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琢,不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最重要的是,看起来非常生气。
完了,脱出事了!
胡佳乐估计心里和他想的一样,僵着脸飞速有给人把裤子提上了,讪笑连连:“不好意……”
只是他还没将剩下的话说完,对方瞪着眼就将他扑倒在地,转眼两人厮打了起来。
沈放这会儿也顾不得怀里的棒冰了,往旁边一扔就冲上去拉架。
“别打别打!有话好说!”
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对方压根不听他的,连他一起打。
沈放本来好好的劝架,被打了几下之后一下子也来了火气,顿时三个人扭成了一团。
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对方下手也挺黑,但还是很快被沈放他们给制服了。
沈放一边揉肚子,一边和胡佳乐一起将对方按在地上。
“我擦用得着这么生气吗?”他呲牙咧嘴道,“我们认错了人是我们不对,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对方也不说话,扭着头用一只凤眼凶狠地瞪着他,完全是只不服输的恶狼模样。
这事虽然是他们错在先,但也没到要动手的地步吧,里面又不是啥都没穿,不还有条平角裤呢吗!
沈放见对方不依不饶的样子一时也有些生气,刚想再说两句,胖子他们也过来了,几个半大少年围了一圈。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我看有人去叫老师了,我们要不先撤吧?”
“啧,老胡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臭毛病,瞧你把人家都气红眼了!”
毕竟是通了关系才潜进来偷用操场的,被对方老师抓到总归不好,胖子他们已经边说边撤了,胡佳乐一听有大人来也生了去意。
“哎我可松手了你别再冲上来了,我们有六个人你打不过的。”说罢小心翼翼松了手,见对方没跳起来揍人,脚步飞快地跟着大部队走了。
沈放见他们说走就走,心里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上。只是他临走前没忘了再次向那个已经坐起身,但仍是冷着一张脸的少年道歉。
“兄弟你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下次有机会遇见我请你吃冷饮赔罪……”他见教室里出来了一名中年妇人往这边来,像是老师的模样,匆匆与对方告别,“再见哈!”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一群人脚底生风地逃到村口,纷纷数落起胡佳乐同学的不是,还怪他连累了自己善良优秀的小弟弟沈放同学,臊得胡佳乐差点抬不起头,连忙对天发誓再也不这么干了,少年们才心满意足地互相道了别各自回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放外婆问他下午去哪里疯了脸都晒红了,沈放就将去传习院打球的事告诉了她,当然,隐去了胡佳乐把人裤子脱了还跟人打了架的事。
“疁剧传习院啊……”沈放外婆思索了下,“我们家隔壁新搬来了户人家,好像有个孩子就在那里学戏,长得好看的不得了。”
隔壁的屋主搬离本地好多年了,房子一直对外出租,租客都不知道换过多少波了。
“男孩子女孩子啊?”沈放随口一问。
“是个男孩子。”
“多吃蔬菜。”沈放外公夹了筷子菠菜到他碗里,“长得是蛮好看的,像妈妈,他妈妈也好看的,好像以前还是个疁剧演员。”
“这个东西现在越来越少人听了,她还让她儿子学了干嘛呀?我听说他们传习院好像是六年还是八年一招生的,送走一批再教一批,一批也就五六十个人,留到最后的都不会超过一半。这都要没人学了还要求噶系(这么)严。”
外公不赞同:“你这个就不懂了,学出来包分配进国家剧团的,怎么也是个铁饭碗,要是评到职称还有津贴的,又不比别的工作差的咯。”
俩老的已经慢慢发散性思维到了国营企业的待遇和工资问题,而沈放则一直在想下午那个少年的事。
长得好看的男孩子,还是传习院的……不会这么巧吧?
偏偏就是有这么巧,他房间和隔壁就隔着一条窄巷,他开窗直接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隔壁人家的家里,要是腿再长点甚至可以不要命的跳过去。
他吃好晚饭回自己屋里,开了窗支起耳朵想听听隔壁动静,本来没抱多大期望,没想到还真让他听到了。
对面的窗也开着,一道严厉的女声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清晰地传进了沈放耳朵里。
“袁老师说你今天和人打架了?
“你为什么又跟人打架?”
大概有五六分钟,沈放只听得到这个女人一个人的声音,而就在他都要以为对方在唱独角戏时,另一道声音却在此时冷不丁响了起来。
“他们总笑话我唱旦角。妈,我想唱生,我不想扮女人。”
对方的嗓音非常干净,还带着点吴侬软语式的婉转清越。不知怎么的,沈放几乎没什么障碍的就将它与下午遇见的那个少年的长相配在了一起。他忍不住透过窗缝看过去,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个少年。
“啪!”
好死不死,正好看到女人一巴掌打在她儿子脸上。那被打的五官精致,龙眉凤目,正是传习院遇到的那个少年。
“你不听妈妈的话了吗?”
少年没出声,过了会儿女人有些激动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和人打架,他们要笑让他们笑,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看着少年红了一片的脸颊,沈放都替他觉得脸痛。一想到打架这事是因何而起,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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