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顿时清醒起来,缓缓步入大殿之中,他在龙椅上坐下,示意一旁的宫人开始早朝。
一开始还是些不重要的事情,皇甫云铮坐在高处,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心想这群大臣真是无事找事,明明太平的很,非要给他整些事情出来,偏偏那些又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又打了个呵欠,他开始想念陵秋,想早些回去陪他,正想着的时候,只见外面跑进来一人,大喊着:“报!”那人冲到殿中央,急急跪下。
“何事?”皇甫云铮看着那人的面色,心中隐隐感到有事情发生,于是连忙问道。
“禀皇上,平洲急发洪涝,已经将下游的民居淹没,请皇上派人治理。”那人高声回答,眸中有着急切与恳求。
“什么?”听到那人的话语,皇甫云铮一愣,如今已是初春季节,平洲的堤坝他记得前两年刚建成,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为何会突发洪涝?
心念电转,他抬眸看向站在下方的工部尚书沈方,立刻下令道:“工部尚书沈方,立刻带人前往平洲治理洪涝,务必保证百姓们的安全,有何事立刻派人禀告。”
“臣遵旨。”沈方闻言站出来,低着头领命,待退回原处后,他轻抚胸口,压制住胸口的不适,或许真的是老了,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下朝之后,皇甫云铮快步回到御书房中,正好碰上陵秋给他送来一壶茶水,他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沉声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之后,陵秋倏地睁大眼睛,目露惊愕,仔细地在心中想了想,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平洲的堤坝是近年才建成的,按理说不应当再次出现洪涝才对,为何会有此事发生?
显然两人的想法是相同的,皇甫云铮也对此事表示疑问,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且说工部尚书沈方领命之后,来不及回府多收拾些东西,便朝着平洲出发了,几日之后他到达平洲,二话不说先来到堤坝处查看,忽然,一个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处缺口,显然不是被洪水给冲开的,而是被炸开的,碎石还残留在原处,堤坝上有着焦黑的痕迹,显然是炸药引燃时留下的。
沈方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将此事禀告给皇上,随即去下游处查看百姓是否已经全部安全离开,洪水还在继续,那里绝对不能再留人,这么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且说消息很快便传入了皇甫云铮的耳中,他惊讶地挑起眉头,心中倏地闪过一个想法,直觉觉得,这事一定和杜怡脱不了关系,但是他偏偏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她的家人,都已经被他派人监视起来,按理说不会有如此动作才是,除非……皇甫云铮猛然睁大眼睛,除非这事是刘贺做的!而非杜府中人!
但是如今他并不知道刘贺身在何处,杜怡似是知道了他对她家人的监视,因此和刘贺的联系极其小心,愣是让他没发现刘贺的藏身之处,不过他有的是耐心,不怕刘贺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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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洲被洪水席卷,所有的民居全都不能再住人,许多道路已经被大水淹没,沈方只好带着众人撤离到地势较高的一处。
解决了迁移问题后,即将面临的还有更多难题。此时此刻,百姓正在排队领粮食,家中被水淹掉,粮食自然也带不走,因此百姓苦不堪言。
长长的队伍一直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无奈,沈方带着人走过队伍,忍不住轻叹一声,他走到队伍的尽头,有几人正在分发粮食,这些皆是平洲府库存的粮食,以及一些富商自愿捐助的,但是粮食再多也耐不住人多,还是得想办法,让朝廷送粮食过来才行。
沈方正走着,忽然一名孩童跑到他的面前,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紧接着,孩童的小嘴一扁,泫然欲泣,眼泪从眸中溢出,他伸出脏脏的小手擦干,轻声问道:“大人,娘说您会帮助我们的,对不对?”
他一愣,下意识地点头,蹲下身和孩童平视,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柔声回答:“你娘说的没错,洪涝一定会解决的,不要担心。”
孩童闻言,眸子倏地亮起来,他咧嘴笑开,连连点头,一蹦一跳地回去找娘去了,沈方看着他回到一名年轻女子身旁,心下压力更重,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难受起来,他轻抚胸口,低低咳嗽着。
与此同时,皇宫中。
“你说什么?”皇甫云铮厉声问道,关在牢中的那名密使竟然自缢了,他本还想留着他,今后可以和杜怡对证,没想到他竟然受不了牢中的压抑,自缢身亡。
挥手让封扬下去,他心烦意乱地坐下,右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敲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他眯起眼睛,咬牙切齿。
“云铮,不要担心,死了他一个,还有其他人呢。”陵秋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带着怒气的面容,忍不住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起来。虽说密使死亡,但是好在该得到的消息已经一个不少,真要置杜怡于死地的话,不缺他一个。
仔细地想了想,皇甫云铮觉得陵秋说的有道理,心中的怒意稍稍减退一些,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心中有了计较。
且说沈方在平洲,过重的压力使他的身子日渐不适,终于在有一日,他卧床不起,这个消息经由多人,传到了皇宫之中。
没有办法,皇甫云铮只好另派人再去,正在这时,陵秋从门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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