏出来表忠心,一个是冷面冷语连半句好话都吝啬不已。若比起来,司马君荣也确实应该伤心了。
服侍下司马君荣,杨有福着人收拾了殿内被砸得物件,自去了殿外守着。
子时月圆,蟾光如银,清清冷冷布了满窗。北寒衣在床上来回辗转,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心里莫名觉得少点什么,却又不明白心里头那份缺失又源于哪里。
北寒衣坐起身,远远朝窗上一望,默了默,起身披了件外衣朝窗边走去,推开窗,只见院外树影扶疏,随风飒飒。
北寒衣自入宫有一月余,那段时日与司马君荣朝夕相对,日日见那人死皮赖脸的围着他转,如今回了相府,却不大习惯了。
☆、第026章 两心相望思难安(六)
北寒衣抬指按了眉心,心头有几分烦躁,叹了口气,也只伏在窗边瞧外头的夜色。
北寒衣这个人自小面冷少话,有些情绪更是丝毫不往脸上露,他心里也知道司马君荣那人对他一直都不错,自幼相识,知根知底,他将司马君荣从王子一路揍成今日一国之主,即便是如此,司马君荣也从未还过手,即便是他错了,司马君荣也是一味包庇,不允许任何人训斥于他。北寒衣忍不住莞尔轻笑。却陡然听到一个声音:“公子傻笑什么?大半夜的不睡,做什么蠢人?”
那一脸难得的温然瞬间散得无影无踪,北寒衣顿时冷了脸色。窗外头突然顶出个脑袋,一只手往窗台一撑,一跃便跳上了窗口,青留暧/昧不明的盯着北寒衣瞬也不瞬的瞧,半晌啧啧称赞道:“公子刚刚低首一笑,当真是绝色无双了,却不知公子想到了谁?竟笑得那般多情?”
北寒衣别开目光,只淡淡的问:“这么晚不睡,你蹲在我窗子底下做什么?”
“睡不着,数星星。”青留笑盈盈的依旧盯着北寒衣,不紧不慢问:“公子又是因为什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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