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拳。弟弟被我打倒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我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手指着他的脑门问他:“今天你打那个人是谁?”
“你干嘛你,打我干嘛?”弟弟嘶吼着挣扎着要起来。他的手推不动我就在我身上乱捶。父亲和弟媳也都跟了出来。弟媳见我把她老公骑在了身下,发疯一样的上来撕扯抓挠。我的胳膊被她挠了好多道血痕。我瞪了她一眼:“不想死就给我滚开。”她呆了一下,马上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边哭嘴里还念念有词。父亲在门口摸起了一把铁锹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背上。我听到沉闷的一声响后便觉得肺像炸开了一般咳个不停。弟弟趁机把我推倒,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指着我说:“我把他给打了咋的?我没把他打死算我可怜他。咋啦?你心疼他啦?你跟他要是没有啥不要脸的事,你这么心疼他干啥?”
我坐在地上咳个不停,没力气再对弟弟进行还击,我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秦箫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他当初读书的时候拿到过市级的散打冠军,怎么能让他们打得缩在地上不肯还手呢?弟弟居然还叫了一群人打他,还砸了他的车,我又生气又心疼,咳得我喘不过气来,鼻涕一把泪一把。
弟弟叫着我的乳名指着我撒开了欢的漫骂。他像是在骂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且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在他眼里,我已经不于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替他扛下来的亲哥哥,而是让他每天在菜摊和家里跑来跑去的一个好吃懒做、丢人现眼的泼皮无赖。他恨不得打开大门把我拖到村里众人面上叫上他们一起骂我,并且声明跟我划清界限。
父亲听着弟弟嘴里胡骂气得把手里的铁锹朝他扔了过去。弟弟一侧身躲了过去,冲着父亲大叫:“你打我干啥?我又没干那些不要脸的事。”
弟弟的话又惹怒了父亲,他又转身拎起了一把镐头,追着弟弟满院子跑,边跑边骂弟弟。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最后弟弟躺进了屋里死死的把门抵住才算躲过一劫。
☆、72 出逃
我趴在自己屋的炕上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呼吸是痛的,思念也是痛的。不知道秦箫现在怎么样了。他受那么重的伤,一个人能不能坚持着回到西安。我抱着枕头哭,哭我自己无能为力,哭我生在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家庭,哭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却要背一个离经叛道的罪名。
哭着哭着我便睡着了。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我躺在炕上,母亲守在我的身边,我的手上插着输液的针头。母亲见我醒了,抹了抹眼泪问我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我不说话。我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即使是我在昏迷的这几天里,他们都不肯把我送到医院里去,就让我这样躺在家里输液。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让我出这个家门了。既然不让我出去,那我就在这家里做一具行尸走肉、孤魂野鬼好了。
我不想再跟他们说话,也不想跟他们争吵,我视他们为空气。我不想再继续抗争下去了,我不想再让秦箫受到任何伤害,我不想再从家人嘴里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向父亲双手投降。
天气越来越热,我时常整夜整夜的望着屋顶无法睡眠,听着父亲把我的屋门锁上,再打开,看着院子里的灯亮了,再熄灭,想着大门的锁开了,再锁上。我等他们走后便坐在院子当中等日出。日出后再等日落。如此往复。
母亲的腿伤恢复的不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折去了石膏,能够自己慢慢的扶着墙在屋里院子里挪动。母亲的腿好了的时候,也就是我身陷“囹圄”的日子。父母开始操办我结婚的事情,不知是媒人的如簧巧舌打动了张苗的家人,还是我的模样的确入了她的“法眼”,这事三说两说就给订了下来。
订下来后,就开始繁琐的各种商谈。结婚这件事情往往不是两个人真心相爱的结果,而是双方家长的彼此倾慕和财力物才比拼的结果。对于这事,我保持沉默,他们想怎么安排我都没有意见。反正我已经是一个傀儡了,拥有灵魂只有是无效的挣扎,越挣扎背后操纵的那条线就拉得越紧,自己也就越痛。
自从双方第一次下过娉礼以后,父亲便不再去弟弟的蔬菜摊位帮忙了。他守在家里等着女方家里的人随时有事过来商量,同时也是为了时刻的监视我,不能让我在关键的时候出现任何问题。在我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多余到有些庸人自扰。
父亲没事总是叼着个烟袋远远的盯着我。我知道,他此刻更希望我是个傻子或者疯子,那样他就可以用根绳子把我栓起来不需要这样费心费力的看着。而且,他也不需要下娉礼着急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过来做儿媳,就算我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他只需要说“他是个傻子”或“疯子”便可掩众人之口,在别人的哄笑中把这事淡忘过去。
我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闭着眼睛靠着墙跟晒太阳,从早晒到晚。家里的大黑狗趴在我身边,实在热得受不了了它才慢悠悠的走到墙根去避避暑。我真希望自己能被火热的太阳晒化了,蒸发了,飘到空中再聚成一朵云随风飘到秦箫的身边下一场豪雨。
这天傍晚,侄女悄悄的凑到我身边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其他人,她的小手里攥着一小团皱巴巴的手,塞到了我的手里并冲我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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