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用了一点干馒头,也坐到阿程身边继续打坐。这种事,白蛇没法安慰阿程,不能说梨花水性杨花,只能说命中注定。就算没有白蛇出现,梨花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因为,她对阿程并无一分真心。
两人从小长大的情义只是一种长久的麻药,一种让人习惯的习惯而已。
“你,你能告诉我,你从我跟梨花的生辰八字里算出了些什么吗?”
白蛇睁开双眸:“现在愿意帮我去成为全村人嫌弃的人了?”
“梨花刚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跑开了,就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即使全村人都厌恶我,我也不会那么难受。如果梨花她真的不喜欢我,我也不必耽误她。”
“你心里应该有预感,我帮你算出来的,绝不是些什么好事,你确定你还想听?”只有人拼命的逃避现实,没有几个人愿意勇敢的去面对现实。
“嗯,我想听。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好,梨花是整个村里最漂亮的,也是因为两家相邻,所以她才与我多亲近。所以我一直都是把梨花放在心尖上疼,想要一辈子对她好,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
白蛇终于认真的看了阿程一眼:“她嫁给你之后依旧跟村里村外的男人鬼混,也越发觉得你穷困,你无能,而你只是一味的纵容和讨好。后来她跟别的男人怀了孩子,生下来你养。又过了几年,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娘家却来找你要人。最后你用送给她的那支木簪自尽,那是她离开时,丢下的,你却一直带着,想着她一定会回来,到最后,只有那支木簪陪着你死。”
阿程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将你的悲苦前世讲给你听,你明明想不起来那是自己的前世,但是就是可以体会其中的每一分孤苦。那种感同身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刘媒婆的那些话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拿红封的好听话,但是白蛇的这些话,却字字句句都戳在心窝上,似乎将其中悲苦都亲历了一边。
阿程抹了一把眼泪:“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入夜之后两人已经在炕上相对无言,阿程还是静默的发呆,白蛇则一直打坐修炼。这个温暖的土炕白蛇倒是很喜欢,想着将来回了洞府之后也造一个,这样寒冬时一直在洞府里修炼也不用太过清苦。
门外却忽然传来了焦急的喊门声:“阿程哥!白大哥!阿程哥!快开门啊!家里出大事了,快开门啊!”是梨花的声音。
阿程一骨碌滚下去开门,仿佛将刚才白蛇跟他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梨花气喘吁吁的说:“阿程哥,我爹一直没有回来,他早上说进山去采一些寒冬才能有的草药,只带着阿黑跟他进山去。但是我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只有阿黑回来了,阿黑还叼着一块带血的衣料,是我爹的衣料啊。”
一块带血的衣料被梨花拿在手里,梨花自己也哭成了泪人。
“别担心,你让阿黑带路,我们出去找,你就在家里等着。”阿程一边说着就拿起了挂在一旁的蓑衣和斗笠,忽然回头看向白蛇。
外面这么大的风雪,让人家客人跟着自己出去跑不好,但是白蛇那么厉害,如果有他在身边,也许可以更快的找到梨花爹。
白蛇在梨花殷切的目光以及阿程期盼的目光里,只能走出来。
两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冒着风雪前行,今夜这风雪可真大,若是梨花爹真的在外面遭了难,那么必死无疑。即使是他们两个,如果在茫茫风雪中迷了路,也是很危险的。所以阿程一刻不敢懈怠,一直记好路。
阿黑在风雪中披荆斩棘,给他们带路,两人一狗,一直往大山深处走去。越走越远,就连阿程都记不清走了多少路,身子已经冻得毫无知觉。但是想起梨花急切的目光,还是想尽快将梨花爹找到。
赶了一夜的路,他们停下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但是雪越来越大。
更糟糕的是,阿黑也迷路了,在原地找了几圈之后也摸不清方向,只能无辜的趴在阿程脚边了。这一下彻底陷入了僵局,只能退回去了。
就在阿程准备跟白蛇商议退回去的时候,远处的雪地里却传来了杂乱的人声和其他声音,还没等他们仔细查看清楚,就见几十人的一伙匪贼骑着高头大马而来。马上挂满了他们一路抢劫而来的东西,还有,少女。
他们每年都会出来沿途抢劫,所经之处都是一片狼藉,村民们只要将自己家女儿和珍贵的东西藏好就行。他们只谋财不害命,所以村民们只希望这群瘟神快来快走,实则是,村民们拿这些匪贼实在没有办法。
城主虽然兵强马壮,但是他才不会管这些匪贼,只要这些匪贼不与他为敌,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可没有闲心管这些人。
“快跑!”阿程一把拉上白蛇往回跑。
但是那群匪贼早就看见他们了,哪里还会让他们跑,若是让他们跑了,岂不是要回村子里通风报信,他们还去哪里抢好东西和好姑娘。很快匪贼就追上了他们,将他们围住,然后笑骂着围着他们转圈。
为首的刀疤脸手一挥,两个匪贼下马来去抓阿程他们,阿程不敢反抗,白蛇则是无动于衷,所以两人就被掀了斗笠拉到刀疤脸的马前。
刀疤脸眯着眼打量白蛇:“美人,你到底是男是女,老子看着你像个娘们,但是哪有你这么平的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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