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碟片看过的电影,恐怕那些都搁置在柜子里落了一层厚重的灰尘。背书背多了的大脑越来越记不清顾锦年的面容,这才发现以前竟然连张合照都没留下。这个人,好像已经被遗忘很久了,只是仅仅会在这样容易感伤的片刻想到他。
既然这爱情转瞬即逝像现在看到的烟花,又不比烟花绚烂,却一直让人无可忘怀。
商执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新年快乐,我可没有压岁钱。”
吴清歌还没来得及回话,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加响铃地打断了氛围。吴清歌蹙眉,电话来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号码,但是想想还是摁下接听键。他听电话的时间加起来半分钟都不到,只好像一直在听那边说,又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沉默。
挂掉电话的吴清歌背过身看烟花,言语淡淡:“他祝我新年快乐。”
“谁?”商执条件反射地问,反应过来又有些尴尬,连忙补救道:“他换电话号码了?”
“我不知道。”吴清歌背对着商执,看不见他有没有流泪,“应该用的是公用电话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现在是否穷困潦倒,还是组建了自己合心的乐队,又或者在南方的某家不知名小酒吧玩音乐,再不过就是终于搞音乐搞出了名堂。入了高三以来再不曾看过什么娱乐新闻,中国近代取得的宇宙航天和海洋潜水的成就已经够他背书了,再没心思去关注外面的世界。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疲惫的满足感:“清歌,新年快乐。”隐约还有嘈杂的少年人清朗又不耐烦的声音,应该是队员在抱怨吧。
吴清歌的心底也像炸开了一朵烟花,那样美得不可方物,是此生再难以忘记的风景。背对着商执的他笑着看向如墨夜空,一眨眼,眼角就滑下一颗清泪。
还好,他还没有忘了他。
天气还是阴沉着,不多时就有片片雪花飞落人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雨。可那是雪,真真切切。路灯的橘黄色被雪光模糊,在广阔的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纷纷扬扬,覆盖了所有过往。今夕何夕,君归未归。
☆、十五.
春日夏天,吴清歌的身形在一日日苦读中日渐消瘦。连自己也不知道,竟然对于一件事可以为此让步这么多。三模过后班主任举行了一场谈话,不过只是针对班级的前十五名,大概也就是分析分数和志愿。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吴清歌,商执从办公室出来只是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笑容,吴清歌抖了一下,不置可否。
轮到他进去的时候班主任正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看是吴清歌进来放下笔笑道:“决定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吴清歌点点头:“南方那边吧。”
“你有把握吗?”班主任不疾不徐地反驳,其实也不能算是反驳,“南方的学校不好考,你这一年里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也算是高三学生们的励志榜样,但…你的底子,也能考到那里吗?”
吴清歌愣了一下,才品味出他言语里还带着对曾经那个自己的蔑视。心头一簇小火苗燃烧起来,却又不得不迅速掐灭,继而摆出一副讨好的脸色:“谢谢老师,虽然不好考,但是我会专心复习的,南方的大学也的确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不过吴清歌——”班主任眯了一下眼,“小伙子,可别拿未来跟自己赌啊。”
吴清歌点点头,轻轻退出办公室掩上了门。松下一口气来,感觉额间早已冷汗涔涔。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对班主任的评价这么在乎?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世俗同化,而原来那个敢说敢做的自己,早就被亲手推进了悬崖粉身碎骨再不复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谁知道是不是从前太过任性带来的报应。
然后天气就开始慢慢飙高温度,一天一天埋头书堆的日子,也终于在黑板上写下倒计时。拍毕业照的时候班里很多人都热泪盈眶,祭奠自己的末路青春。随之而来的盛夏几乎要把所有都燃烧干净,青春年少,年华苍翠,梦想轻狂,熔炉一样一直烧到六月天。坐在考场里写名字的时候吴清歌耳边回响起那句“新年快乐”,不由浅笑,复又低下头在洁白的试卷上写正确的答案。
自己也不知道,等待已经变成了习惯。你不回来,那我就过去找你吧。
☆、十六.
吴清歌跟着商执晃进一家音像店的时候嘴里还在不断抱怨:“啊呀商执!你就不能自己出来买你那什么专辑吗!”
“噢我记得一年前你也是这样拖我出来的。”商执翻白眼。
吴清歌扁扁嘴,因为他说的是事实,竟然无力回驳。
一进店门商执就丢下他一个人去寻找想要的cd了,留下吴清歌一个人在柜架边走走停停挑挑拣拣地看那些包装亮丽的专辑写真。不知逛到哪里了,一抬眼yond。想起那次吵架就是因为这样一张专辑,然后就忍不住拿下来。不料却不小心碰掉另一张cd,看封面是现今挺红的一个乐队,之前从网络上见过这名字,但是因为一年拼死赶上学习,并没怎么关注外界娱乐消息,又兼之高考完看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什么蹩脚的乐队,所以之前从来没关注过也是情有可原。
吴清歌拾起来,好奇地看了一眼封面,映入眼帘是几个字母一行小字。
——tkii/i u.
///贝斯顾锦年主唱鹿晗吉他张艺兴鼓手吴亦凡///
tkii。
t是顾锦年的锦年,s是吴清歌的世。
i ved.
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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