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躲闪,他不依不饶地追逐着宁辉的目光,“不可能!就连洗澡的时候也不想?”
宁辉忍住笑意,没有理会他,迈大步走到他前面去了。
田星从宁辉身后看过去,视线从他的腰身往下游移。
他的腰似乎比之前还要纤细,田星脑脑海中突然浮出“有女妖且丽”这样的句子,虽然意思不够贴合,然而意境上却跟宁辉的气质很相称。
宁辉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初见他的人被他的绅士优雅打动,然而相处得越久越亲密,田星渐渐在宁辉身上发掘到魅惑的因子,并且慢慢地一点一滴渗入到他的每个动作中。他的一颦一笑,之于田星都是回味无穷。
田星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去,对着宁辉的耳朵笑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宁辉停下脚步,皱眉道:“我以为…你领教过。”他的手指慢慢放到田星的胸前,感受到指下的人身体微微的僵硬,宁辉抬起一边的嘴角,手指上移帮他翻好外套的领子。
田星的喉头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捉住宁辉欲缩回的手指问道:“你就要收工了,是不是?”
宁辉朝他眯了眯眼,田星赶紧松开手,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今天晚上有拍摄…”宁辉笑道,“真是不巧。”看到田星立刻失望下来的神色,他接着说:“顺利的话,十二点之前能休息。”
田星的眼中顿时又升腾出一线希望,他点点头道:“我陪你…我等你。”
田星赶了几天的工,一直没有休息好,今天飞机上的小憩俨然成了两天来最长的一次睡眠,他打着哈欠乖乖地守着专心拍摄的宁辉。
宁辉口中的十二点已经成了他耐着性子努力去跨越的坐标,只要能坚持越过这个目标,他就可以和宁辉双宿□□,以慰这么多天的相思。
然而片场当中的种种不可控是无法预料的,这一点田星也算是颇有体会。
于是当手表的指针慢慢划过凌晨两点的时候,田星实在是再也难忍倦意。
宁辉在导演身边听他讲戏,田星没去打扰,他看了看四周,决定稍稍走动一下以驱赶睡意。
因为注意力一直放在宁辉身上的缘故,使得田星根本没有太留意身边的景物。他沿着荷池慢走,放眼眺望,心中忍不住赞叹。
亭桥楼榭,曲径回栏;主厅深堂,临池别馆。这个时候,四下无人,更添一份幽深。空气不湿不燥,深呼浅吸,满腔怡人。
田星的睡意渐远,满脑子全是宁辉刚刚拍摄的一幕幕画面,一如既往地尽职和敬业。他想起安修仪说过的话,联想到宁辉兢兢业业地拍摄所忍受的种种竟比不上章呈轻描淡写的几个姿态所带来的回报,田星不甘地皱起眉毛。
他并不是幼稚到会以很绝对的标准去衡量所有,这个世界的猫腻实在太多,他懂。
不仅懂,他能接受,并且深以为然。多劳多得算什么?他也是能者多得的拥护者。
然而现在,宁辉的利益变成他的价值标准,所以他才不甘。
但是,宁辉的意愿又是他行动的准则,所以再不甘也得平息。
安修仪说得对,宁辉的心可比他敞亮,宁辉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愿意做什么。
正想着,肩膀上一重,一只手幽幽地搭了上来。
田星吓了一跳,他所在的地方四周人烟荒芜,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诡异的画面。
他的头皮有一些发麻,下一秒却被身后的笑声吸引了注意。
回头一看,果然是宁辉。
他的脸在月色下熠熠生辉,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所以才要叫宁辉,是吗?”田星道,“安静地散发着光彩,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宁辉挠挠头,脸上有一些窘意,笑道:“你这个算是花言巧语吗?”
田星耸耸肩,无辜道:“是花哨点,但决非巧言令色,全是大实话。”他顿了顿,盯着宁辉的脸道:“咦,你看起来好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黑了…”
宁辉笑道:“那种造型是需要晒灯保持的…这个地方没有那种店,只能靠化妆弥补了。”
“哦…”田星喃喃着点点头,“为什么要这么拼…何苦把自己毁成那样呢?”
宁辉笑了笑,离开这个话题,说道:“刚刚你吓了一跳吧?没看出来啊,你胆子这么小?”
田星低下头用头顶拱了拱宁辉的颈窝,说道:“是啊是啊…求庇护求虎摸…”
宁辉用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说道:“拍摄还没结束呢…我待会儿还得再过去。”
田星“啊”了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宁辉递给他房卡,说道:“酒店离这里很近,出了大门左拐不远就是了,你自己去休息吧…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田星接过来,揣在宁辉口袋里。“我还是要等你…现在去睡,大概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必须走的时候了,我才不干。”
宁辉笑了笑,说道:“有一个道具出了问题,需要一些时间去修缮,今夜大概都得耗上了。你听话,不然身体会吃不消。”说着眼中闪过一道促狭,“你忘了吗,上一次你累到不能人道…”
“你居然说出这种话…”田星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伸手将宁辉的腰猛得一揽,两人身体紧紧贴合,“这些字眼有多么令人遐想,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宁辉咳了咳,说道:“行了,快放开。我的衣服可不宽松,待会儿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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