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肉手心的宝,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他发疯似地在人群里奔跑,撞翻一个又一个的人,被人拉着尖叫,不让他走。慌乱的目光从一张张的脸上扫过,然而都不是,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儿子。
他觉得有些脱力,脚步蹒跚,满头大汗,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
礼堂里没有小远航的身影,卫承跟钟哲说了一声后,自己跑去外面找。早晨的阳光忽地有些刺眼,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拐角处匪夷所思的一幕。
小远航迎着阳光,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巷挥手,一如他时常自言自语那样。
卫承赶紧冲上过去,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儿子毫发无伤,眨着透亮有眼睛奇怪地打量他。
幸好,又是虚惊一场。
卫承牵起儿子的手准备往回走,突然心头一跳,再往小巷看去,一个人影背着光,慢慢呈现出来。
苏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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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jj不抽了,我却抽了
卡文卡得好厉害,我觉得我可以揳面条君去死一死~
☆、第015章
小远航一看见苏弦,立刻又松了爸爸的手,迈着短短的腿欢快地跑过去,然后自然地把手放进对方手里。
“怎么出来了?”苏弦望着卫承随意地问。
“透口气。”卫承说着,掏了根烟出来点上。
他不是那种爱抽烟的人,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抽,而眼下,正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他儿子正拉着疑似凶手的衣服,用如同扮家家酒的语气央求:“肚子饿,想吃东西。”
苏弦从口袋里掏了块糖给他,小远航开心地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撕开糖纸,然后将软糖放进嘴里叭唧叭唧地吮。
“远航,跟哥哥说谢谢。”卫承腾出空闲的手,把儿子拉回身边。
“谢谢。”小远航含着糖,口齿不清地说。
这时他发现,背着光的苏弦身后呈现出一小片阴影,片刻后,一只手伸过来,重重拍在苏弦后脑勺上。
苏弦吃痛跳起来,回头正要骂人,看清楚对方后又吓了一跳。
叶景泉站在他身后,怒气冲冲地,高举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怎么了吗?”苏弦摸着疼痛的后脑勺,呲牙咧嘴,这家伙又抽哪门子的疯,把他的脑袋当大鼓敲。
“我也要吃糖。”叶景泉冷不丁地说。
“啥?”苏弦摸了摸耳朵,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叶景泉说错了?他明明记得叶景泉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我说,糖!”叶景泉不高兴地瞪着苏弦,向他伸出手去。
苏弦无奈,只好埋头翻口袋,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地道歉:“没了。那个糖是钟哲给的。”
闻言,叶景泉沉下脸,举起手又要打他。
苏弦赶紧跳到卫承身后:“你今天怎么了?我没犯什么事啊!”
“居然敢狡辩!”叶景泉气呼呼地,卷了袖子来掐他,“你昨晚跑去哪儿了?为什么一晚上找不到人?”
“昨晚在实验室。”苏弦边跳边躲,“里面手机没信号。再说,你不是记不得我是谁吗?”
“……”叶景泉举在半空的手顿时停了下来,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抓住,却连尾巴都摸不到。这两天很少见到苏弦,明明记得不是很清楚,也不在意,可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卫承把烟掐灭,问叶景泉。
叶景泉抓抓脑袋,飞快地看了苏弦一眼。想起什么了呢?好像什么也没想起来,刚才远远地看见苏弦的背影,也没细想,只是直觉那是熟悉的,可是为什么熟悉呢?叶景泉摸了摸胸口,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你不给糖就算了。我不要了!”说着他甩开双手,准备往礼堂里面走去。
这时,从侧门处走出来一对母女。女儿看了看叶景泉,下意识拉了拉母亲的袖子:“妈,哥哥在这里。”
母亲连忙迈着胖粗腿,小跑着冲到叶景泉跟前,高兴地直伸手拍他胳膊:“景泉、景泉!来,让妈好好看看,几个月不见,这是又瘦了啊!妈给你打电话怎么老不接?妈也不是总来问你要钱的……”
她眯着眼睛笑,脸上的赘肉挤到一起,像要把眼睛都抹平似的。叶景泉听她自称是“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打量起这女人来。女人五十岁上下,小矮个儿,微福,头发染成栗色,但仍旧掩不住岁月的苍桑,一些白发清晰可辨。再看那脸,眼角布满皱纹,也不知是笑得还是本来就这样,但至少,可以想象这不是个生活一帆风顺的女人。女人身上穿件蜡黄的粗布衣,这颜色跟她的肤色很不相衬,显得脸色像病了似的难看。她的肩上背了个皮都磨破了的黑包,像售票员似地挂在胸前,似乎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宝贝。
“景泉你怎么了?妈跟你说话,你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女人伸手在叶景泉面前晃了晃,“我跟你说,里面那些人说这次葬礼的钱是你出的!景泉,你不会那么傻吧?”
“啊?哦。”叶景泉在记忆里拼命搜寻母亲的形象,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短头发的女儿跟在母亲身后,轻言细语地对他叫了声:“哥哥。”
叶景泉完全蒙了!他有个粗俗的老娘,还有个年纪相仿的妹妹,可他根本一点记忆都没有。慌乱之中只好本能地向苏弦求救。
苏弦走过来,在他身后小声提醒:“你妈白冰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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