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妈妈,把他约出去了,说要有个最后的了结。”
“你大概也知道,林碧神经有问题,我怕阿乐会有事。我刚刚把他们的地址发给你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去那里看一下?也不需要你做些什么,就是等阿乐出来的时候陪陪他就好了。你知道他一直都很依赖你。”
“叔叔,”华景和颤抖着回道,“他应该出事了。”
“出事?”
“刚刚我打电话给他了,他听起来很不对劲。”
他的喘息,听起来像刚和谁吵完架。如果正和他在一起的是林碧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经和她发生了争执。墨清很少会被气成那样,林碧对他做了些什么?
还不够吗?他已经被她毁去了童年,甚至因她而一辈子都无法再接受女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难道还不够吗?她还想怎么摧残他?
“什么?!”墨齐既紧张又愤怒,“这个女人!”
华景和披上大衣就冲出了门,“我现在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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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下)
华景和跑下楼梯的时候,鞭炮燃尽后的余烟还飘浮在空中尚未散去,地上那堆死炮在他冲过时忽然诈尸,啪的一声余响在脚边炸开。
他被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怔怔地流了两行泪,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摔的,或许两样都不是。因为他既感觉不到心悸也感觉不到疼痛,摔倒的那一刻想的是墨清,爬起来的时候想的也是他,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反复叫喊着墨清的名字,所以无法再感知除此之外的事物。
他胡乱抹去了眼泪,顾不上脚踝的阵阵钝痛,继续跑了起来。
“他可真是你的心头肉。”
茶水被徐徐倒出,带着清香的滚烫液体在空中流过一道优雅的曲线。
溅在手背是灼热的痛。
“可是,他一直在回避这份感情吧?呵呵,我倒是很能理解他对出柜的恐惧。”林碧嗤嗤地笑,手腕一转把茶壶放回桌上,“他是优等生,承受不来舆论和偏见,更何况,他很在乎他的家庭。”
墨清看着自己的手,是狞恶的红。
“你真是傻孩子。”林碧怜悯地抚摸着墨清的脸,手指勾勒出俊朗的轮廓。他闭紧双眼胃中翻滚几近呕吐,仿佛抚摸着他的不是女人的手,而是爬满了蛆虫的腐尸。“哪有喜欢却不在一起的道理呢?那只说明他不够喜欢你。而他明明不够喜欢你,却还没和你一刀两断,反而允许你们的关系继续暧昧下去,难道你没发现他是在玩弄你吗?”
墨清冷笑,“你在挑拨离间吗?”
“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爱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
“那还真是谢谢了,不过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林碧神色骤冷,“看来水还不够烫。”
下雨了。
今天早上天就一直很阴,云雨密布一派风雨欲来之势,到了现在积聚了一早上的雨终于摆脱束缚直冲人间。这一场冬雨下得浩浩荡荡。
华景和付了车费就跑下了车。雨很大,从下车到餐厅不过一小段路,他已被淋得浑身湿透。冰凉的雨珠顺着脖颈滑进重重衣衫之下,他素来怕冷,被这么一淋顿时打了个寒颤。但他顾不上这么多,一进餐厅就往二楼冲去。
不要有事。
不能有事。
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华景和其实想过没有墨清的生活,他以为一切会和重逢前一样,但事实是苍白贫瘠的想象根本无法构建现实,深入骨髓的害怕恐惧不安正活活将他折磨至死。
平静安逸的生活给了他平静安逸的感情假象,以为自己对他的喜欢抵不过自己的懦弱,然而这种生活一旦被打破,他将重新认识这份感情,如此炽热,像要将两个灵魂熔炼在一起,即便死亡也不能将其分离。
他也将重新认识自己,原来并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勇气深藏在炽热的爱意中,爱情一旦苏醒它也将全数迸发。
终于到了他们的包厢,最角落也是最豪华的一间,华景和扭开把手推门而进,“阿乐!——”
他忽然发了疯似的扑上前把林碧推到在地,茶壶砰一声跌落,支离破碎。
“你在做什么!?!他的手有多重要你知道吗?!谁准你这么对他!?”
“阿和?”墨清呆呆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景和,他瘦弱的身形呈现出最坚定的防护,回过神来看见他滴着水的发,心一阵疼。
林碧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看见是华景和瞬间怒气中烧,“哪来的杂种!我和我儿子的事,要你管吗!”
“他不是你儿子!你们早就没有母子关系了!你还缠着他!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告上法庭!”
林碧忽然大笑起来,“要告我?先保你自己再说吧!你们这对恶心的同性恋,昨晚的苟且之事全被监控器录下来了!哈哈哈哈!我现在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们学校,让他们把这段视频公诸于众!哈哈哈哈!”
她就是拿这个威胁墨清吗,华景和冷笑,丝毫不去理会她的疯言疯语,转过身看向墨清,柔声道:“手疼不疼?给我看看。”
“录像!——”
“我刚刚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黎老师已经去销毁这段录像了。”景和轻轻托起他的手,被烫伤处已经起了水泡,他看着他的手,心疼得不行,“我们马上去医院。”
墨清的重点完全不在手上,“已经销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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