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开路先锋。”
沉默许久的崔放逮住机会泼起了冷水:“吸毒的人是今天吸,明天也要吸,一旦吸上就戒不掉。打仗?却不是每天都要打的!”
“崔叔,这话可不尽然啊,连我们小小的同生会,都每日争权夺利风波不断,更何况外面那个不安分的世界了!”雷霆笑得胸有成竹。
丁爷端起杯茶抿了一口,语重心长说道:“坐在里岛等生意上门,自然是等不来的。我常说,做大事就像打高尔夫球,眼光一定要放远些。有人需要军火,我们卖给他,有人不需要军火,我们给他们制造战场,让他们需要军火。我决定了,将近几年的重心放在这上头。”
雷霆心中窃喜,一切简直是如同神助,本以为要花费多几倍力气来说服社团转战军火业,没想到丁爷的想法再次与他不谋而合,于是有些忘乎所以地阐述起了自己的宏远计划:“目标市场初步定在非洲,在当地设立‘本土化’的公司,将来我们可以组建一个自己的运输队,绕过联合国的禁运规定,从某个合法政府那里获得有效的武器销售许可证。这东西在某些国家,只需要五万美元就可以搞到手……”
罗啸声傻眼了。这一局,最大的赢家竟是雷霆!一方面得到丁爷的支持,一方面在长辈面前露了脸,还狠狠收罗了一众人心。如今再没人敢将他看作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后巷疯狗了。
不论是蚊仔,还是阿黎,一个个都已经得到了雷霆的信任,却偏送不出一点有用的情报。这些天明明与雷霆形影不离,可对于适才提出的方案与论调,阿黎竟都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到底该说雷霆太聪明,还是自己的人太愚蠢?
另一个有些傻眼的人,是丁爷。雷霆的一番见解,竟好似预先演练过一般,与自己出奇地默契。如果这些念头不是出于自己的脑子,并从没对人说起过,他一定不会相信真的只是巧合。
前几天,丁冉回来之后,丁爷曾找他长谈了一次。正如罗啸声所言,不管丁冉如何稚嫩,到底是丁爷最信任的人,对于泰国一行的前前后后,他更愿意从儿子那里去了解。
丁冉原原本本客观叙述了一切,没有说哪里好哪里坏那里对那里错,只是将自己细心收集到的大量信息整理归纳之后,呈报给了丁爷。三十年父子,对义父的行事作风再了解不过,与其给他建议,不如向他展示多种可能,让他自己去比较判断,与其给他答案,不如提出质疑,让他自己去找出真相。
没想到,丁冉的目的地,再一次与雷霆不谋而合,殊途同归。
会议结束后,雷霆最后一个走出会场。来到大厅,阿坚率先迎了上来:“雷哥,士别三日,我也对你刮目相看!三金影帝算什么,雷哥如今是霹雳无敌多金影帝!”
“冷静啦,坚哥!”刀师爷得意洋洋,一指自己脑袋,“从这里流出去的,都无往不利!”
雷霆敷衍地竖起大拇指:“嗯嗯,师爷神算!那个……人呢?”
“什么人?”刀刀卖起关子,“人不都在这呢吗?坚哥,白狼哥,刺猬哥……”
雷霆烦躁地揉搓着满头卷毛,抓耳挠腮,大佬气势荡然无存。
刀少谦耍人耍够了,一抖折扇遮住脸,凑过去耳边小声传授了几句。雷霆的表情由苦闷转为疑惑,进而欣慰,最后心花怒放。撇下在场众人,手舞足蹈跳上车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射在师爷脸上,刀刀一推茶色无框眼镜,奸笑着八卦道:“这么大的新闻你们都没听说吗?老板家那口子和他赌气,跑回娘家去了!”
唐尼嘴巴裂成长方形,尴尬问道:“雷先生有老婆?不可能吧?雷先生说他根本就没结过婚啊!”
阿坚看看周围一群小弟,偷偷将唐尼拉到背人处,认真解惑道:“唐尼哥,偶共里讲,你表到处乱哈拉噢。那个女人哦,是雷哥情妇,他们是在前年我回台湾休假的时候认识的,还有个两岁大的私生子……”
刀师爷“噗”地喷了刺猬一脸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大家见丁丁难受,心里不舒服。不过,还是要花费些笔墨描写一下雷霆的成长。
这样的两个人,说好一起玩,就会玩一辈子。生命很宝贵,不能浪费在互相猜疑和吃醋上头。
无论对手多么强大,都一路坚定地携手奋战,不说什么“你先走,我断后”的无聊言语,而是完全信任地告诉对方,“我后背的位置,交给你守着”,就这样并肩战斗下去,哪怕死亡也无所畏惧,这才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最大的浪漫。
当然啦,雷霆还是要小小滴,哄哄他滴冉啦……
61、螃蟹咬屁股的滋味
里岛往东,乘快艇三刻钟,会到达一座偏僻而宁静的小岛——祭渔岛。
因尚未经过大规模开发,依旧保持着原始渔村的质朴风味。没有游客如织的景区,也没有琳琅满目的集市,每日早晚两班轮渡,成为与外界沟通的唯一途径。
岛如其名,这里地处南北洋流交汇带,鱼类、贝类、藻类资源尤其丰富。周边暗礁林立,水质清澈,是一座天然钓场,岛民们世世代代依靠打渔为生,怡然自乐。
快艇停靠在海滨别墅一侧的私人码头上,沿着木板拼接成的窄窄栈桥,一路走上点缀着璀璨珠贝与温润卵石的金色沙滩。太阳斜斜悬在天边,悠闲地散射出耀眼光晕,风很轻,悄无声息地迎面拂过。
一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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