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莫测地看了会儿燕飞,然後笑笑:“随便吧。那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
燕飞眨眼:“老板请?”
何开复转身往吧台的方向走,说:“你叫我一声老板,当然是我请了。”燕飞拉开萧阳送给他的新棉衣拉鍊,跟著何开复过去。
这段时间萧阳给他买了很多东西,衣服裤子鞋子袜子手机平板等等等等,就连手提电脑都给他买了。只要萧阳觉得燕飞需要的,都给他买回了宿舍。宿舍的空间有限,燕飞也觉得够了,萧阳这才万般不愿地罢手。燕飞没拒绝萧阳的东西。别人怎麽想他管不了那麽多,这是他的弟弟对他的一份心意,他不会不要。最主要的是他的接受会让萧阳的心里好受一些。
今天周日,燕飞晚上要唱歌,不过时间还早。何开复在他坐下後问:“喝点什麽?”
燕飞翻翻酒单,说:“来杯‘冰火两重天’吧。”
何开复的手指颤动,朝酒保阿b示意,然後道:“也给我一杯。”
燕飞脱下棉衣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撸起袖子。何开复很想抽烟,可拿出烟盒,他又放在了手边没有动作。燕飞看了他一眼,笑道:“想抽就抽吧。我会抽烟,只是不喜欢。”
何开复的手指又是一顿,拿出一支烟,正要去拿打火机,一只手伸过他的面前,拿走了打火机。燕飞打开打火机的盖子,打出火苗。何开复深深地看了看他,凑近。
烟点燃了,燕飞扣上盖子放下打火机。何开复抽了两口烟,开口:“说说你的来意吧。”
燕飞的心窝刺痛,他看向正在调酒的阿b,不作声。何开复继续抽烟,也看著阿b,说:“我打过电话给小阳,他说他没发现什麽。我知道他没说实话。我都能发现什麽,他和你住在一起怎麽可能没发现。据我所知,小阳给你买了很多东西。”
燕飞一手支著下巴,依然不作声。
何开复的眼底风云涌动:“你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不是长得像,而是行为、举止、神态等方面很像。可以说,你模仿的入木三分。”
燕飞的眸光冷了。
“那个人,死了。”何开复的声音哑了几分,“自杀死的。死了五年了。”
燕飞一动不动地看著阿b。
“这五年来,我遇到过许多或多或少与他相似的人,你应该是最像的。”
“然後呢?”燕飞的视线转到何开复的身上,带著压不住的火气,“你觉得我故意学他,然後来引起你们的注意?”
何开复也转过了视线,眼神凌厉:“难道不是吗?你的出现,太刻意;你的表现无一不让我怀疑你的居心。小阳已经对你掏心掏肺了不是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燕飞身上的行头,“小阳最近在你身上下了不少本钱吧。我想你一定也知道小阳的哥哥对那个人的在乎。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你的最终目的是小阳的哥哥?”
燕飞一拳砸在了吧台上,何开复被他的眼神刺得心窝一颤。阿b忐忑地看著两人,他的酒调好了。燕飞朝阿b伸出手,阿b犹豫了两秒还是把一杯“冰火两重天”递给了他。面朝何开复,双眼直视他的眼睛,燕飞仰头一口把杯子里淡蓝色的液体全部倒入嘴中,然後缓慢地咽下。
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杯子与吧台碰撞的声音在何开复的耳膜里无限扩大。冰火两重天,却是先火後冰。喝的时候要一口气全部灌到嘴里,然後再一点一点慢慢咽下,体会冰与火从口腔沿著食道慢慢进入胃中。
咽下最後一点,燕飞对著何开复慢慢吐出酒气,然後下了凳子,冷怒地说:“要不是我目前还需要在你手下打工,刚才那杯酒我很乐意泼到你脸上。”
拿起棉衣,不再看何开复,燕飞离开去後台准备今晚的工作。他的牙根都因为心痛而泛酸。何开复一直看著他不见,这才拿过自己那杯“冰火两重天”,把这杯自钟枫死後他就再也没有喝过的鸡尾酒直接灌进了肚子里。
放下酒杯,何开复去了何润江的办公室。他一进来,何润江就问:“怎麽样?”
何开复在他面前坐下,一扫刚才的凌厉,苦笑道:“我惹毛他了。如果他不是在演戏,我估计要被他拉到黑名单里了。”捂住脑袋,何开复痛苦地说:“像!太他妈像了!他要了‘冰火两重天’,草!他他妈的要了‘冰火两重天’!”
“哥!”何润江用力抓住哥哥的胳膊,已经不知如何反应了。
何开复抬起头,两眼通红:“他刚才喝酒的动作和姿势都和那家伙一模一样。”好似要抓住最後的浮木,何开复死死抓住何润江的肩膀:“就连他杀人的眼神都和那家伙一模一样。你告诉我,他妈的那家伙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
何润江咬了咬嘴,说:“哥,我也很想知道。我观察了他那麽久,越观察越觉得像。哥,他自杀过。据我调查,他自杀之後和自杀之前完全是两个人。他一个贫困山村出来的农村孩子怎麽可能会唱英文歌,会登台表演?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前後相差这麽多。一定和他自杀有关!”
“你是说……他不是一个人?”何开复只觉得脑袋炸开了。
何润江拧眉道:“我不知道。他确实是燕飞,可是他和自杀前的那个燕飞完全是两个人。而且他自杀後就回学校了,我也没有查到他和什麽可疑的人有接触。他自杀後没多久就到酒吧来应聘了。在学校里他也是在宿舍、教室或者图书馆。後来和阳少爷走近之後也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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