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儿子舍不得撒手,满目的关怀与宠溺,像一种高调的宣示,比那些钻石还要刺眼,至少在林轩的眼里是这样的。
豁亮的大厅内,沙发的另一端,肖罗穿着一条肥大的萝卜裤,双手插兜,翘着高高的二郎腿,陷在沙发里,摇着一瓶矿泉水,十分张扬。他抬头偶然一瞥,看见林轩跟着两名警卫回到了前台,不禁扬了下嘴角。
林轩看了个满眼,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场误会没那么简单。
“,是吧?”其中一名警卫读了下护照上不太懂的名字,将护照还给他。另一名笑里依然带着不苟,“小伙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接到匿名电话说最近诱拐未成年团伙可能会在这里犯案,正赶上现在手头有一起类似的国际刑案,就目前所获,作案人是五名华裔,专挑未成年人下手。具体的我们也不方便透露了,希望你能多体谅我们的工作。”
“行。我能请律师吗?”林轩坐回高脚凳,流露出一种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感。
两名警卫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小子,自我保护意识能那么强。可谁也不想徒添事端,不得已把目光投向刚派过来的大堂经理,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
那男的接到信号一路小跑,先是把人堆里挨训的男服务生揪了出来,耳边私语两句又一路奔向前台。
打官司无非是想要补偿,时间上的,精神上的,肉.体.上的。所有能用钱来调解的东西都不算个事儿。于是男经理很慷慨的免了他在‘梅香阁’的全部花销,还多延了一天作为特赠。再加上服务生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我的错’,态度好的都让人觉得自己恶毒。
林轩内心干笑,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有如此转折。他一个比任何人都想低调怕麻烦的人,怎么可能去请律师!不过这让他明白了三件事:一,软柿子任人践踏;二,怕麻烦吃大亏;三,服务行业不是人干的!
“你没错,别对不起了。”林轩扶起依旧俯首作揖的服务生,又看向心魂不定的经理,“免我的这些费用都得从你们这群人身上扣吧?”
那两人不明意欲互看一眼,没敢表态。
“我刚才就一句玩笑话,别当真。钱该怎么算还怎么算。”林轩把护照揣回内兜,整理衣衫,准备去园里逛逛。
“林先生,您是说您不会请律师也不要求我们赔偿,是这样吗?”男经理惊讶于色,缕着他的话生怕会错意。
“是,是!”林轩不耐烦的离开前台,走了一会儿还是扭过身,对着身后的两个雕像交待了句:“快忙你们的吧,别管我了。”反正这钱不是他出,而且是早先预付好的。对郭家来讲,这点碎银子可能连九牛半毛都算不上,可对这些打工养家生活的人来说,却足能维持两三个月甚至更久。如果可以选择,何乐而不为呢。
站在大厅出口处,林轩又朝人群簇拥的地方望去……
那里的郭夏天被亲情、友情覆盖的光环愈发耀眼,他又回眸看了看那个依旧被无情数落的服务生,心里苦笑着走出自动门。
郭夏天,还有两天半。
你我从此陌路两不欠。
33.幸福
望春园很漂亮,依山傍水,绿意盎然。
晚上,园里的露天剧场有派对活动,请的娱乐圈内知名的一二线艺人,宣传海报贴的举目皆是。
林轩在附近酒吧二层的临窗,看到一个非常完美的位置,竟然很神奇的空了出来。他高兴坐那里点了杯果酒,惬意无比的享受着个人时光。
楼下剧场,已经有人在唱歌。是一首五年前的老情歌,舒缓的声调,节奏悠扬。
“好听。”林轩端着透明的玻璃杯,自语。
“可惜不是原唱。”
抬眸,这人很眼熟。
“林先生,又见面了。”
“你是……”林轩就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下他衣服上的名字牌,“于经理。”白天被他开玩笑吓成雕像的大堂经理。
那人笑笑,将身后侍员手上的巨大果盘端到桌上,“其实我是望春园a区的负责人,上午因为郭家小少爷的事才临时委派过去的。
“所以这位子是你留的?”林轩用竹签挑了快西瓜,“那我要是没来呢?”
“不管去哪,总有一个位子是留给您的。”
林轩仿佛没听见,嘴里的西瓜都顾不上嚼,注意力全放在楼下的歌声里,“你听过这首歌的原唱?”
“嗯。我是她的fan。”
林轩眼睛亮了,明动的眸子映在烛光下,有难见到的激动,“能跟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男经理低头看了眼手表,“我再过三小时才能交接班,林先生愿意的话……”
“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吧!”
于是,于凡成了林轩手机通讯录里唯一成功着陆的人。
一晚上,林轩的心情都有些难以抑制的雀跃。直到想起自己的入住手续还没办利索,才有些扫兴的叫了观览车返回大厅前台。
前台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种种浮乱。
郭夏天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发呆,身旁只剩郭妈妈相伴,见林轩出现在视野里,他又高兴又生气的站起来,“你手机是不是废了!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别叫!你等半天,不是我的错。”林轩没好气的看着他。
“别生气。是我们不好,太大惊小怪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郭妈妈也随身站起,拉过林轩的手,声音温柔似水,“这位就是小轩同学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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