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缪哥?”
“不许叫我哥哥……我讨厌做哥哥,我要做……要做弟弟……”
小源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老婆
程缪快要哭了,他眼神迷蒙,似乎又有些清醒。他拉起小源的手看了看,委屈的控诉:“你没戴戒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更加的失落,“我也没有……”
“我马上给你。”
小源把他的无名指含进嘴里,在根部狠狠的咬了下去。程缪疼得叫出来,他把自己的手指也伸进程缪嘴里,让他咬住。
他们都咬得很用力,像是在互相较劲一样。仿佛谁爱的更多一些,谁就能在对方身上留下更深的痕迹。直到口腔里充斥血腥的味道他们才放开彼此,各自喝了一大口酒去冲淡嘴里的味道。那瓶度数低的红酒已经喝光了,苦艾酒也喝掉了一半,传说中的致幻剂渐渐生效,他们眼中对方的脸蛋都变得年轻起来,又回到了十多岁的年纪。
只是,十多年前的小源不应该有这么壮硕的胸肌……他比了比自己的,嫉妒的在那里戳了戳,“好硬。”
“我有在锻炼啊。”
小源仰躺着让程缪坐在他大腿上,看他喝醉后各种可爱的表情是一种不多得的乐趣。只见他像小猫儿一样盯着自己的胸膛,拿着盐罐往上面撒了撒,再用舌尖把胸膛上细小洁白的盐粒舔去,最后再喝一大口苦艾酒。
“呵呵,你倒知道享受。”
“你也来啊。”
程缪歪着头把盐撒在自己的脖子和锁骨上,半眯着眼怪得意的撩拨他:“你敢玩吗?”
“你醉了……”
“你不敢,胆小鬼。”
小源毫不犹豫的将他扑倒,粗糙的舌面舔过他嫩滑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些不均匀的红色斑块。
“疼吗?你被晒伤了,别玩这个。”
他试着去抢程缪的盐罐,被他用力挡开。程缪又把盐撒在自己的胸膛上,抬着上身去触碰小源的嘴唇,嘴里不依不饶的叫嚣:“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唔……”
没有什么事是小源不敢的。
他们经历了一个狂乱的毫无章法的夜晚,在漫天星光下幕天席地的,无休止的做。刺骨的湖水让他冻得发麻,和股间不断进犯的灼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小源疯起来比他还疯,迷幻剂果然会带给人创意,他用了各种让程缪瞠目结舌的姿势,身体被拉伸到极限,被侵到最深。瓶底留着最后一点儿酒,小源把他抱到大石头上,并拢他的双腿,把酒倒进去。他的身体变成了天然的盛酒容器,小源埋进他的双腿之间,如饥似渴的吮吸,就像那些刚被解禁的酒鬼一样。程缪从不知道原来他这么坏……他开始后悔了,自己因一时私念放出了小源心里的邪恶怪兽,导致了完全无法收拾的场面。
小源无所不用其极的折腾他,太恐怖了,他一整个晚上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如果不是看到那个美丽的女人和他们手上的戒指,他甚至会认为小源这些年都没有做过。
天色渐亮,黎明来临时,两人气喘吁吁的趴在岸边,身体还纠缠在一起,随着水波缓缓的扭动……
酒已经醒了,但疯狂的想法却停不下来。
“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找你。等我……别走好吗?”
怀中的人紧闭着眼,早已在疯狂的交合中昏死过去。小源却觉得他是能听见自己声音的,固执的在他耳边重复,“等我,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把一切都处理完马上就来找你,不会再拖了……等我,等我好吗?”
他知道程缪听见自己的声音了,他一定听见了,而且也默许了。一定是这样的。
☆、第17章 1.17
“程缪,哥哥,程缪哥,缪,不管我怎么称呼你,都是在叫你。也许以后这称呼还得变一变,只要你不恼我。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不愿意说话,为了让我跟其他小孩儿一样上学,你想了各种办法。你教我背诵一首很难的诗,那时候我们天天练习,你念一句,我就跟着重复一句:你为生存做过什么,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敢于梦想。你的年龄有多大,我不关心;我想知道,为了爱,为了梦,为了生机勃勃的奇遇,你是否愿意像傻瓜一样冒险。
所以我们这两个傻瓜兜兜转转的折腾了这么多年,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和梦想,对不对?因为这样当初你激我离开,可是我知道你并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我每年都去各处旅行,把世界各地的照片给你寄回去,而你也都收到了。你用画来回应我,把它们寄往每个我可能会经过的地方,等着我看到那些画,再把它们收集起来。你知道吗,那些画现在都挂着我为你开的画廊里,等下次我带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程缪,你说与子同袍,我接受了。可是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都很累了。现在该回家了,对吧?现在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与你一同回去,属于我们的家。”
青灰色的暮光中,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慢慢的逆着光走过来,他们的头时不时贴在一起,像是在耳语,又像是亲吻。等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男人背着另外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背上的人恬静的睡着,低垂的头时不时贴在同伴的脸上,说不出的亲昵。
黛比看呆了,她眼睁睁看着小源把人背回来,当着她的面关上门,却只能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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