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看!”范宁生答非所问,“什么?”周桐大窘。“那天你和丁梧在一起我就发现了,他虽然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却不能盖住你的风采,一句话,他比你抢眼,你比他耐看,而且,你很适合被看。”
范宁生停了口,深深看了一眼尚未从自己一番话中回过味的周桐,再下一城,“你做我的爱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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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的心突然宁定了,范宁生最后的一句话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面前这个骄傲的男人,想着他刚才话里露骨的情欲和逼人的优越感,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再晚就没公车了。”他不置可否,起身欲走,范宁生一把抓住了他,周桐平静地回看对方,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
范宁生嘴角微挑,“好功夫,我差点忘了你是警察。你何必这么急着走呢,不想看看我的底牌?”
周桐仍是无动于衷,范宁生放弃的耸耸肩,“好吧,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他缓缓递出了一个盒子。
周桐接过打开,竟是一只劳力士,他微晒,“无功不受禄,心领了。”他将表盒推还过去。
周桐微微不忿却和厌恶又努力克制的表情,范宁生全看在眼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尊重你,看轻你,才用金钱来收买?我告诉你,你错了,我认为这是最大的尊重。”
周桐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径自接下去“我认为金钱是非常重要的,我母亲曾对我说,不论你受多少教育,只要你荷包里无钱,别人都不会把你看作一回事,别人不会在意你学了多少东西,多么有修养。我毕业后就拼命赚钱。”范宁生双眼看着远处“我的起步条件和丁梧可有有天壤之别,所以对我来说,将金钱献给我的爱人,可是最大的敬意和诚意!”
周桐目光中微带同情,“只可惜我不是你的爱人,我们在许多方面的认识和理解都有太大的分歧,你的好意恕我难于接受。”随即起身离去。
“丁梧的你就接受了!”范宁生在他身后喊着“我告诉你,世上没什么是无价的,只不过它的价不一定是金钱,也可能是义气,也可能是友情。我会知道你的价码的,丁梧付得起,我一样付得起!”
这个人怎么不知道什么叫放手呢,周桐烦恼地想着,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丁梧便驱车前往监狱,一路上心情愉快,吹着口哨。今天,周桐主动打电话请他出来见面,这还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这家伙,说什么与出狱犯人主动联络是自己份内工作,可每次都是自个儿厚颜凑上去,今天终于有所转机了。
丁梧心中高兴,半刻也等不得,不顾对方的要求,坚持说搭公车太辛苦,一定要自己开车来接他。
周桐上车后便一直不说话,看着窗外的油菜花田出神。丁梧心情大好,浑然未觉,自顾自地唱着独角戏:“怎么着?今天有事用着哥哥我了,说吧,我丁梧为兄弟,那是水里来,火里去,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周桐终是忍将不住,破颜一笑:“我说你小子,出来多久了,一身的匪气还这么重”“哎,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丁梧摇头晃脑。
“我看你本性也不坏啊?”周桐转过脸去看丁梧,风吹着他的发丝轻掠着他笑盈盈的脸,竟是说不出的天真,便住了口,过了一晌,转回头来方接上话:“对不起,好象因为我,对你也造成了影响。”
丁梧猛地刹住车,转过头,用象看外星人一样夸张的眼神看着周桐,却掩饰不了那一抹狼狈与慌乱,“你说什么,哪跟哪的事儿呀!”
“嗯……”周桐艰难的措着辞,“范宁生,你知道的,他来找过我,多多少少,他一定也找过你谈过吧。你前一阵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烦心,我想,这与那个应该脱不了关系吧。”
“那混蛋,竟然敢去找你?!”丁梧的脸扭曲了,眼眸里燃烧着一小簇危险的火焰“我饶不了他!”
“你别太冲动,我早就说过,你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别因为……”他一下子停住了,吞下后半句“别因为你父母的关系而任意妄为”。
丁梧不似周桐敏感,“那怎么样,你准备亲自动手?警官?”周桐挫败的摇摇头“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和他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所说所想,他说得礼貌,我也拒绝得很干脆。他也没有犯什么罪,只是连累了你,我过意不去。”
“那还差不多,我想那家伙也讨不了你什么便宜!”丁梧咕咙着坐稳身子准备开车,但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他来找过我?”
还真是后知后觉哎,周桐忍俊不止,“别忘了,我虽说是狱警,可也是警校出来的,刑侦推理的知识我还是有的。范宁生这个人,一看就是很会利用各方面关系达到自己目的的人,他舍近求远直接来找不熟悉的我,”看一眼满眼生星,不明其意的丁梧,摇摇头“很明显,在你那里已经碰了钉子了。”
丁梧好不佩服,“啧,你当管圈的真是,太浪费了,当个刑警不问题。不过你也别操心太过,不跟他打交道,我生意照作,钱照赚!”
“那你要还是要小心,难保他以后不找你碴,防人之心不可无!”周桐耳边回响起了范宁生临别的叫喊。
对着那双诚恳的,热切地望着自己的眼睛,丁梧难得地有了一丝羞涩,他转过头,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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