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洗了手,顺带洗了个脸,出来时饭菜也帮他热好,他随便吃了点後,夏时季拿著一叠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你这几年资产的全部原件……”夏时季依在他家男人身上淡淡地说,“维也纳的两套房产,还有法国的一套,美国的三套,意大利的一套,这些都是你在国外我帮你经过手的财产国内没几人能过问得到……国内在你名下的车子有五部,两部在老家,三部在市里,国内银行你存款不到十万,这些加起来虽然不是小数目,但在你的收入范围之内。”
“怎麽回事?”许百联翻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眼睛有点发昏。
“有人在查你的资产,”夏时季依旧云淡风轻,“你自18岁开始演出之後就已不再花家里的一分钱,这些年的一些资产除了我给你的就是你自己挣的,查是查不出什麽来的,怕就怕他们会无事生非,这些以前我帮你管著也用不了你费心,但现在你把这些给记著了,基本上房子跟车子是我给你的礼物,你的收入这些也是我在操纵投资,到时候他们要是真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找你询问,带上你的律师跟会计师即可……”
“不是查不到国外吗?”许百联皱了眉毛,心上涌出对官场里那帮人的厌恶之情。
“你在去年给了你爸两千万,还有帮你妈存了五百万,”夏时季继续淡淡地接著说,“你的钱的来历他们会要求你出示证明,律师跟会计师明天会抵达到国内,还有一个问题是,你是本国籍,还得请一个国内的律师跟进这次对你的调查,到时候程序会比较繁锁,到时候你沈住气就好。”
“这年都不让我们好好过?”许百联一般都平静如水的脸难得地难看了起来,“我爸怎麽没跟我说?”
“许叔下午被带去问了一次,晚上才回的家,我跟老师说了,这次的事时季跟我全权负责解决,事情也由我们来跟你说。”李昱泊在旁开了口,稳重内敛的男人有条不紊地淡然说:“事情是从今天下午才开始的,我们以为在许叔调职後会暂时平静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他们动作会这麽快。”
“估计是想从你这方面入手杀个措手不及吧,”夏时季笑了,脸上全是不以为然,“你爸那笔钱注入了一个建立残疾学校的帐户,他们也已查到那学校去了……估计现在还在为你给你妈的购物钱在想什麽不堪的名目,不管如何,没必要全实话实说,把他们需要的解释给他们即可。”
“他们想动商会?”
“嗯。”
“你们呢?”
“没事,”夏时季眨眨眼,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说,“我们一直合法纳税,他们自己那些个臭帐烂帐从来没干净过,想动我们的手脚也得看看自己长什麽德性……”
“真的?”许百联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还假的不成……得了,你把这事应付过去即可,影响不了什麽,等春节一过,我们这边的安排到位了,你爸那边也会平稳下来了。”
“知道了。”不用明说许百联也知道这几天比较关键,不再多说,按了夏时季的要求回了家。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还在床上,就有相关部门的人说过来找他问点事。
於是许百联这个从来没管过自己资产的人先过去接受那些人的询问。
问到他所给他父亲与母亲的来历资产时,这时已经会和了的国外会计师与一国外一国内两个律师,会计师带了一帮部下,两个律师带了一帮助理杀了过去……
事情闹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还是没有结束,明明出示了资金证明来历,但那些人还是在一些小细节上纠葛著压人不放,许百联的三十晚上跟大年初一是在询问室度过的,直到初一的晚上才回到家。
新年大吉里不能流眼泪,但谢文慧一看儿子回来,眼泪挡也挡不住哭了出来,许兴邦在一旁也板著一张脸,刻板的脸下藏著屈辱跟愤怒,这次苏家那边的凶猛打压与刻意刁难让他心口的火气越来越旺盛。
这个年春夏镇但凡跟商会有点关系的人都没过好,一时之间商会要忙於自身对於觑瑜之人的应付,几个平时不出面的大佬也纷纷出面与上面某些至关紧要的人物接触,本是闲暇下来合家团圆的时间已无人有闲情喘口气。
许百联虽然只一人被带去询问,但一人受牵,触及万发,连同夏时季与李昱泊都带著手下在外随时为形势的变化而待命,所幸事情在控制范围之内,在及时联系到的上面某个人的最终施压之下,总算是把人及时弄了出来。
许百联的一人在内,差不多有十几个团队为之工作著,又不知道接下来苏派那边的动静,一起加起来二百余人的员工根本没有时间回家,商会会长一声喝令,把这些人全部拉回春夏镇回老板们的家乡过年。
春夏镇过年气息浓重,加上这回拉回一群帮他们卖命的下属,大大小小的老板们更是不得闲,除了往常过年必要的应酬之外又得招呼好下属们不说,还得分出几分心力来为接下来商会新年的动静做著准备。
几个重要人物这年过得可叫一个劳心劳力,连夏时季这个平时不太管事的主都因为忙碌瘦下了一大圈。
许家,许兴邦在过完年之後就带夫人回到市里,与商会拉开距离,为他的政治生涯的下一步等待时机。
许百联就呆在春夏镇里住在外公家里。
裴家的几个嫂子还有一些看著他长大的奶奶婶娘们觉得许百联在那几天受了罪,每天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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