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梦醒不断的摇头感叹,韩萧蓉一时间竟更加糊涂了,这个人一向是个迷,到底这个男人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梦醒看了韩萧蓉一眼,随意的一笑道:“你好像对我的身份总是很在意。”
“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实在太多。”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你一样也是大兰人,”梦醒说道这里,看着墓碑上的字,目光停留在那下方的一行词上,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韩晋是的爹,那白易是你什么人?”
得知梦醒是大兰人,韩萧蓉已是万分惊讶,更没想到他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当下便对此人提起了警惕,冷冷道:“他是我义父。”
“义父?”梦醒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不知为何又开始琢磨起那两座墓,想了想点头道,“这到像他的作风。”
韩萧蓉不知道此刻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看自己双亲墓碑时的表情让他很不舒服。
“你到底和我爹是什么关系。”
“简单的来说,韩晋是我的老师。”
“老师?”男子诧异道,自己的爹曾是朝中重臣,更是护国大将军,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如果爹是梦醒的老师,那这个男人也绝非一般人物,要么和自己一样是忠臣之后,要么就是皇亲国戚。
梦醒没有理会韩萧蓉狐疑的目光,只是从墓碑上收回视线,放眼朝山下望去。
“不错,你爹确实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第一个老师,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可惜的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他因出征湖梭,而战死沙场,这次我回到大兰,无论如何也要来拜祭一下他。”
听到这里,韩萧蓉已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双眼起初的哀伤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血红的愤怒。湖梭……果然是湖梭!心里的仇恨又渐渐在男子心中燃烧起来。
韩萧蓉抬起冷冽的双眸道:“既然你也是大兰人,为什么当初在大漠你要帮助湖梭,你明知道那时我们已经设下圈套对不对?”
“对,你说得不错,”梦醒笑了笑道,“但我帮的不是湖梭,我只是利用你们的圈套,帮樱井他们逃回东瀛,仅此而已。再说,你们当时也并不打算杀了旭日干,因为他还没有拿出最后的实力。”
“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帮旭日干,还是救大兰?”
梦醒收起眼中的笑意,放远视线注视着皇宫的方向,神情淡漠的喃喃道:“救大兰么……这个破碎的地方,其实早就应该消失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掩藏的都是一个个腐朽不堪的灵魂。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更没想过自己还会回来。但我清楚大兰最后终会毁灭,我只想救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什么人?”
“一个……亲人。”
对于梦醒说的话,韩萧蓉似懂非懂。只是隐隐感觉大兰很快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男子不由的想起了那批黄旗部队,也不由的想起了旭日干昨日说的话。
——大兰,这个囚禁你的鬼地方,我会彻底摧毁它。
王者坚定的语气,充满自信的神色,在韩萧蓉脑中再次新风作浪。
“那你不打算救大兰,难道你打算帮湖梭?”
男子冷冷的说着,而梦醒却朝他摆手道:“不,我说过我是大兰人,身体流淌的血液不会允许我这么做。况且我对大兰和湖梭的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兴趣,我只做我该做的,做到了自然就会离开。”
说罢,梦醒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下又道:“韩萧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韩晋的儿子应该叫这个名字。再让我给你一些建议,第一,不要让大兰成为你的牢笼,你只需要遵循你内心的选择。第二,也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一个人一生中能相信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被你亲手送进牢笼的人,还有两个就是躺在那颗榕树下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是的,也许梦醒说的不错,人的一生的确只有三个人值得信赖,自己的父母,和爱你如命的那个人。旭日干难道不就是这样么?正是因为对韩萧蓉毫无保留的信任,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可同样的道理,韩萧蓉又能明白几分呢?
梦醒说完便再也没回头的独自朝山下走去。
韩萧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喊道:“你要去哪里?”
“找酒。”
“你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闻言,梦醒只是抬手指了指那颗榕树下的两座墓碑,男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双亲的墓,而梦醒的身影也消失在树林之中,周围留下的也只有他空灵的声音。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是了,人世间往往纠缠不休的无非爱恨情仇,生死离别,区区八字却又道不清说不明,□□二字向来都是生死之根。
韩萧蓉从后山回到丞相府时天已经黑了,呆在父母的坟前一整天,痴痴的看着墓碑,梦醒的话犹在耳际,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指着墓碑,为什么要他不要相信任何人?这种种的疑问在男子心里怎么也解不开。
梦醒,你要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你又怎么让我相信你说的?
男子在床上辗转难眠,眼前出现的是旭日干的容颜,渐渐的与梦醒说的话相重叠,但心中的仇恨却丝毫没有减少,好像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对他说,那个人是湖梭的王,是你的仇人……
可和那个人拥有过的一切温存,又在这个冰冷的声音下不断的在韩萧蓉的脑内闪现,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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