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歇息几日再走?”月神山道路险阻,净念才抵达这里尚没能整休,而从此处至阿萨州首府素蛮哈路途不短。
净念淡声回道:“不必。”
有些事,须得尽早查清楚,处理干净。
这一二年,宿闫国皇室争斗得厉害,正是好时机鼎力发展国内的物力与军力。以那申屠王的性情与野心,怕是一旦安稳了,迟早会打起律国的主意。
何况……索翰华也存了些心思。
鄂尔穆见净念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多劝,忽的单膝跪地,对他行了个大礼:“鄂尔穆谢过御武尊王的援手相助。”
净念轻应了声,便不欲在此处多呆了。山巍风大,吹得人不舒适。
“净念哥哥,”鄂尔穆追上他的步伐,提醒道,“那哈维格耳诡计多端,您要多加小心,可惜,我也没有实质的证据提供,”否则仅以巫术蛊惑民心,就能落得个满门抄斩之罪,“他还有几个弟子,也着实是厉害。”
净念认真听着。
“听说他有个特别厉害的弟子,好像逃出师门了。”
“谁?”若能找到,或可一用。
鄂尔穆无奈地笑了笑:“若是知道是谁,我也不必这般愁闷了。据哈维格耳自己的口风,他亦是被欺骗了,否则以他的心狠手辣,怕早就报复了。”
这样吗?净念若有所思。
少年又说了一些消息,见净念都认真听进去了,后道:“师傅葬在后坛,不知净念哥哥……可要前去看一看?”
净念想一想,记惦着德鹤老人的救命之恩与警醒之语,便没有推辞。看过了德鹤老人,净念与苍禾简要的说了下其后的行程,又听取了静门、明司还有冀暗部传来的消息后,便早早的入睡了。
翌日,净念带着手下出了神殿,刚要踏上离开的小舟时,忽听到鄂尔穆急促地唤着他的名字。
“我差点忘了,”少年赧然一笑,从兜里翻出一个暗红色的螺花雕,“这是师父临走前嘱托我交给您的,说是希望您能够好生收藏……或许将来,能够为您挡避下一灾。”
当然,还有一句话,鄂尔穆没好说出口,便是,德鹤老人希冀净念能够一直看照苗河氏族人以及英招的周全。
净念虽觉得意外,但想到德鹤老人非同寻常人,便毫不推辞的接受了螺花雕饰。能有一物防身也好,虽然……这个小小的配饰,看不出特别。
又是一月的功夫,净念终于抵达了阿萨州最大的城镇,素蛮哈。
而远在栋丘的帝王,也受到了净念传来的密信。
看过信笺,索翰华面上不同与往日的轻松,五指攥起,信纸被揪成一个团。他冷声下令:“来人,速招几位亲王进宫!”
除了被软禁在府邸的索临台,净念的几个弟弟们全都在极快的时间内齐聚在了御书房内。各个神色莫名,只因索翰华鲜少单独召见他们几人,而此刻,这位帝王郑永高深莫测的眼神逐一打量他们。
片刻的死寂后,索翰华随手甩出手中的纸团,淡声询问:“这哈维格耳行为愈是失当,尔等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几人传看完信笺,俱是脸色难看得紧。
索翰华不动声色的将几人的反应收入眼底,面上是几分漫不经心,只等着他这些好儿子们的高见。
“怎的?你们一个个都哑了?”
几人顿时整肃。
第一个开口的是索临丞,其想法便是坚决办理这等居心叵测之辈。其他几人也纷纷发表了看法,核心的意见俱是大同小异,道是一个小小的鸣罗氏不足畏惧,此等丧尽天良的行为还当彻底整肃才是。
索翰华安静地听着,但笑不语。等他这几个儿子都说完了话,他才慢悠悠的开了口,语气是不容质疑的冷凝:“这阿萨族的人,一个个真是好本事,当真非得让朕派兵踏平整个月神山才甘愿罢休?!”
遂语气骤转,他含笑的问:“这巫邪之术,倒是比巫蛊还要阴狠,留此等邪术作祟害人,只怕我大律国基难稳。不知你们几个,有没有什么好的处置办法呢?”
索临牧有些迟疑:“自古以来,巫妖神鬼之术,难以绝尽。若要整治,确非易事,且容易失度。”
其他几人也是各自表达了观点,有说强行封禁,有说适度引导。
“朕知道了 。”
听了许久,索翰华并没有表诉自己的想法,只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这个话题,又与几人问询了几句后,便令他们俱数退下了。
御书房内恢复了安静。
索翰华独坐良久,想到刚才几人的反应,心下不禁冷笑:看来,他的这些儿子中,个别人真是心高志满,胆大包天了!若哈维格耳真可能与朝廷某些人有牵连,那……他绝不能再放纵姑息了!
拿起笔毫,又想起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年,索翰华勾了勾嘴,在信纸上不紧不慢的写下几句话。
“这位公子,我可以和你挤一张桌子吗?”
净念慢吞吞地吃着饭肴,瞄了眼眼前这笑得虚假的中年男人,没有理会。
正是饭点,酒楼里的桌位有些不够用。那中年男人见净念不做声,只当是默认了,便径直地在对面坐下,边等着小二上酒菜,边用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净念。
“公子,”半响,男子又笑着开口,“我见你面色不虞,今日怕是会有灾祸。”
净念恍若未闻。
被如此忽视,男子也不生气,心情不错的开吃了起来。
“你这是要走了?”
净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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