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能够看到他。这让他有些心慌,但是随着许一朗转开视线,他又觉得很失落。
他的朗朗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后来我小叔……”许云开接着说,“我是不忘了告诉你许一朗是我小叔?”
白桦满头黑线。
许云开讪笑一下接着道:“那时候我十三,也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第二年。他跟着我小叔来了我这里,一身军装,英姿飒爽,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我问我小叔‘我能看见鬼灵,你信吗’。”许云开的表情很温和,还有点开心,“我小叔说信,然后我就跟他说‘小叔,有个很帅的鬼跟着你’……”
那个时候许一朗只是淡淡地说一句:“知道,跟我好几天了。穿着军装是不?背着把破枪是不?笑起来像流氓是不?”
最后一句说出来之后,许一朗身后的徐瑾真的傻兮兮地笑起来了。许云开看着徐瑾愣愣的点点头,虽然白痴笑和流氓笑是不同概念的,不过总归不是褒义的就对了。
许云开问许一朗:“小叔你也能看到吗?”
许一朗苦笑道:“不,只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白痴讨厌的气息……我倒是想看到来着,不过现在……”
许一朗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许云开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许云开想,这个笑得像白痴的人大概是小叔很重要的人。从他能够看到和接触鬼灵开始,他看过很多很多的生离死别、断肠离愁,虽然他还不是很懂,但是或多或少可以理解。
他问许一朗想不想见他,他可以帮忙。他的小叔拒绝得很决绝:“走了就走得干干净净,别拖泥带水的。”
大概是看到徐瑾的表情显得很受伤,许云开在许一朗走了之后主动跟他说话。
“你是谁?”许云开问。
徐瑾笑笑:“一个死人。”
徐瑾怎么会不知道,他那么了解许一朗,那么爱他,怎么忍心让他继续在无人的深夜里一个人露出那样的表情。他的朗朗从未哭过,但是那天夜里他坐在窗台上,月光落了他一身的孤寂清冷,他喃喃道:“徐瑾啊徐瑾,你怎么就死了呢?”然后一颗泪水就那么倏地滑下脸颊。
徐瑾啊徐瑾,你怎么就死了呢?徐瑾苦笑着:徐瑾啊徐瑾,你怎么就死了呢?
徐瑾没有再回许一朗的身边,反而留在了许云开这里。在许云开的面前徐瑾再也没有哭丧过脸,相反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
许云开曾经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看起来你也不是多伤心,真是瞎了我小叔一双狗眼。”
徐瑾哈哈大笑。继而道:“云开,并不是所有的心情都要写在表情上的。能笑的时候为什么要哭?你还是太小了。”
许云开对白桦说道:“你徐叔其实有时候说话挺有道理的。”
白桦没有回应许云开,沉默了片刻,他问:“徐叔他,怨我吗?”
许云开回视他:“他年轻,他风头正盛;他有实力,他前途无量;他有信仰,他所向披靡……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不怨?”
白桦低头。
许云开继续说:“他死,人们都不忘他建立的功勋,他的兄弟战友为他鸣枪致敬,他从不落泪的爱人为他落泪两行……你觉得他又有什么理由怨?”
这说法简直蛮不讲理。
“你这是蛮不讲理。”白桦闷闷地反驳。
☆、“捉奸”在床
去讨论“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是怎么想的”是没有办法得出结论的,去让一个才十几岁心里却压了一个心结将近十年的人一下子放过自己同样是没有办法实现的。许云开唯一能对白桦说的是,他的徐叔叔从来没有怪过他。
时间赶紧赶慢地过着,许云开和白桦没事就在公寓里优哉游哉各自捧着一台电脑或者各自拿一本风格迥异的书窝在沙发的一角,日子过得倒是清闲。
许云开放下手中那本让白桦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逗的《家长攻略》,凑过去白桦那头,双手撑在白桦身体两侧,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白桦,你想吗?”
白桦抱着书:“想什么?”
许云开直言不讳:“上床啊。”
白桦的脸刷的红了,人生难得第一次结巴:“认……认真的?”
在白桦期待的目光中,许云开很认真地想了想,忽然抽身离去,回到沙发的另一头,拎起刚放下的书,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一男一女才讲究生米煮成熟饭。”
被晾在一边的白桦心情有点复杂:撩拨一下就退开,这是几个意思?
白桦抽走许云开手上的书,一言不发地开始在许云开身上摸索。
许云开一把扣住白桦作乱的手:“别闹,我要看书。不找到对付你爹的法子,你只能到珠江底捞我了。”
白桦挣脱许云开的钳制,手下动作不停:“别杞人忧天,他整天忙得没影儿,不会没事儿来广州逛的。”
许云开一脸怀疑,他儿子都要断子绝孙了,还不来关心一下?
“唔……我靠!你干嘛?”许云开偏过头骂了一句,白桦的唇紧随其上。许云开哼哼两声,干脆不挣扎了。
上衣脱掉……许云开哼一声“凉”,白桦头也不回地在茶几上摸索了一下,用到手的遥控将空调调高了两度。
裤子脱掉……许云开睁眼看了眼衣服整齐的白桦,哼了一声“靠”,白桦起身,一把脱掉t恤,又覆上去。
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白桦主动的。从一开始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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