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外套,关一上门,正要穿衣服,看见路锦丰,又看了看傅坤楠。语气平淡,“二位这是要准备回房擦药。”
傅坤楠:“只是扭伤,你这做哥哥的不需要紧张。”
紧张吗?路锦丰还没反应过来傅坤楠话中的意思,路稣年接着他的话,说:“还真是麻烦医生了,一大早赶来给我弟弟擦药。”
“不麻烦,这是我的职责。”路稣年挡在前面,完全没有挡着人的觉悟,傅坤楠轻笑,“南岛这些天气温昼夜相差大,难道大少爷也生病了,也好,我先给你弟弟换了药,再给你看看,需要什么药的我回趟医院给你送来。”
路稣年穿好衣服,拉上拉链,态度不温不火,“前天淋了雨,应该是感冒了,还请傅医生给我仔细地看一看,我在客厅,傅医生别让我久等了。”
整一个的过程,只在开始路稣年看了下路锦丰,直到走了路稣年连余光都没瞟他一眼。傅坤楠和阳冬晚的对话,就像电光火石,时不时都把人引像某种偏执的美好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r 26.冰释前嫌
换好药,做了简单的包扎,傅坤楠交代了和昨天类似的注意事项,整理药箱要走。
路锦丰注视着傅坤楠,“我听说医生喜欢男人。”
看似文文弱弱的男孩,问起话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傅坤楠盒上箱子,抬头,眼里的笑意饱含深意,“看来那个说我是同性/恋的人在你面前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
没有得到正面回答,路锦丰又问:“同性/恋这条路好像走不通,世俗的眼光家人的反对,医生为什么还要喜欢男人?”
不被世人看好的恋情注定要经受非人承受的磨难,好比明知悬崖下是火海,还要不遗余力冲下崖底。
路锦丰不明白,明明是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同为男人,两个人在一起有意思吗?
他不是觉得恶心,而是真的不懂。
傅坤楠的声音不沉重,有种浑然天成的清澈感,“你喜欢男的。”
看似随意地判断,却将他击得粉身碎骨,“和男的接吻就算是同性/恋吗?”
傅坤楠笑着跟他解释:“如果不排斥的话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应该是可以接受男人的,理论上他可以喜欢男人但不排除他也喜欢女人,其实很多事情都不可以太绝对,何况是感情上的事情。”
“医生喜欢的男人是不是也爱医生?”
倔强,天真,无辜,热切,一个拥有所有孩子般的纯真,原是无所顾忌的年纪,却执着在同性/恋的问题上,傅坤楠愣神了。
脸上淡淡的微笑也褪去,给了路锦丰善意的提醒:“同性间的恋情不违法,但是多多少少都会遭到议论,这个圈子太小,想要找到真爱并不容易,所以趁着没有沦陷,放弃吧。”
明知道不好走,还要继续,大概才是真正的爱情。
他笑了,问道:“医生的号码是多少,以后要是有问题,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虽然我不是知心哥哥,不过很乐意为你剖析问题。”傅坤楠拿了书桌上的手机,给自己打了电话,备注后说:“已经保存在联系人里了。”
他接过手机,正要礼貌地说句谢谢,门打开了,路稣年轻车熟路走进来坐在床沿上,“傅医生,什么已经在联系人里了?我都在楼下等上半小时了,怎么没有联系我,医生是不是除了换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傅坤楠模棱两可回应:“是有些私事,不过在这之前已经做好了。”
路稣年表情漠然,“医生的私事我不好多问,既然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该治我的病了。”
“感冒引起的鼻塞,不算病,附近有家小诊所,我给你开张药方就好。”傅坤楠拿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路稣年,“中药和西药你自己看着选,你的感冒不严重,建议是自然好,多喝开水。”
路稣年:“有劳医生了。”
傅坤楠提着药箱走了,就剩下路稣年和路锦丰两个人。
无法避免地还是会见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每次一见到路稣年,他不是要去躲闪,而是根本离不开他的视线。
大概赏心悦目的男人连同性也会吸引吧。路稣年的气场有足够的资本引人遐想,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路锦丰躺下,将被子掩过头顶。
他需要好好地想想,为什么会这样,路稣年恨路国安,一并憎恨路国安的一切,包括他。
而此刻,他却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别有用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路稣年一路的鄙夷,他竟然会偷偷喜欢自己的哥哥。
裂痕仿佛在一瞬间爆炸式扩大面积,正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限蔓延。
不,不是真的,他不可能喜欢男人,即便喜欢男人又怎么喜欢上路稣年这种人,就算他天生喜欢这一类人,他才不会恬不知耻地去爱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根本就是畸恋,被人耻笑的不正常的关系,会丢尽所有亲人的颜面。
不会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他不排斥路稣年的吻,那还是因为,因为……因为他别无选择,还有那天,那天只是在孤独之下一种象征性地慰藉,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没人管,至少路稣年来找自己了。
“话我只说一次,不要跟傅坤楠走得太近,就怕到时候你吃不起这个亏。”
路稣年兀自掀开被子,俯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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