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同现在的确是有钱了,但也曾穷过。
七年前,他还是个八卦小记者,一人身兼数职的那种,自己拍照自己采访自己写稿。
有次群星演唱会,他去后台采访,不小心被人挤倒,相机摔坏了,他当场眼泪就下来了。
梁理当时在场,记下了他的名字和所属单位,然后让人买了个相机送给他。
许一同收下了,他当时实在太穷了。
后来许一同母亲重病,梁理又给出了手术费。
早年的许一同过得真的很艰难。
不过现在他富了,虽然干的还是八卦老本行,但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和团队。
许一同和林玉树吵了几句,然后看向梁理,笑眯眯地道:“帅哥,你最近在查连天衡和段纲是否有矛盾?怎么不跟我说呢,这种事我最专业。”
林玉树道:“偷拍是你专业。收集信息还是我专业。”
“胡说!这些都是我专业,你个外行人懂什么。”
梁理看他们真要吵起来了,便适时c-h-a了句:“你也忙,我就没去麻烦你。”
许一同故作不悦,“你的事怎么能叫麻烦呢?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事。你知道,最近我和连天衡走得比较近,所以就想多了解一些他的状况,好心里有个数。”
“他啊,和段纲没矛盾,但他和蒋书的事就麻烦了,闹得很凶。现在两人都想买对方的黑料,不过目前都还没买着。”许一同嘿嘿地笑道,“这么发展下去,以后的剧情肯定会非常j-i,ng彩。”
梁理道:“他们有黑料?”
“连天衡现在没有,最近他很安分。蒋书就不一样了,她被拍到过喝得烂醉后和陌生男性抱在一起的照片,这算是黑料了吧?”
梁理点头,对万众瞩目的明星来说,算的。
第10章
许一同伸手比了个数字,“连天衡那边愿意出这个价买蒋书的黑料,我觉得蒋书肯定愿意出更多。”
林玉树道:“你别钻进钱眼里玩脱了,哪天被人给弄死。”
“知道。我惜命得很。”许一同看向梁理,“蒋书的料要给连天衡吗?我便宜点给他,不不,我是说免费的,我不收他钱!”他笑眯眯地道,“他现在跟你走得近,我当然不能收他钱。”
梁理知道许一同说不收钱是真心的,但也知道他爱钱,与人相交怎能夺人心爱之物?所以梁理笑道:“可以收钱啊。但不要把照片直接给连天衡,你可以去帮他们做调解,把这事抹平后,收调解费。”
许一同很高兴,“这个好,钱也收得正当。那就是说咱只去劝蒋书收手,但不帮着连天衡整她?”
“嗯,大家都不容易。”
许一同笑道:“咱们家梁哥就是心好。”
梁理摇头,“我算什么心好,我就说句话,事都是你在办,要说心好那也是你心好。”
“咱们梁哥说话就是好听,是吧?”许一同把脑袋偏向林玉树那边,寻求他的赞同。
林玉树没理他,提起茶壶给梁理的茶杯添茶。
茶水如溪流落崖般地跌入杯中,梁理望着杯中浅绿的茶汤,打着转儿的茶叶,突然有点今昔不知何昔的恍惚,这茶他已经喝过多少次了?
梁理定了定神,道:“老许,你知道南听风这个人吗?”
“他是什么人?”
“新人。要和我参加同一个节目,就是那个野外生存,他顶替了出车祸的项林。”
林玉树眯眼,“车祸有问题?”
梁理错愕,他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应该没问题,说是酒驾。”
“是酒驾。项林平时就很会玩,这次终于玩出事来了。”许一同边说边用手机搜索南听风的信息,“这个南听风到底谁啊?他什么作品都没有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而且也不是艺校毕业的……”他边翻看着网上的有限信息,边喃喃地念着。
林玉树道:“你在念什么经?”
“没什么。”网上南听风的信息不多,许一同划拉了一阵手机屏幕后,放弃了,他放下手机,叹道,“我估计他很有背景,你要注意着点。”他关切地望向梁理。
梁理笑应道:“好。”
晚上回家后,梁理打电话给连天衡。
连天衡道:“差十分钟十点。”
“嗯,我很准时。”梁理自夸了句,然后问,“你一直在等我电话?”
“你觉得可能吗?!”
梁理无声地笑了——怕笑出声会彻底惹火手机对面那位。
“知道了,你没等我电话。问你一个问题:你和蒋书的事,你为什么会打电话问我的意见?”既然连天衡有求于他,那他问点问题不过分吧?
连天衡道:“这个世界,没人会比你更清楚怎么解决人与人之间的问题。”
梁理茫然,如果这是连天衡在夸他,那这种夸人方式很新奇。不过,好像这就是连天衡的奇特风格?反正自从梁理认识他以来——不包括几年前合作的那几个月,他总是很出人意料。
“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想来我的演唱会当嘉宾?”
“那天我在医院住院——”
“嗯。”梁理暗戳戳地在心中补充:因为摔坏头了,所以就转了你的微博。
“医院很无聊,就转了你的微博。”
梁理无奈一笑。这是真话吗?他只能从逻辑上来判断。那么,这种心血来潮的行为符合连天衡的个人风格吗?符合吧。
“你还有问题?”连天衡用一种压抑的威胁口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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