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他们的话,只要听过的人都会产生“谭锐为什么要杀谭绥”的疑问,因为又都是姓谭,所以那些交谈表面上看着与谭绥无关,但背后的指向性其实很大。
谭正城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清楚。如果谭绥真的是谭正城的儿子,救了他,至少眼前的职业之路,是一片光明了。
所以,明明并不能完全确定,但王队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想方设法地去联系了谭正城。
周立成转头看着谭绥,“你认为你是吗?”
谭绥挠挠下巴,无所谓地耸肩,“谁知道呢?我并没有见过我父亲,母亲也在我两岁的时候死了,她生前并没有留下关于父亲的只言片语,就是养大我的外姨婆也不清楚。”
周立成再问:“那你希望你是吗?”
谭绥咧嘴笑笑,“好哥哥,小命被人觊觎的感觉很糟糕。”
所以,谭绥希望他是谭正城的儿子,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谭锐的威胁之下活下来。
第20章
那天的谈话结束后,周立成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谭绥,开学后也没在学校见到他,好像人人都在说,谭绥这学期没来上学,二高校霸要换人了。周立成倒是听周母说过,某天小楼房下面忽然停了很多小车,来了很多人,把房东老太太和谭绥都接走了。
周立成听着,这么多天不见谭绥回来,想他大概是如愿了。虽然周立成和谭绥不算多熟,但他也由衷地为谭绥感到高兴,顺便也为自己感到高兴。谭绥的命运既然可以被他改变,说明他和周母等人的命运,也可以不重复前一世的悲惨老路。
豆腐摊的生意越来越好,周母他们忙碌一天准备好的食材,往往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卖完。每天都有一群嗷嗷待哺的食客定时守着开买,一到快要卖完的时候,那些眼看着买不到的食客就忍不住鬼哭狼嚎,弄得每天一到那个点,豆腐摊子周围好像群鬼出没,怨气冲天的。为此,周母他们不得不开始进行限量。
曾还有个比较凶的食客对周母他们摆摊时间过短表示不满意,自己买来豆腐非逼着周母给他做一份才能走。这种人周母可不惯着,把豆腐扔还给那人,说不卖就不卖了,想吃下次赶早,再胡搅蛮缠以后就都不卖你了。现在的周母对自家豆腐的味道可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完全有底气这样说话。
那人没办法,除非他能忍住诱惑以后都不来这里买豆腐,但他做不到啊!而且本来也是他不讲理在先,于是他只能离开,只是边走他还边委屈地忿忿念叨,说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每天就卖俩小时,人家元宵节要休息,你个做生意的不趁机大赚一笔,还也要跟着休息,真是太任性了!
但是这人第二天依旧巴巴地跑来,时间还提前了许多,看到周母他们,一脸先前无事发生的模样,淡定地甩出钞票把能买到的分量都买了。周母也当不记得那一茬,只是事后想来觉得好笑,便趁着周立成傍晚出来的时候说给他听。
周立成也跟着笑笑,他知道他们家的摊子摆在这里,招了很多摊主眼红,只是没想到不是摊主先闹事,而是食客,他问道:“没有别的事吧?”
“能有什么事。”周母笑道,“现在法治社会,就算有人不安分,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好多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
说这话的周母,不知道前一世她面对过怎样的地狱。周立成倒觉得挺好的,只有没感受过绝望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周立成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这天傍晚他下课出去,刚在摊子旁边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走过来,霸道蛮横地c-h-a进队伍前头,让周母给他们一人来一碗豆腐。
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被挤开的食客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几个人出声抱怨,被这群人齐齐一瞪,就急忙收声躲到一旁去了。
周母手上依旧忙着给先前排在这边的食客装豆腐,对他们道:“这里先付钱再端豆腐。”
为首的人三十来岁,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吃车,笑得很猥琐地对周母道:“知道我是谁吗?人称六哥,六哥吃你几块豆腐是你的荣幸,居然还问敢我要钱?”
周立成脸顿时黑了,他拉住想上前的陈飞鹏,让他照顾好周桂玉,然后让周母盛了一碗豆腐,他亲自端着走出来,将那碗递给六哥。
六哥看周立成不言不语的动作,以为周立成是被自己带来的一票人震慑住了。他得意地笑笑,伸手去接碗,但是他手刚摸到碗,周立成的手一抬,让他接了个空。
六哥愣了一下,以为是周立成手抖,他再去接,那碗又换了个位置。这下蠢人也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六哥眉头一拧,大怒道:“小子,你敢耍我!”
周立成唇角讥诮,“我以为吃饭给钱这么基本的常识你可能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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