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倾澈从床上下来因为害怕弄出声音来所以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寒冷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全身。轻轻的开了门走出去,下楼,到客厅,再到饭厅,最后厨房,一路上都是小心意意生怕弄出半点声响。好不容易走到了厨房,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壁灯,倾澈熟练的找到药箱放的位置,这些事他早已熟悉。叁年里,这个药箱成了他的朋友陪他度过了无数个相似的夜晚。自己为自己疗伤似乎占据了他生活里的大部分时间。
孤独在伤口绽放,此刻,他却浑然不知门外阴影的地方一道暗影默默的注视着灯光里的一切,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在何时离去。
☆、第九章 共进早餐
次日清晨,浅眠的倾澈被门外的声响吵醒。睁开薄薄的眼皮,天生低血糖令他视线有几秒模糊,眨了眨眼,确定色彩又重新回到视线里才起身下床。拉开窗帘,还是漆黑的天,吸了吸鼻子,湿冷的空气灌进喉咙,一阵轻咳自嗓子眼溢出,
“咳咳……”
糟糕,该不会是感冒了吧。他不能生病的,生病了会被那个人更加厌恶。倾澈想着就从衣柜里把几件毛衣都套在身上,洗漱完后就出门,下楼,然后规律的去厨房后的小饭厅。那里是佣人们吃饭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必须在主人醒来之前把饭吃完,他也不例外。每天都是这样机械的生活着。
揉揉晃松的眼睛,刚路过饭厅就被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怔住,
“知道现在几点了?”
倾澈吓了一跳,没想到全策会在,心口扑通漏跳了一拍,羞涩立刻爬上双颊,紧张的舌头打结起来,
“对,对不起。少爷。”
其实此刻还不到七点半。天色昏暗,如同夜幕深沉。不是倾澈起晚了,而是全策一夜未眠。
“你可是真悠闲,白吃白喝还能睡到现在才起来。”
一大早他就不肯放过自己非要说些另他难过的话来刺激他,倾澈想狡辩说昨晚自己处理伤口到清晨才睡。可是话到嘴边又硬咽了回去。大概说出口后又会被他说的更难听吧。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站着,维诺谦卑的弓着背,机械的重复着那句台词,
“对不起。”
全策不想再听到他的道歉,转移话题,问他,
“去哪?”
“小饭厅。”
经他这么一说,全策才想起全家所有佣人都是在小饭厅吃饭,夏倾澈也不例外。
“今天就在这里吃。”
冷不丁的命令令倾澈错愕万分,抬起头露出惊讶茫然的黑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看报纸的男人。
全策耐心极差,一句话绝不说两遍,偏偏对于这个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语气里已经满是不耐,
“不要让我每次都重复,听到没有!”
不是倾澈没听到,而是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是!”脸色煞白,赶紧进来,使得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笨拙的在离男人最远的位置坐下。垂着头,过长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这样更好,看不到他,也不会让他看到自己此刻多没出息的脸红心跳。
听着玻璃撞击瓷器的声音,倾澈不敢抬眼,手指纠结着衣角,不知所措,直到对方再次开口,
“加一副碗筷。”
“是,少爷。”陌生的声音应答,倾澈看着眼前多了一副精致的碗具,想要对那人道谢,抬眸却对上冷漠的脸孔,立马又缩回头。
全策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下,瞟了一眼对面的人儿,也不再开口,拿起报纸开始看起来。
一早上两人就再没了交集。
……
☆、第十章 迷途羔羊
倾澈平日里的早餐就很简单,小小的胃一点食物就能填满。如今丰盛的一桌早餐摆在面前对于倾澈来说比毒药还恐怖。尤其全策还在,只好捧着面前的牛奶战战兢兢的啜着,没几口就草草结束。
“少爷,我去忙了。”
说着准备起身离开。被那人叫住,
“等一下!”
停住,转身望着他,难不成他还想怎样?倾澈有些害怕,袖子外的手紧紧的拽着衣角。他实在无法想像全策除了说些伤害他的话以外还会对他说些什么。
倾澈的反应让全策觉得好笑,他有这么可怕吗?光是叫他他都怕成这样,那么告诉他接下来的事,他的反应又是什么,全策单手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给自己找套好看点的衣服,晚上跟我去ji。”
“ji?……是哪里?”倾澈茫然的看着全策,不知道他口中的地方是哪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带自己出去,难道又是像昨天一样另有目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是。知道了。”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询问更多,也没有胆量承受事实。未知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反正全策的命令他只能顺从。这三年来他已经忘记了要如何拒绝,起初是因为害怕,渐渐的已经变成了习惯。
倾澈点点头,只是不知道要穿什么衣服……他从来没有出过别墅,不知道要如何打扮自己。那里会有很多人吗?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不算给他丢脸呢?……倾澈茫然疑惑中,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
那里一定比地狱更可怕。
☆、第十一章 同父异母
凯宾斯基大厦四十二层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是权利yù_wàng的核心。在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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