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说回来,自打俩人在一块儿,出於安全考虑,秦敬早已除了教书再不参与其他,自己现下又提出这麽个要求,总觉著像在一步一步侵吞他的理想似的──说句老实话,如若可以他是真想拿根绳儿把秦敬拴在自己身边儿,哪儿都不让他去,什麽都不让他做,天天看他呆在家里才放心。
沈凉生自己觉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便也没打算强迫秦敬一定要从圣功离职,只想著同他商量商量,他若不同意就算了,却没成想秦敬沈默了几秒,在被子下头拍了拍他的手,低声答了句:“行。”
── 他的心意秦敬是了解的,或许是太了解了。这两年他伪作华侨的身份把在海外银行里存的款子全捐了出去,到底图的是什麽?当然其中有对这个国家终於产生了感情,想要支援抗日的成分,但未尝没有想要弥补自己的意思在里面。这事儿两人从未说透,可他对自己这份心意,若是还看不到读不懂,那才叫良心被狗吃了。
“有什麽不行的,”秦敬听沈凉生一直不说话,又拍了拍他的手,反过来安慰了句,“其实在哪儿教书不是教,你别多想了。”
他让他别多想,当夜自己却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的开头十分平常,且有几分绮梦的味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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