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别的东西,送来送去,像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就该安排自己了。
“我是觉得水水该有辆车了,以后我出门的机会就少了,放着也是放着。他开着也挺好的。”戚飞说话时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任何异样。
“那你准备送我什么啊?你送水水一辆车,要送给我的可不能比水水的差啊!”我说。
“你想要什么啊?”戚飞看着我,笑了一下,看看了坐在客厅里择菜的秦箫对我说:“有他还不够啊?这么好的男人都让你遇到了,比什么不强啊。”
“他啊。不算。我要你送的。说吧,你要送我什么?”我坚持问。
“切,还送?等你把欠我的钱还清了我再送你。”戚飞把手一伸,一副要钱的样子对着我。我看着心里稍微放松一点。他在这个时候还跟我提还钱的事,就证明他还没有陷入悲凉抑郁的境界。我打开他的手说:“什么钱啊?谈钱多伤感情,就当是随礼了。改天秦箫我们摆酒席的时候,你少掏点就行了。”
“滚。哪有这么算的。你先还给我,然后我再包更多给你。要不然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戚飞有多小器呢。明明我掏的不少,还让我不落好,这买卖我才不干呢。”戚飞又看了看秦箫,他还在那坐着择菜。我的眼睛最近时好时坏,波动很大,做饭的时候会有些菜挑不太利索,秦箫吃的时候悄悄的挑出来。等到我再做饭的时候,他就主动要求择菜,洗菜,做起了配菜工的事情。实际上,秦箫现在的厨艺不比我差多少,我的厨艺在下降,他的在慢慢上升,二者一比较差距就小了许多。
最后一段时间在家里做饭,完全靠的是感觉。火候靠鼻子去闻,油温靠手掌去试,盐糖靠手指去碾,量的多少也是靠捏取完成。一般的食物还能够轻松完成,快炒类的就做得比较吃力了,没办法那么麻利的炒制,味道上也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我做的味道如何,秦箫都会全部吃光。吃完后还会靠我下一餐他想要吃什么。渐渐的,我也发现他所想吃的东西,炖煮类越来越多,小炒越来越少。即使偶尔吃些小炒,也是他自己下厨去做。
秦箫择好菜进了厨房,在里面开始洗涮备菜,等着水水和李爽回来再开火做饭。戚飞问我:“胖子,你是咋把这个浪荡公子调教得这么优质的?说说,有什么好方法?”
“我哪里会调教。再说,他也不是什么浪荡公子,看着好像跟个混蛋似的,其实很会疼人的。刚开始是我照顾他,慢慢的就变成他照顾我了。而且照顾得方方面面,细致入微。你要是不让他照顾着吧,他还生气,觉得你不爱他了,然后躲在一边装可怜。见他那可怜劲,你还不好意思不由着他的性子来。”我正说着,秦箫从厨房探出头来冲着我大声问:“老婆,那个香辣鱼怎么做的来着?”
我站在阳台上告诉他说:“鱼炸透。郫县豆瓣两勺、韩式辣酱两勺、辣椒、剁椒、野山椒各一勺、甜面酱、花生酱各一勺、白腐乳一块,香油炒制,大火烧开,小火慢炖,勾芡收汁。”
“收到。”秦箫继续回厨房慢碌。戚飞看着我说:“真服了你们俩了,你说那么快他能记住啊。我听得都晕乎乎的了。”
“所以说啊,你就做不了厨师,只能去外面买着吃。”
“这么麻烦,我不会就对了。谁要自己做着吃啊,为了吃那么一口,忙碌好几个小时,等做好的时候,连吃的胃口都没有了。还不如出去买一份坐在那好好的品尝呢。”戚飞摇了摇头。做饭这种事情对于戚飞来说确实有点不通,他的厨艺还不如水水,虽然自己也能做些吃的,但味道实在让人不敢苟同。我们几个在一起聚餐通常都是在外面吃,谁若是想在家吃,就得自己亲自下厨。
水水和李爽回来了。李爽一见到戚飞脸上还遮着纱布便小心谨慎的问:“咋样了?还没好吗?”水水在一旁一直盯着李爽,生怕他说错话让戚飞心里难受。显然在来的路上水水已经把整件事都跟李爽说过了,也提醒过李爽不要乱说话。
“好啦。已经没事了。除了有个疤,也没啥影响。你看。”戚飞把脸侧过去给李爽看。天气越来越热,西安的天气又要像下火一样,戚飞脸上贴的纱布为了透气只有薄薄的一层,透过孔隙还是能够看到里面的伤疤。
李爽瞪着眼睛刚看了一眼,便被水水扯了一下胳膊,他马上说:“嗯,挺好的。改天去医院再做个整容手术就啥都看不出来。等你整完了,准是个十八岁的俊模样。”
“要死啊。水水你也不管管,你家男人当着你的面这么赤裸裸的调戏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戚飞说。
“切,跟你正经什么?不是你当初调戏我家男人的时候了。”水水头一扭,眼睛直看天花板:“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教出个徒弟饿死个师父。”
“你们两个奸夫yín_wá就贱吧!早晚你们两个要变成‘贱男春’,被人‘干’掉。”
说话间,秦箫做的饭菜已经上桌,五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大家都在尽量找笑话讲,为的是逗戚飞开心,博他一笑。戚飞似乎也清楚大家的用意,像往常一样说粗口、开黄腔,有事没有就把水水拉出来挤兑一番。
水水和李爽走后,我把秦箫叫到一边,小声对他说:“我还是不放心戚飞。我想留下来陪他几天,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了,我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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