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一再叮嘱若非,好好的爱安安,跟他过日子是没有错的,安安需要一个人管着。
若非笑着应付了安安老爸。若非看着安安老爸和老张的背影,心想要是让我跟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多好啊,我喜欢你们这样的老头,想投进你们的怀里。安安老爸和老张的背影消失,若非清醒,所有的都是幻想罢了,谁都是靠不住的。
若非也想尽快结束跟老钟的关系。若非一边在网络上物色着对象,一边跟老钟痴痴缠缠。又在跟老钟痴痴缠缠的时候想起古国雄。若非试着把古国雄忘记,努力的尝试着,但没有用。若非知道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却想着另一人是很不厚道的,但那又能如何?时不时的古国雄的影子和笑容就会跳跃在若非的脑子里。第一个男人,要忘记太难。
若非也会用古国雄给他的那一套工具给老钟理发,给老钟刮胡子。摸着老钟脑袋,若非想象着摸着古国雄的脑袋,刮着老钟的胡子,若非就想着是刮着古国雄的胡子。等头发理好,胡子刮完,再看镜子里的那个男人,若非就会忍不住的泪光闪闪。
若非在工作上也不是太顺利。大概是走神了,做出来的很多产品都在返工。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子好像又跟安安扯到了一起,对安安好的不了,没有上班的安安还会时不时的开车子来接他。若非想,也许是安安故意在他的面前演戏,纯心想气气他,也纯心让那个女孩子监视他的工作。
那个女孩子叫做陈慧琴。她可也是真爱过若非的,还在一次酒后跟若非上过床。后来发现了若非并不是喜欢她,而是喜欢男人后自动选择退出,成为朋友。现在她又跟安安在一起,这分明就是捉弄若非。
安安的油嘴滑舌很讨人喜欢,估计是在忽悠那个女孩子,准备给某个男人戴绿帽子。安安分明是不喜欢女人的,分明是死乞白赖着说喜欢若非的。若非不管了,任由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自己也烦着。
“若非,父亲生病了。”若非的大哥说,“时日不多了。七十多岁的男人,也就这个样子了吧。”若非的大哥希望若非还是回去看看,老人家想念着他。
若非的母亲身体同样不好。若非上一次讲过有女朋友了,老母亲着急想看看孙子和媳妇,怕抱不到,思虑过度造成精神不太正常。若非拿不出手,令她很失望很担忧。在那么多儿子里,若非才是她的心头肉,尽管不是亲生的。这让若非很是不安。愧疚时常伴随在他心上。
若非想过,回家去吧,回去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想要的生活。但转念一想,这是多么不现实。伤害的不单是自己,更多的是无辜的女人及可能出现的小生命。
若非清楚自己要好好爱一个女人那是做不到的。需要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愿意跟若非结婚,若非也过意不去。女人是无辜的,干嘛要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去欺骗人家?到时候自己还是喜欢男人,日子过的肯定不会好到那里去。那样的事情,何必去做?若非已经伤害了一个宋雯雯,不能再伤害下一个女人。
若非又不由的联想到现在宋雯雯的处境,她真的是一个苦逼的女人,青春年轻漂亮的女人沦落到成为了别人的五姨太。
若非看到过很多关于同妻或同夫的资料,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特别是作为一个满心期盼的女人,跟人家结了婚,又生了孩子,到头来发现自己的丈夫是同志,那种苦逼是别人难以想像的。即使再嫁,那种阴影远远大于其他的阴影。
很多时候,若非关了门一个人喝酒。喝完酒,用键盘在电脑里敲打出一片心声。无以言说的故事,谁能看得懂?不需要人去懂,权当是释放内心的压抑,充实灵魂的空虚。
为什么自己会是一个同性恋男人?若非一直想这个问题。要不是,想必自己的生活也是过的有滋有味吧。至少,不会凭空出来那么多哀怨和忧愁。可是当若非看到身在异乡的刘丽雅和老周,及刘丽萍三个人的关系后,悟出真理,男女关系或男男关系,都不过如此罢了。锅碗瓢盆的生活,都一样难处多多。只不过自己换了一个性角色而已。人生一世,好也罢坏也罢,都是过眼云烟。
古国雄给若非打的电话和发的短信也越来越少了。年岁已高,对人生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激情。都经历过了,渐渐淡化着。古国雄打来电话都不忘记叮嘱若非,要么跟女人结婚要么找个不结婚的男人,趁着年轻抓紧时机。若非每次在电话的这头,敷衍着古国雄,找了,正在恋爱着呢。挂了电话后,若非就想哭。若非想自己为什么会遇见古国雄呢?为什么会一直想着他呢?
老钟来找若非的次数也明显的少了。若非问过老钟,是什么原因。老钟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忙着呢,那个程小海看的紧。若非才不信老钟的话,这样的男人最不可信了。老钟为了补偿没有来,给若非的零用钱更多了,购物卡也更多了,房租也是一次性付到位。
若非知道老钟不来的原因。而且若非还在老钟的屋子外看见过老钟跟别人在一起的情景。那个男孩子比若非年轻多了,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青青涩涩也清清爽爽。
若非是在老钟的后花园里看见他们的,灯光暗老钟没有看见围墙外的若非。老钟跟那个男孩坐在后花园的摇椅上,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若非没有去打扰老钟,那是他的生活,他没有权利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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