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吧?这么多年不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说吧?”
“以后天天在一起,有的是时间聊。”龙泽刚突然想到有些事情可以问问李静秋,趁谭书义去买早餐的时候龙泽刚问:“你跟书义关系很好吧?”
“我们都住在人民医院的家属区,从小就一块玩到大,他都知道我脸上长过几颗痘痘。”
“书义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苦大仇深的日子,全天下的高中生都一样。不过龙哥我告诉你,谭书义对你是真的好,我和他曾经去江西找过你,但是他忘了路,回来的时候偷偷哭了一路。”李静秋小嘴巴巴说个不停。
也不怪他找不到路,之前进山的路塌方之后就没有人再去管了,近几年政府出资在另一个方向修了一条进山的水泥路。龙泽刚还想多问一些,话到嘴边却看到谭书义端着早餐正走过来,无奈只好作罢。
一天都是会,校史介绍、安全培训、学业规划……可是龙泽刚还是觉得很兴奋,因为从明天开始就是为期一个月的新生军训,对一个从小就立志当军人的小伙来说,军训在一定程度上能稍微弥补一下内心的遗憾。领到迷彩服,龙泽刚就迫不及待地穿上,高高壮壮的身材穿上迷彩服之后还真有几分军人的风采,这让一旁的李静秋赞叹连连,因为男生女生的衣服都是均码的,李静秋穿上之后衣服里还能塞下一只大象。龙泽刚问谭书义:“怎么样?帅不帅?”
“我有事先走回去了。”谭书义头也不回,气冲冲地跑开。
这又是唱哪出?龙泽刚觉得莫名其妙,他这是讨厌我整个人呢?还是讨厌这身迷彩服呢?军训到一半的时候,龙泽刚似乎得到了答案,他讨厌的是穿迷彩服的人。
连日来的针锋相对,已经让很多人和教官积攒了不少矛盾,这其中就包括谭书义。这一天临近中午,李静秋鞋底塞卫生巾的行为在做行进间转体的时候败露,教官让所有人把鞋子脱掉,这一脱让教官气得跳脚,方阵70人,20个女的全军覆没,50个男的也有十几个塞了。
教官是个二十五六岁,个子不高的排长,人挺好,就是嘴特别损。“哎呀呀,女的把东西塞那是每个月不来了才塞鞋底吧?男的塞又是什么意思?怀揣着少女心吗?今天就要出大招整整你们!”说完让所有脚底塞东西的人赤脚跑5000米作为惩罚。瞬间哀鸿一片,有些女生直接吓哭。
“塞东西又不是偷懒不训练,为什么要受罚?”谭书义气冲冲地去讨说法。
“我说罚就罚,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军人只需服从命令!”
“你这是法西斯专制!。”
“你是想在我这里讨民主吗?”
“我只是想知道受罚的理由。”
“我记得你是不需要受罚的,想要民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如果你能在5点以前赤脚跑完5000米,所有的人都不用受罚,如果你跑不完,所有人跑两次。”说完掏手表看了下时间,“现在是4点40分,祝你好运,祝大家好运。”
“跑就跑!希望你说话算数!”说完沿着跑道跑起来,跟着跑出去的还有龙泽刚。
谭书义一边跑一边想,他知道自己有一些冲动,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曾经“军人”这两个字在自己的心中就是爸爸的代名词,让他自豪,而现在这两个字像钉子,把本应属于他的快乐钉在了六年前,而自己的身体却游离到了现在。六年前,曾经让自己无比自豪的爸爸,曾经说要保护自己和妈妈的男人,竟然让他和妈妈天人相隔,事后还若无其事,正常上班,正常工作,自己没有见他掉过一滴泪,也许他更在乎的是他的军人身份。六年前自己失去的不止是妈妈,还有爸爸和一个完整的家庭。六年来他用他和乔子哥的承诺作为信念,苦苦支撑。其实那次和李静秋去江西找人,他是知道有其它路可以上山的,但是他不敢上山,一路上的眼泪洗刷出的是自己的懦弱,他害怕乔子哥也会离他而去。还好这一切都没有让他失望,乔子哥一直就像现在这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从来不曾离开。他越跑越快,龙泽刚紧紧跟着,他觉得自己是一匹野马,乔子哥就是他的草原,他想和乔子哥一直这样跑下去。
十二圈半结束,看看手表,离5点还有1分多钟,教官露出难得的微笑,鸣哨示意队伍解散。人群像打了胜仗一样欢呼起来,纷纷跑向跑道尽头气喘吁吁的两个人,谭书义做出胜利的手势,手势做到一半突然双手叉腰在地上滚了起来,龙泽刚以为这又是他没有见过的新奇庆祝方式,在旁边笑个不停。
谭书义面容扭曲地挤出一句话:“乔子哥,我的腰痛得受不了!”
龙泽刚背起地上的人向校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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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校医院的急症室外,龙泽刚焦急等着,旁边站着李静秋,他着急的时候喜欢用右脚摩擦地面,可能是鞋子的质量不好,此时右脚的解放鞋底已经磨出了一个洞。急症室的门开了,谭书义被推了出来,龙泽刚一个箭步跑过去询问医生。
医生说:“病人患双肾肾结石,不用担心,情况不严重,没有出现感染症状,需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近期不要做剧烈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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