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慌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约人听书意几何
薛御边喊边逆着人流朝着蒋延走来。“做什么傻愣着啊!”站在蒋延面前,薛御又亲昵的责了句。
夜幕下,薛御见蒋延身穿浅青华袍,外面又罩了件云灰缎面银纹的敞衣,腰系配了块墨绿色剑穗型的坠玉,双手握着把折扇,真真是位俊逸的世家公子。一时看的心里欢喜,忙伸手去拽人,也不拘什么礼数,竟是拉着蒋延钻入了人群中。
“真怕你不来,那楼里的位置我都选好了。再说也巧,今日这说书人是开了新故事,要讲三章,我们可有福的。”薛御说完,兴奋不已。
“我可不能太晚回去,若不是我爹还没回来,大约我也就不出来的。”蒋延应声说道。
“咦还真是奇了,我爹也未从宫里回来呢!晚膳赶着回去陪娘吃了些,不过是为了晚上能多得些自由,你不会怪我吧!”薛御解释着。
怪他,怪他什么是午时那会儿匆匆穿衣束发而去,还是软磨硬泡缠着自己非得晚上陪他一起来听人说书蒋延一想下午闹的那一回,脸又噌的红了,只这晚间的昏黄,倒未让薛御发觉什么。
蒋延被薛御握着手,掌心微微有些出汗。夜风又凉,人群拥堵着向着水韵楼而去,想着以后若日日都来,心里只觉温暖。
再是两人入了楼,蒋延才知薛御包了个小厢阁,独是僻在二楼,环境雅致,亦也安静。蒋延站在厢阁的栏沿处,朝楼下的大堂一望,已是座无虚席,一片欢声笑语。那些来往的闲人雅士,彼此不管认识与否都能相互交谈议论,气氛又比外头的吵闹里多了些风雅的韵味。
再是大堂上,书“水韵堂”三字匾额下,另设了张大宽椅和一张桌,桌上摆着块惊堂木,也称“止语”,一壶茶并一只茶杯,怕是水韵楼用了上等的待客之道才请得这说书人。这排场落在蒋延眼中,又是一阵好奇。
“都说了,你总不出门,也不知这城中的热闹,宜琅本是帝都,如何不是处处繁华,流光溢彩的”薛御见蒋延看的目不转睛,惬意的倒上茶,递给蒋延。
“雪顶毛尖这,这是宫里头的?”蒋延微抿了一口,极是惊讶。
听后,薛御自得道,“本公子从家里带来的,只我们这间有。”作势眯着眼看向蒋延。
“你果真是个纨绔子弟,连茶叶都自带的。”蒋延啜饮了口,一股清香留在唇齿里,不经令人闭了闭眼,回味起来。
“听书品茶,我们还能说说话,人间美事。”薛御说着就想伸手去捞人入怀,忽然就见有人一把推了门进来,来者三人,穿着打扮虽各有不同,但衣袍所示,又都不似是普通人家的青年才俊。
“我说薛御,你这未免也太自私了些,上好的茶,又是无人扰的小阁……”随即那走在最前面的风雅男子,折扇一摇,四处一看,又见了蒋延,只未多想,笑道,“这,还带了哪家的小倌来难怪不愿同我们处一起了。”说完,那为首的男子一溜眼只看着蒋延,已是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有些奇怪,这坐在薛御一旁的清秀男子除了比他们年小之外,竟无丝毫风尘之气,尤为清嫩了些。反倒是蒋延听了这话后,只一愣,微微侧头去看薛御。那为首的男子才觉自己的唐突,忙要改口,话却被薛御夺去,正色道,“你们见生人就这样胡说的,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薛大公子,是我们的不是,但也没有你这样将人藏着掖着的,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那男子赶忙改了话风,笑道。
这说话的男子叫陈佑齐,他们陈家和薛家也算世交,说完,陈佑齐拣了位子坐下,身边另两人也就随坐在了一处。
薛御一一将人介绍给蒋延,气氛才算融洽起来。
“哦,原来是蒋府里的小公子,失敬失敬。”那陈佑齐率先拱手行礼,蒋延便要站起来回敬,却被一旁的薛御按住,“他们都是泼皮,油嘴滑舌,你不用当回事儿。”
“薛御,你这也太霸道了,想我们几个也算从小混到大的,居然最后得了这么几句评价。”那人假意唉声叹气,摇了摇折扇,倒了茶,自行喊伙计上了几碟糕点,正准备改问些其他,却见了那大堂前的桌案处,老先生已站定,惊堂木一压。“乓”的一声,全场即刻就静了下来,蒋延从未见过这情形,跟着背也挺直了些。
楼里的注意力瞬间被说书先生吸引了过去,那先生气定神闲的撩了撩衣袍,坐上那把楠木大宽椅,手里握把乌木九折扇,委实让人肃然起敬。
立时,便先有掌声响起,一刻后,书才开讲。故事没说一会就令蒋延听的入了几分神,也不觉自己的左手早被薛御握了多时,话说薛御原只想和蒋延独处的,或是还能搂着他,亲昵一些亦不要紧,只现在这小阁里又多了三个不相干的,自己也只得在桌下握了蒋延的手罢了。
薛御此时见蒋延似乎入了那说书人的故事里,聚精会神样子,一时心痒着就想吻他,只耐着性子喝了桌上的茶。又想今后可以时不时将人约来这里听书,虽也是美事。只这几个外人倒是要想个办法打发出去才好。
蒋延回头,见薛御也不知为何,一会百无聊赖的喝茶,一会又撑着半张脸,一会又换着坐姿看东看西,整个人竟是心不在焉,疑惑着小声问了句,“你不喜欢”
“没,我平日听多了,都是大同小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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