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吧?”
林之卿不想跟他多说,只点点头。
殷承煜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其实……也没有老到配不上你。”
林之卿继续无视这句话。
殷承煜爱极了他这个无奈但又反驳无能的模样,得寸进尺地蹭到他身边,伸手捂住小孩的眼睛,然后在林之卿的嘴唇上偷了个香。
林之卿吃惊地瞪圆了眼,没想到他色胆包天到在小孩面前也动手动脚,当即抬手赏了殷承煜一个耳光。
殷承煜这一下受得是心甘情愿,腆着脸笑着,低声道:“我把他的眼睛捂住了,你别怕。”
林之卿被气得不轻,甩开了他的手。
那小孩被这一下变故吓到了,嘴里还塞得满满的,奶声奶气问道:“叔叔,哥哥为什么打你?”
殷承煜佯作生气,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不许叫他哥哥,也得叫叔叔才行。”
小孩不明白他的弯弯肠子,乖乖地点头。
殷承煜扯开衣襟,把小孩抱进去,匆匆地赶上了林之卿。
谋定
家里丢了孩子,任是谁也会着急。他们俩不敢走远,问了问小孩家住哪里。
可这么丁点的小孩哪里会记得路,问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只说自己小名叫小宝。
打更人报到了丑时,小宝也困得直点头,他们无法,只好把小宝先带回家中安置,白天再作打算。
小宝很黏殷承煜,当晚跟他一起睡。
可是早晨林之卿醒过来时,殷承煜居然是睡在他床上的。
他无语地摇醒他:“你怎么在这里。”
殷承煜睡眼惺忪,揉着眼角道:“谁知道哄孩子睡觉这么累,我再也不想着要小孩了。”
林之卿哭笑不得,只好先跟四位哥哥交代了这件事。
他们消息灵通,出去打听了一遭就知道有人家里丢了孩子,连忙上门去认过了,才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了出去。
那家人执意要设宴款待他们,林之卿推辞半天,反而是殷承煜道:“人情还是尽快还上的好。”两人便在他们家用了一顿便饭。
这一折腾又是大半天,林之卿告辞出来,被门口一个小乞丐拦住。
“敢问,你是不是姓林?”
林之卿点头奇道:“是。”
乞丐又道:“听说你正在四处找一伙人。”他从袖子下面伸出手指,捻了捻道:“我知道他们的下落。”
林之卿回头看了一眼殷承煜,殷承煜摸出一张银票往他手里一塞,识趣地背过身走远一点。
林之卿把银票交与乞丐,乞丐仔细看过是真的后才说道:“昨晚弟兄们在府衙后门捡泔水的时候,看到有人挑着许多吃食送出去。我嘴馋偷偷地跟着过去想打秋风,谁料他们居然把吃食送到了后街的一间私庵里去,咱是一点都没吃上。我本想着偷偷进去能顺一点出来,才翻墙进去,就看到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其中有个年老的已经不能动啦,全靠别人喂他,听口音像是川蜀那边的。那边守卫甚是森严,我被他们发现了险些被打断腿,好容易逃出来。又想起你们悬赏找一群老道的下落,就寻思着来找点银钱花花。”
林之卿听他言说早就内心激荡不已,他忙对乞丐长长一揖,道:“多谢!”
乞丐摆摆手道:“我得谢你,饿了这许多天总算有银子吃酒了。”
说完他就唱着小曲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阿卿。”殷承煜想要挽他的手臂,林之卿躲开一些道:“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就为了跟着我。”
殷承煜被戳穿谎言,一点也不脸红道:“是。”
林之卿闭了闭眼,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荆州,还是要谢谢你。”
殷承煜道:“你我何必客气。”
林之卿道:“如今,真相大白,你也不用煞费苦心地骗我了。那一晚你跟卓琅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青城派的人落到卓琅手上,我必将竭力救出,麻烦你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来掺和这潭浑水。”
林之卿本想再听殷承煜废话一番,没曾想他这一次一反常态,没有再说那堆废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道:“阿卿,我不在,你要小心。”
林之卿点点头,殷承煜犹豫了一下,见林之卿没有转身再看他的意思,慢慢的走了。
没了一条尾巴,多日来的阴霾总算是散去一些,林之卿定了定神,立刻赶回了家中,把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你确定是卓琅所为,而非白衣教?”陈鸣道。
林之卿道:“我确定,那夜我住在卓琅房中,找到这些东西。”他拿出个纸包,展开后里面是一些黑褐色粉末。
“我们青城派本是个道士观,青城山多松柏,观中所用香火均出自山上,取三十年老松木碾碎压制而成,香气独特,佩戴在身上更可以驱虫辟邪,燃烧所成之灰兑水可做墨汁,遇水不化,已经出家的师兄弟们常常会用这种香。这些粉末是我从卓琅鞋底发现的,应该是他不小心沾到鞋底上,香灰没有脱落,说明是最近才踩到没有来得及换掉,所以……”
“那你打算如何?”陈继道。
“我们恐怕不能轻易接近那里,为今之计,只有我再去找卓琅。”林之卿沉吟道。
“不可,那卓琅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怎能!”陈道脱口喊道,他一说完便觉得失言,忙闭嘴不言了。
“四哥……”林之卿从未跟他们说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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