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大醉了三天三夜。”
疤脸汉子正待接话,忽听得手下喽啰禀告道:“六当家,有辆马车!”
“搜!”疤脸汉子一扬手,却被于荣拦下,他冷笑道:“怎地,那马车搜不得?”
他话音甫落,手心里突然被塞了样沉甸甸的物事,眼珠子一转,改口道:“罢了,行镖的最怕招麻烦,量你们也不敢惹这腥臊,过去罢。”
于荣抱拳笑道:“六当家大义,不日定当登门道谢。”
疤脸汉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施令放行。
镖队继续启程。
但见石坡上跃下个人来,身着月白缎袍,手里捏着两颗铁球,未携兵刃。旁边的喽啰称道:“二当家。”
疤脸汉子迎上去,腆着脸道:“二哥,您怎么来了。”拿汗渍渍的袖子当扇使,给对方扇着。
陈文斜睨前方那一行人:“我不来,你们能办好甚么事?”
疤脸汉子讪笑道:“二当家,您有所不知,这于总镖头和大当家有交情,您看这……”
陈文道:“有交情,是真有交情还是假有交情?亦或是银子的交情?”手腕一翻,铁球脱掌飞出,打在大汉腕骨,那大汉‘哎哟’一声,从袖里掉出个银锭子,也不敢去捡,呐呐地闭口不言。
陈文哔哔啵啵地转着铁球:“前两日,大当家已给人害死了,总镖头若真同我们老大有交情,就请配合我们拿人。”
于荣惊诧道:“曹大当家遇害了?”
陈文露出哀痛之色,点了点头,抖开手里的画像:“曹老大便是给这两人杀了,总镖头这一路走来,可见过他们?”
于荣看了看,摇头道:“未曾见过。曹大当家遇害,于某心里也十分难过,不过这趟镖事关重大,耽误不得,还请二当家行个方便。”
陈文却不买账:“这事可不好办,走了贼人,叫我如何向寨中弟兄交代?总镖头,这马车中坐得是何人?”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到车前,伸手掀开帷帘。
“不可!车中是——”
目中所见,是两名绝色女子,一人身穿白衣,手中轻摇纨扇,一人头梳双髻,年纪尚幼,见有陌生人闯入,露出怯生生的神情来。
白衣女子斜挑着眉,望向突然闯进的不速之客。
她颊边染了淡淡的胭脂,似将海棠的嫣红融进了玉脂一般,清媚绝伦。陈文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等风情,不觉呆愣原地。
他凝望多时,觉得眼前的女子有几分眼熟,喝问道:“你是甚么人?”
不待女子回话,忽地一股劲风袭背,陈文一侧身,抓住来人手臂,哪知对方手肘一翻,反将他肩膀拿住,拖出马车。
陈文被反剪着双臂,扭头见一名大胡子镖师目光森森地盯着自己,大叫:“总镖头,这甚么意思?”
于荣走过来道:“误会,误会!车中是他的家眷,出门在外,女眷多有不便,还请您高抬贵手。”一面赔笑,一面塞了银钱过去。
陈文揉着酸麻的手臂,斜着眼道:“家眷,甚么家眷?”
那镖师挡在车前,口气仍是不善:“左边的是内人,右边是舍妹。”
“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收下银子之后,陈文朝那镖师瞥了眼,又不死心地瞄了瞄马车,才吩咐人让出道路。
于荣舒了一口气,翻身上马,领着镖队离去。
待镖队稍稍走远,陈文兀自转着手里的铁球:“不对,总觉得哪处不妥。”
有个喽啰问道:“甚么不妥?”
陈文手里的铁球转得飞快,忽然砰咚一声,两只铁球擦出几点火星。他高喝:“将他们拦下——”
众人急忙追赶。陈文施展轻功,一下抢到车前:“如此掩人耳目,总镖头真是煞费苦心!”
于荣脸现诧色,问道:“二当家,此话怎讲啊?”
陈文怒道:“那蓝眼珠的小姑娘,分明是被曹老大抓上山的异族女子,她在这里,那两个贼人定然也在,赶紧把人交出来!”
车厢颤了几颤,那梳着双髻的小姑娘一下从车里窜了出来,指着陈文道:“歹人,你将商队的人怎么了?”
阳光下,她一双蓝眸熠熠生辉,赫然便是来自异族的珍莲。
陈文冷冷道:“天门下手,从来不留活口。”
珍莲不料自己的一时任性,竟然铸成大错,眼中流下泪来。
陈文身形展开,纵向马车,于荣抽出兵刃,便要迎上,突然嗖地一声,一道人影越过他窜了出去。
那人身在半空,抽了兵刃在手,‘唰’地向陈文劈下。于荣抬头一看,去的正是乔扮成镖师的薛辰。
一来对方身手迅若疾电,二来也是出其不意,陈文察觉时,刀锋已贴近面颊,情急中,他忙将左脚勾住车轴,借力跃回。看清来人模样,他疾呼:“这人有问题,捉住他!”
薛辰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提刀便上。二人拆招的间隙,众匪赶了过来,双方人马立即混战一团。于荣护在车前,但凡有人接近,便出手击毙。
陈文顷刻间便处于下风,暗想一个镖师,如何会有这般精妙的刀法,且刀刃之锋利,从所未见,不由往对方兵刃上多瞧了两眼。这一瞧,直将他瞧得冷汗涔涔,只见刀镡下的兽头腥目微睁,鬼气森森,不是闻名于天下的鬼纹刀,又是何物?
又拆数招,陈文渐感招架为难。
马车里传来一个声音:“总镖头,既然对方前来送死,你便成全他们,不必留情。”
于荣领命,转身加入战局,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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