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心。城墙上的箭还是像暴雨一样朝他们袭来,阻止著湖梭进攻的脚步。
如果要说还有谁,能在这混乱的场面下,还能轻松的一笑而过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
赫尔邪的确在笑,眉眼闪烁著光亮看著盾牌之下的旭日干道:“呐,我还真不知道,大兰人是这样作战的,他们的箭就像跳蚤一样多,射了一夜都还没射完。旭日干,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坐以待毙麽?”
王者用盾牌遮挡著袭来的箭,看了一眼赫尔邪,也笑道:“这样难道不好?在一片阴凉下作战,只怕没有比这更舒服了。”
旭日干虽然说得轻松,但他内心很清楚,从自己带兵攻打大兰起,就一直处於很被动的状态,处处以防卫为主,以免造成伤亡。
但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如今已与大兰耗费了一天一夜的精力,从战士们的气势可以看出,不免有些消退,他现在能做的就将这场战斗尽快速战速决。
旭日干想了想对旁边的格根道:“军师,你可有什麽良策?”
格根满面凝重思索片刻道:“论兵力,我们的确无法与大兰抗衡,他们这样的做法,无非是想消耗我们的体力和精力,既然硬攻不行那麽就只能智取。”
“那如何智取?”
“我军可先放箭掩护,另派一队较小的人马从城墙两侧防守较弱的地方悄然进攻,然後王依然带著前方的战士继续攻打城门正面可掩人耳目,但……”格根顿了顿有些犹豫道,“但我们的箭不必大兰多,这样掩护的时间很短,派去的人必须在箭射完之际登上城门。”
王者听完,不语。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冒险,且不说派去的队伍是否会失败,就他们的弓箭而言,那是湖梭进攻唯一最有利的武器,若是箭用完了,派去的队伍也失败了,而自己带领的士兵又在城门之下,那岂非不是全军覆没?
赫尔邪看旭日干很久没有说话,便对格根道:“我说你这个老家夥,这到底算哪门子智取?搞得那麽复杂,还不一定能赢,以我的看法,还不如现在该放箭的放箭,然後全部人马都向城门进攻,就算攻不下来,那破门撞也得撞他个稀巴烂!你们就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了,我的手快痒死了!”
赫尔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本还想开口,但却被一边的赫尔莫拍住了肩膀,并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
旭日干仍旧保持著沈默,赫尔邪说得办法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虽说是战争,为了取得胜利应该不择手段,但他作为一族的王,却不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族人作为他胜利的铺垫,他必须要把伤亡减到最低。
“格根,还是按照你说的办法吧,”旭日干道,“只是派出去的那一队的人选……”
“我!我!我!”赫尔邪立马兴奋的跳起来道,“当然是我和我小莫去!旭日干你的军队里可能没有谁比我和小莫的武功更好了吧?况且,小莫还有千里耳,干这种偷鸡摸狗事最适合不过了。”
旁边的大块头好似不太高兴的看了一眼赫尔邪。
旭日干想了想道:“那也好,就有你和赫尔莫带领小队去城墙两侧,记住,你们的时间并不多。”
“这还用说?我的手脚可是出了名的快,是吧,小莫?”
赫尔邪说著看向自己的弟弟,但大块头仍旧面无表情的没有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与巴布带领全部兵马进攻城门……”
旭日干话还没有说完,前方就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只听有些士兵不住的喊了出来。
“快看快看!那是乌恩奇!”
“真的!的确是乌恩奇,他穿著中原人的衣服!可恶!”
王者一惊,不止他所有听见的人都朝前方看去,只见高高的城墙上,一个穿著青衫的男子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在他的身边还站著另一个男子,邪恶的看看乌恩奇,又邪恶的看著旭日干。
看著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旭日干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个男子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几乎已经快认不出来他了,那麽单薄的身体,那麽忧郁的气息,难道这才是真的乌恩奇麽?作为一个大兰人,也作为一个敌人。
最先发疯了一般怒吼起来的人是巴布:“乌恩奇!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我要杀了你!”
旭日干明白巴布的感受,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就是因为他太在乎和乌恩奇之前的友情,如今被他背叛才这般的深恶痛绝,失去理智。
那自己呢?直到现在自己看著那张脸却还是无法对他憎恨,难道是因为自己爱的还不够深?
王者深深地凝望著远方的男人,好似已目无旁人,如果自己爱他真的够深,为什麽自己还要站在这里?为什麽不能真正放弃掉一切,带他携手天涯?他为什麽要让自己如此痛苦?为什麽不能自私一次?
旭日干有些犹豫了。直到眼睁睁的看著站在乌恩奇旁边的男人轻巧的含上乌恩奇的耳垂,并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旭日干时,王者长久以来的坚持和理智彻底崩溃了。
就算战败了又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可以忍受看著自己爱的人不能给他回应,但他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去侵犯乌恩奇!这个男人是他的!只能完完全全属於他旭日干一个人!
旁边的巴布还在血红著双眼咆哮:“杀啊!兄弟们都冲上去杀了那个叛徒!为我们冤死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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