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直都在躲,沒有反击的机会,但姚涟还是挺庆幸的,因为这青年的判官笔太短了,只能贴身攻击姚涟,而姚涟只要不让他近身,七寸以外他就打不到自己了。
周围的人见这四人打起來了,都有些纳闷,毕竟这武林大会比赛都结束了,这几人怎么还打呢。不过到底还是纵横江湖的好汉子,大家也都乐得看个热闹,离得姚涟几人近了的人赶忙搬着座位挪到后面去,给姚涟他们空出來一块空地來以方便给他们打架。
坐在最前方的慕容擎瞧着眼前这一幕,眼神儿闪了闪非但沒有制止他们的行为,反倒纵容起來。
渐渐地姚涟就开始得瑟起來,因为缠斗的这段时间这青年也就这点儿本事,只要不让他近身,他根本就攻击不到自己啊。
这人一得瑟啊,警觉性也就差了好多,他沒有看到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仇视与恨意,但在一旁观战的韩风却看得清清楚楚。
“姚兄,小心。”韩风高声喊道。
青年目光一凌,仅有七寸之长的判官笔陡然暴长至七寸,原來这青年的判官笔共有四节,每一节长度七寸,一按机关便可以一节一节的伸展出來,全场仍旧与普通的判官笔一般无二。
但他这支判官笔,不同于其它普通的判官笔,竟能瞬间暴长,威胁极大,不是武艺惊人之士难以躲避。
“噗。”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姚涟直接愣在了原地,等他再度清醒过來时,一具温热的身体倒在了自己怀里。
姚涟呆了,入目尽是一片血红,这人后心处被捅出了一个大洞,青色的长衫也被鲜血给染红了。
“韩风……”泪无声地流下,姚涟紧咬双唇,声音哽咽着喊出了这人的名字。
白衣青年也是一呆,万万沒料到姚涟竟能逃过自己这一招,很快又反应过來,目光也随之凶狠起來,将判官笔在手中略一翻转,笔尖所指又换了个方向,正是姚涟的咽喉处。
宫卿铎下意识地扫过姚涟这个方向,见到青年一击不成后又想再次攻击姚涟,不顾小五朝自己挥來的一剑,竟以身挡剑。
剑刺进肩膀后瞬间炸出一个大洞來,鲜血喷出,宫卿铎不顾自己严重的伤势,剑刺中自己肩膀的那一刻,立马朝小五挥去一重击,将他击至一旁。随后又一个后空翻,來到姚涟身旁,挡住了青年这势如破竹的一击。
远处的小五则捂着自己的腰站了起來,揉了揉腰,暗道,妈的,疼死爷了。怨念碎碎中一瘸一拐的又走向了宫卿铎。
“为什么要对小师弟下手。”宫卿铎怒极,话中竟透着一股森寒的冷意。
青年见有人打断自己,自知是不能再对姚涟下手了,冷漠地瞪视了宫卿铎一眼,不作言语,而是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塞在嘴里。
接着二尺八长的判官笔又舞动起來,与宫卿铎斗作一团,二人缠斗中,青年缓缓吹响了口中的哨子,飘荡的哨音竟谱成了一首诡异的曲子。
渐渐地远处也传來这种哨子吹奏的曲子,节奏与青年吹得一般无二,紧接着吹奏的声音从四周此起彼伏地传來,声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齐,而这距离也是越來越近。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有一大群身着玄衣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最少也得有几百人,将在场的武林同道团团围住。
在场众人顿时警觉起來,一身玄衣,以哨声作联系方式,这不是武林中无恶不作的魔教厥玄教的标志吗。难道这些人是魔教的。
哨声越开越刺耳,众人均不自主的皱起了眉,更有甚者伸手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诸位武林同道莫要惊慌,随本盟主一同将这些魔教余孽斩尽杀绝。”眼见不少人都呈现出惊慌之色,慕容擎忍不住高声喊道,他这声音经过深厚内力的扩大,竟隐隐有压过哨声的迹象。
“男子汉大丈夫,理当惩恶扬善,除魔卫道。魔教这些妖孽何所惧。”
“我们这许多正派人士,难不成还怕一个隐世多年未出的魔教不成。”
“对。让我们杀了魔教这些妖孽。”
……
越來越多的武林人士昂扬起了斗志,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看向周围玄衣人的目光均透着一股子杀意。
“杀。杀。杀啊。”
千余名的武林人士竟同时高呼道,声音震耳欲聋,远远压过了那嘈杂的哨声。
白衣青年眼见着武林人士的气势凝聚起來,自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口中哨声陡然变了个调子,音调凄厉,仿佛那地底的亡魂,正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与怨恨。
魔教众人这次沒有跟着白衣青年的调子吹起哨子,而是各个手拿武器,朝下方的武林人士奔去,手肘挥动间,武器碰撞声乒乓作响,鲜血四溅。
原本宁静的冰湖,瞬间沦为恐怖的地狱,到处都是鲜血与亡魂的交织。
场中唯一沒有受这战况影响的也只剩下了姚涟,此时的他脸上再也不见了从前那般的嬉笑神情,整个人看起來有些恍惚。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紧拥着韩风那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姚涟苦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死亡,脑中仍旧充斥着韩风死前说得一番话。
他说,姚兄,你不必为我伤心,今日是我的二十岁的生辰之日,果真是我的死劫之日。
呵,姚兄,你卦算得真准,比我强多了,佩服,佩服。真后悔沒有跟你讨教个一两招。
你那次说我死后会有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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