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才遣散的,然而全用新人的主意确实是大夫人出的,从头到尾都不关二夫人的事,但是从种种迹象看来,二夫人与三夫人的死绝对脱不了关系。究竟是哪里不对,结合两位夫人的个性与背景来看,两位夫人都有害死三夫人的嫌疑。三夫人是最得宠的,加上她替宋则生了个儿子,只怕宠爱会更甚之前,两位夫人在府中也只能算摆设。大夫人本是得宋则喜爱的,但是她的父亲脱掉官帽后,她也就失去了后台,傲气的她不甘被冷落,被嘲笑,所以完全有可能因嫉妒害死三夫人。再则,二夫人本就不受宠,宋则平时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三夫人却能轻易得到她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她出于对前路的渺茫,对宋则的怨恨,杀害三夫人让宋则痛苦一生作为报复也可说得通。关键是究竟谁才是真凶,又或者真凶并非两位夫人之中的任何一人?
看着顾颜夕一筹莫展的模样,千夜旬虽然觉得他有些多管闲事,人家只是叫他捉鬼的,至于人家的私事,似乎完全不在他该关心的范畴吧。但在看到顾颜夕烦恼的挠头时,千夜旬叹息无奈,还是决定帮他。
“请问宋老爷,在宋夫人死后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人去世后,亲人都会在回魂夜时在门口撒下青灰,如此一来,鬼魂回来后就会留下痕迹,借以慰藉亲人。倘若没有留下痕迹,那么鬼魂可能被懂法术的人打得魂飞魄散,或者是被封印。
“回魂夜的第二天,并没有留下若水回来过的痕迹。”宋则沉思片刻,疑惑的说道。
顾颜夕一听,立刻抬起头望着千夜旬,千夜旬嘴角含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回魂夜三夫人的鬼魂并没回来,那么说明她一死道士就将她的魂魄封印起来。
似乎想到什么,顾颜夕猛然将视线烙在宋则的身上,看似凶神恶煞,倒是把宋则吓了一跳。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不一定是奇怪的,平常事也可以,就比如某个人特定的,必须要做的事?”顾颜夕说这话时有些激动,如果宋则的回答和自己的猜测一样,那么凶手是谁就显而易见了。千夜旬似乎也明白了问题的所指,凝视着顾颜夕的侧脸淡淡一笑,暗自夸奖顾颜夕的小脑袋聪明。
“照你这么说,何依在若水去世的前一天去了清凉寺。”
“去干嘛?”顾颜夕想了想,三夫人是六月死的,而大小姐是在七月去世的,况且,十五年前大小姐才四岁,还活得好好的,那么她去清凉寺肯定是挂羊头卖狗肉。
面对顾颜夕的问话,宋则的双眼再次盛满伤痛,为了那个体弱多病,天生无福的女儿伤痛。
“欣儿是我的大女儿,出自何依,可惜自出生后身体一直亏损不断,吃再多的补药,看再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为此,何依日复一日细心照料,就连穿衣喂药这等小事也不假他人之手。每隔一段时间她便去清凉寺捐些香油钱,为欣儿祈福。那时恰好遇上若水突发病症,每况愈下,她便去清凉寺为她祈福,只可惜终究无用,阎王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呀。这辈子若水是我的最爱,我也容不下他人了,何依虽然性子软弱,但却很善良,从来不计较什么,这辈子算我亏欠了她。”宋则重重叹了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倒是惹了顾颜夕心里难受。
印证了心中的猜忌,顾颜夕心里总算轻松多了,至少凶手是何人已经明确,只是她的心思太深沉,不知她软弱的个性是真实的还是表象而已,如若只是表象,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由此看来,二夫人是凶手无疑,只是大夫人为何要怕,若说大小姐是她害死的,那么也不该在十五年后才怕,况且她明知阁楼里的鬼是三夫人。那么能令她害怕的原因就是她也参与了,间接的害死了三夫人,成了二夫人的帮凶。
“三夫人生前可有特别喜欢的首饰?”想到阁楼的重大发现,加之大胆的推测,千夜旬也想问出个结果,来证实自己的猜测正确与否。
“她最喜欢我送她的那只桃木簪子,虽然不值钱,但是样式是她最喜欢的。若水生前都不舍得戴,平时都有小心的保管好。只是她去世后,我本想把簪子烧给她。”
“却没找到。”千夜旬眉眼一挑,截断了宋则的话。
“千公子如何得知?”宋则惊讶了,他从没告诉过千夜旬这等事情。
“我们去阁楼查看过,推测的。”千夜旬淡淡的说道。
“阁楼里处处都是灰尘,蜘蛛网都结了几层,但是在三夫人的香闺里,梳妆台到窗子之间的地板却干净异常,所以我们猜测三夫人定是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首饰不见了,慌忙之中透过窗子看到了有人行色匆匆。所以每晚阁楼的脚步声,就是三夫人来回于梳妆台和窗子之间发出的声音。”顾颜夕撇了千夜旬一眼,补充道。
“你是说若水在找簪子?”
顾颜夕点点头,究竟是谁拿走了她的簪子。府里的下人不敢如此大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会以身试险,那么就是府外的人。基于府外的人对府内之事不甚了解,更遑论三夫人最喜欢的首饰为何物,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以钱为酬,让人去偷的。能知晓三夫人的最爱并且起偷窃之念的,大夫人和二夫人绝对逃脱不了嫌疑。
“二夫人刚刚去清凉寺了,那么大夫人呢?”顾颜夕问道。
“估计在佛堂吧,菲霜很信佛的,容不得别人一丁点的亵渎。就算她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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