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胡天杰一翻白眼,一副算命先生的样,“老衲掐指一算,豹爷你根骨精奇,紫薇星照天灵。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王侯将相之……”
祁靳于一脚踹他屁股蛋子上,把话给打断,“再这么贫下去,你俩都能搭台子唱了。上路。”还没等胡天杰和他拼了,哥们先主动把胡兄身上的麻绳给解了,成功转移注意力,让刚才还炸得脚汗毛都起来的胡天杰,这会一脸受宠若惊的盯着他。
所以说啊,人就是贱,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连他烧过你家房子蹭过你家饭忘得一干二净。
祁靳于哪有那么好啊,不过是因为接下来的路只得从树根盘结成的弯弯绕绕中行过,而树弯空间太小半人高都不到,不爬着过去根本行不通,这才压下了“遛狗”的乐趣,大义放人的。
祁靳于把绳子给一刀分为二,一半交给方何二人,一边往自己腰上系一边交待,“树弯错综复杂,我们对方位也不知晓,照明的只有两个,咱两人一组,我们拿火把走前头,你们紧跟其后。”
胡天杰还在纠结那个“我们”指的到底是谁跟谁,就见小祁公子悠悠哉哉把麻绳另端往他腰上一绕,打了他妈个死结,然后笑得风清云淡,“胡兄,我们上路吧。”
胡天杰:“............”
让我们手画十字,衷心地祈祷耶稣上帝观世音保佑胡天杰同志一路平安!阿弥陀佛!
山路十八弯
这树根历经千年,有的地方早成了化石,人走在上方倒是安全,就是绕得山路十八弯,再加上互相缠绕的根须之间空隙太大,在这一片漆黑里仅靠一个火把和一颗夜明珠,能见度实在是微乎其微,稍不注意就会手落空或脚被套,跌人一大马趴。
就这路段,饶是让练家子来走都有点费劲,更何况是咱们要啥啥没有,缺啥啥都缺的胡同志呢,好家伙这是走三步跌两下,一路下来脸他妈都摔肿了三圈。
值得注意的是,胡同志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小祁公子自作自受,搞什么捆绑作战,这下好,胡天杰摔十次有八次都摔在了祁靳于身上。
小祁公子这叫气呀,任谁当免费肉垫那都不乐意,公子把胡天杰给提溜起来,脸都快冷成了冰渣子,“我说你就不能看清了路再走?”
“不是啊,基哥你听我说。”胡天杰立马白素贞附身,软的跟蛇似的往人小祁公子身上靠,神神秘秘,“你难道就没发现这火把照的范围越来越小?”
怎么可能没发现,虽说这火把打了也有段时间,火焰没刚开始烈是真,可怎么也算不得弱,照到周围一米开外应该是可以的,可随着人越是往里走,这火光的照射范围就逐渐缩小,现下勉强只能照到往前一个肘子的地方。就像无形之中潜藏着一个专吸光的怪家伙,正在把光明一点点吞噬入口。
祁靳于也有点犯难,“岂止,还静得出奇。”
这么一说,胡天杰也闻出点味,好像真从进到这里开始,周围除了自己和基哥,就真没有听见其他任何声音,可是明明二豹爷他们就跟在他们身后。
胡兄赶忙朝后嗷一嗓子,“豹爷啊!”妈的,还真邪性,这么大的空间,嗷这么大声连回音都不带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遥遥听见回话,“啥事,五姨太!”
“………………”胡天杰厚着老脸冲祁靳于打哈哈,“那话太长,下面的话都还没传过来,我把完整版说给你听听,啊那个五,五夷泰山………”
祁靳于接过话茬,“五夷太山奈我何,狂风破浪会有时。”完了那一笑得脸阴测测问胡天杰,“我念的还算对吧,胡兄?”
胡天杰那个汗啊,“祁兄好记性。”
情况特殊,祁靳于也没闲功夫和他扯,点到为止,“咱先暂时别走了,等后面的上来再一齐走。”
胡天杰等这话搁那都快等哭了,小祁公子前半段话刚出来胡同志就一屁股坐实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胡天杰边上坐了个山顶洞人的话,山顶师傅都他妈能进化成了人,后面的二位却是一点不见踪影,好似彼此之间隔了有十万八千里,可要是嗷一嗓子去,却又能听见他们在不远处的回话,但就是等不到人。
把一个人丢在黑暗里,任谁都会受不住,更何况这黑暗里还不知潜藏着多少的危机。
小祁公子纠结着眉,面露难色,显然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那不断击打着刀柄的手指最后敲了几下,下定决心般一握刀柄,祁靳于让胡天杰拿着火把,推他往前,“这么干等也不行,我们继续上路,走一步算一步。”说着从下衣摆撕下来一块布条,绑在树根上做了个记号。
胡天杰看他在那里忙碌,其实特别想劝他一句,兄弟你就省点布料吧,凭他杰哥多年看的经验,凡是在路上作记号的,十次有九次都会再走回来,剩下那么一次,就是作者写到这就坑了。
所以说,众多革命先驱用血的教训告诉我们——记号有风险,照办洒狗血。
不过看人弄得这么认真,胡天杰也不好打击人同志的积极性,最好是一路上多搞几个,能撕多少就撕多少,千万别省,和丐帮第213任帮主走在一起,才更能凸显出他的潇洒英俊!
…………
两人在黑暗里继续爬行,周围一片死寂,甚至是连呼吸声都缺失了一般,只能听见电波似的耳鸣“滋滋”响着。道路还是一成不变的树须弯,祁靳于已经尽力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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