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而后在十八岁的那一年正式在户口本上更名为陈珏,不再是陈雅玉。好巧不巧,对面的段某人却是看过自家的户口簿,也好巧不巧的知道自己十八岁之前的那个名字陈雅玉。
师傅,好久不见不管他是不是有意为之,现在可不是纠结的时候。
拍拍陈珏的肩膀,段某人很是欣慰,是好久不见,两年了,你小子好大的气性,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看看我,要不是我今儿个、明儿个的电话催着,你小子是不是就不来了
闻言,陈珏只是抿着笑,并不搭话,一边听着他拉里拉杂的抱怨,一边向从未见面的师母颔首致意,嘴边的笑渐渐开始走型,呈抽搐状。
师母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模样,体态端庄,很是温柔娴静。一点都不像段某人嘴里面的河东狮,偷觑一眼还在滔滔不绝的某人,陈珏很是有礼的向师母招呼。师母,您好,我是陈珏。劳烦您来接我,真是抱歉
你好。长相清秀可人,态度沉稳大方,语气恭敬有礼的孩子谁都喜欢,何况是自家丈夫嘴里时常念叨着的心爱的弟子。
说起来,陈珏很会做人,尤其会讨长辈老人的欢心,这还真不是他故意为之,只是习惯了在初次见面时守礼恭敬,沉静大方。对于长辈来说,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先下活力四射、吵吵把火的年轻人还真不受他们的待见。就算是有些个别文静点不说话的孩子可以勉强挽回最初的印象,可那种内向腼腆,说句话就扭捏的不行的孩子看着就觉得累,别提什么初次见面的印象分儿了。
你小子段启狠狠的拍了下陈珏的背,脸上的笑是怎么也藏不住。客气什么,这是你师母,姓文,叫文静,人啊,确实是很文静,当然在某些时候她也是不文静的段启挤挤鼻子动动眼,面部滑稽的表情让人很是喜乐。
某人的挤眉弄眼换来的不过是自己老婆的淡然一笑,结婚相守了几年还能不了解那人的脾性,日常时和孩子没什么区别,逞逞口舌之欲,胡搅蛮缠,时不时的耍赖明明是接近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总感觉像是活回去了?!
上车吧大人和孩子的区别就在于幼稚可以,但不能时时幼稚。对付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理会,让他自己唱独角戏,什么时候唱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无趣的摸摸鼻尖,段启先一步打开车门坐进去。老婆就这点不好,明明是在兴头上,怎么就不配合呢?看小玉儿变脸也是一件很好玩儿的事儿啊
师母,您请颇绅士为女子打开车门,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无奈。
两年未曾踏入春市,城市的规划格局变化让人目不暇接呢。到底是一省的省会,再不济,该有的高楼旺街、热闹繁华样样不少。这两年的变化还真大啊,差一点就认不出了
后悔当初没有留下了吧哈哈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段某人转过头来,嬉皮笑脸的模样真是欠扁。
师傅,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后悔么,应该没有,虽然当时的气愤恼怒盖过了平时的冷静理智,但决定了的事情再后悔也不会回到最初的模样,既然后悔也没有用,那就不后悔。
陈珏,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记恨着欲言又止,段启很是为难要不要开口,毕竟当年的事情是自己照顾不周才会出现。时隔两年,内疚依然萦绕在心头。他看顾了几年颇有灵气才华的弟子,就那样被人诬构陷害,失去进一步前进以及展现的机会。
他们,还在那里双手交叉,摩挲着拇指,陈珏清清淡淡陈述着,不带丝毫烟火气息。不是不恨,也不是不怨,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态早已变化,两年时间足够自己思想上的成长。
是。看到弟子的脸上没有愤恨的样子,段启放松的开始和陈珏聊着。不过,现在的两个人早就没有当年的风光了不知想起什么,段启嗤笑一声,一个是凭借抄袭别人的论文报告得来的风光,先下没有人能给他抄了,风光,哼哼!而另一个不过是凭借别人的庇护余荫得来的饭碗,一人倒了,另一个也要跟着倒霉。
轻轻勾起嘴角,陈珏不甚在意,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不是金子的本质,哪怕是镀上一层防护色,在名为时间的火上炼,总会露出本色来。
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上的少年,文静有些嗔怪的瞥了一眼自家老公。不理会她,段启有些神秘兮兮的笑着,小玉儿,你说,要是那家伙知道你来了,那张脸会是什么德行?
这种事,只有见了面,面对面才知道,现在怎么想都是白搭白了一眼为老不尊的段某人,陈珏的目光透过车窗虚游着。
也是不在意嘟囔两句,段启坐正身子。这条路出了名的交警多,电子眼多,为了耳根子着想还是乖乖的好,没看见自家的媳妇开始用眼神甩警告了么。
陈珏,听你师傅说,你跟着他干了几年的活儿觑一眼后视镜里面的少年,文静似不在意的开口。
上学的时候被师傅抓了壮丁,直到毕业才解放。想起那两年的辛苦,陈珏犹自心不平。
听说,当年你是在春市实习的,在第一人民医院稳妥的打着方向盘,文静和陈珏聊着过往,剩下段启无聊的翻白眼。
这些事情他都讲给自家媳妇听过啊,怎么这节骨眼上问,真是段启老实安静的听着,没有插科打诨,只是心里的小九九谁也不知道罢了。
嗯,实习的时候多亏了师傅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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