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问完就后悔了,这不废话吗?
我?黄姐笑了:呵,以前不是,现在……得算是了。
啊?
老实说,陈总的处事方法我一开始也不太习惯,可后来嘛……黄姐顿了顿说:后来我发现这只是因为他是个过于理想化的完美主义者,他……其实也算是个非常自我的人,这点倒和高总很象。只不过他们俩坚持自我的方向不太一样。
我在心里把他们俩比较了一下,实在感受不到黄姐的很象的说法,摇了摇头,又问:那有没有什么线索知道是谁干的呢?
黄姐望着盐水瓶出了会神,那里面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轻轻地响在静悄悄的病房里。
一下,一下。
那天陈总喊我们上去核帐目,最近是有一批帐不清楚,为什么一个财务部的人也没喊呢?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明白了。我们在副总经理室隔壁的小会议室里看帐,关着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闻到了烟味,当时我就直觉反应去拉门。陈总跳起来拦住了我,说这样太危险。然后就是收拾帐册资料,烟是一下子就不知道从哪出来的,满屋子都是,我和小储脚都软了。到处找电话,才发现原来小会议室没电话,只有一只个小灭火器。陈总还挺冷静,拉过桌子跳在桌子上就去捅装饰吊顶上的喷淋头,可惜没用。再过一会,连电都跳了,我们已经快什么都看不见了,呼吸也成问题。陈总就急了,操起花盆就砸了窗户希望有人能注意到楼上,还从衬衫上撕了布给我们捂上,让我们俩凑在窗户的破洞前减少活动保持机能。他自己拿起灭火器到隔壁去抢笔记本了,数据都在那里面。我想拦但没拦住,一是也没法讲话了,二是他一眨眼就不见了……幸好后来你们来了,不然的话……黄姐拿手握住脸发起了呆。
黄姐。
王炮,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挺后怕,不光是为自己后怕,也为陈总后怕。我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去抢那些资料。如果笔记本和资料帐册都烧毁,那对这放火的人就太值了,这事情也就很难再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你是说,现在资料都在,就能查出是谁放的火?
黄姐点点头:我相信陈总很快就能查出来。这一个多礼拜,你不知道,陈总和高总可忙坏了。除了公司原来的工作程序照常进行,安排物业部清理恢复火场的工作,配合公安部门查找起火原因,另外还要对外解释安抚民心……
民心?
股民的心啊!虽然封锁了大部分消息,整体上低调处理,但还是泄露了出去,头两天这股价大泻啊。现在是又稳住了,最近又在抬头。不过按高总和陈总的分析,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趁股价下跌,蓄意收购了一批,牟取暴利。现在抬高股价也不排除有人在后面操控的可能性,这样抬到合适的位置他再抛出就可以狠赚一票了。
啊?还带这样玩的?我有点愣,忽然就很怒,一拍床说:为了钱就要这么干吗?
黄姐沉思着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是公司里的人,能放火的人不少可敢放的却不多,如果是董事会的人,烧了楼破坏了数据或者退一万步说出了人命,这全是股市大忌的利空,对他们可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是真恨陈向阳的人,也不至于要置他于死地……她忽然打了个寒噤:可如果说有谁能想出这种一石三鸟之计,那这人可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是啊。我也顺口说。
于是黄姐笑了笑:所以,希望动手的人只是因为其中一条理由,这样还简单些。反正到目前为止,咱们的损失还都控制住了。就是你这……
我这也控制住了,我大手一挥,说:请同志们放心,过个两三个礼拜,我胡汉三就又回来了!
黄姐哈哈大笑。
是我多心吗?不知道为什么黄姐的笑好象有点勉强。她走了以后,我把她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想起黄姐临走前叮嘱我的,事情还没清楚前,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因为很大程度上一切原因都仅出于推测。我闭上眼,陈向阳在火场里手持灭火器的英勇和昨天他坐在我床头把脸埋在我被子里的疲惫慢慢重合在一起。他好象是因为看到我醒过来才一口气完全松懈了,闷声闷气地从被子里传出话来。
他说:王炮,让我靠会儿,我……有点累了。
回来就睡了一天,然后连夜干活。错别字可能就检查不出了。
昨天没干活一是因为太累,二是因为有位叫罗川的朋友指出了一些,和他/她在信里斟酌了一下。感谢罗川朋友的指正。
有请大家都来指正。谢谢。
ps:申请转文的朋友,转文请便。公开授权在28or29里。谢谢转文人。
月月书
47
王炮!
王大哥!
还没从这一声高频震颤中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冲进了怀里,揪着我的病号服放声大哭。这病房的墙真是抗震性良好啊,居然到现在还没出现裂缝,可我的肩膀上已经湿了老大一片了。
小储,小储?我拍拍她的肩膀,哄小孩是的说:你哭归哭啊,可说好了,不带在我这上面擤鼻涕的啊。
扑哧----小储又破啼而笑了。
我一抬头,大林在床脚边面带微笑地看着。
轻轻把小储推开,忍不住对大林说:有你这样的吗?老婆都哭了,还站在旁边傻乐。
我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惊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唉,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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