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妈妈开始说起。”陈浮回答。
“让我想想……”季迟长久地沉吟了一会,然后他忽然向长沙发一倒,闭着眼睛说,“全是片段,记不起太多了。要不然你随便说点什么给我催个眠?”
陈浮:“………………”
季迟:“………………”
五分钟后,季迟猫头鹰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等着你说话。”陈浮没好气说。
“好吧好吧……”季迟又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就刚才五分钟的时间,他都差点儿睡着了,“让我想想,那是……你刚刚把我捡回家的时候吧。”
那是……因为封锁得太久,而已经变得陌生的过去了。
可是当尘封的箱子重新被打开的时候,它好像始终被人悄悄打理,因而崭新如故。
外头下着大雨。
哗啦啦的雨水自天空倾盆而下,时间正交界于白天与晚上的分界线,雨幕将天地的一切都模糊,昏暗使得这样的模糊变得压抑。
季迟呆在这间房子进门口的角落。他瑟瑟发抖,无法说话,但能听懂面前一大一小的交流。
那些声音明明近在眼前,可又远在天边;明明轻悄悄慢声细语的,可又如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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