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在自己的爱徒。大殿之上,衣着华丽的炎龙帝安然位于王座。
“处理得怎么样了,羽宸。”
“已经解决了。”羽宸望向身后,目光有一丝不自然。“刺圣大人也在啊。”
岁月已经爬上了这个曾经惊艳一时的女人脸上,她的鬓角已经有了银色,眼眸也不再静谧如秋水。她虽依然美丽,却再也没有那种充满生气的活力。羽霜不知为何想心酸皱眉,很快接上一句,有些讥讽。“族长大人至今健在,真令人吃惊。”
这个女人,本该是他最爱的人。
“够了。”炎龙帝制止冷言的刺客。“她可是你母亲。”
“我是刺客,怎么会有一个术士母亲。”冷笑,拉起一旁的陆承影。“以后别为难我徒弟了。”
“老师?”陆承影看向羽霜,他分明看到那双紫眸里闪过一丝悲哀。
“到楚天翔那去吧。”
比翼寝宫。
当陆承影踏进寝宫的时候,楚天翔和陆承影已经在里面。
比翼城虽然名义上属于龙城,却并不归龙城管辖。比翼城一直自给自足,所以比翼城一直是藏人的好地方,前提是炎龙帝想让他待在这里。
但是其实一开始,炎龙帝就只是迫于刺圣羽霜而将他们收留,蓝蝶的本意在于威胁,而并不是妥协。
“蓝蝶老师没有为难你吧?”楚天翔的声音很轻,他的目光注视着床上躺着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的睫毛浓密,尽数覆盖在眼睑之上,像蝴蝶翅膀。
血颀长得是惊艳的类型,而且身份特殊。总体上来说,血颀是一个惊艳了很久很久,并且会一直惊艳下去的类型。
陆承影摇头表示没有,“我来看血颀。”径直走过楚天翔来到床前,左手凝聚着魔法。
“影,你要干什么?”
“邪之咒。”
一道绿光闪过,黑发少年的脖颈上被印下流星状的印记。
“这是做什么?”
“我想知道墨骋让他干什么。”手指离开少年按上自己脖颈的咒印,幽光闪动。“只有这样,必要的时候才能控制他。”
床上的少年睁开眼睛。
咒印闪动着,少年机械地回忆他化为人形见到的第一个人,墨骋。
化为人形的少年茫然地跪在龙城大殿上,全身□□,他注意到王座之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缓缓走下高台,走近自己,然后脱下自己明黄色的长袍覆盖住少年雪白的躯体。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悲悯的神色。
“我……是谁?”
“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但是你要帮我办一件事。”墨骋的声音压得极低而缓,有一种莫名的蛊惑。他的唇线扬着,显得莫名稳重。
“我要……做什么?”
“制造冰封雪源的动乱。”
血颀只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点,并且是下意识地知道。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回忆,其实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当回忆结束之后,咒印的光芒散去,他的眼眸恢复清亮。
“你们是谁?”
只是还没等到回答,血颀就打了个哈欠,然后沉沉睡去。
“你似乎知道一些关于血颀的事情?”
“他救了枫。”
“怎么?”
“我拿走了他的心。”
“枫对你这么重要。”
“我不想骗你,他的重要性仅次于你。只是你们给我的感觉不同。”
城郊的空气本该是安静的,此时却异常躁动。
“混账!混账!混账!”刺圣愤怒地在城郊暴走,所到之处插满暗器。
他的周身燃起一个火圈,伴随着巨大能量震退一切生物。
羽霜厌恶血颀,所有人都知道。
其实刚在在楚天翔的寝宫里,羽霜是一直隐身存在的。他想伺机杀掉血颀,然而陆承影在预料之外的出现,并且在预料之外给他按上自己的邪之咒时,他知道自己慢了一步。
陆承影的水平并没有达到寂缡的等级,私自给别人自己的咒印,如果那人被杀,搞不好自己也会死。
陆承影是故意的。
当时的羽霜异常愤怒,却没有应该出现的理由。
“封法剑!”火红的剑客冲了过来,一把握住羽霜的手腕。“我找你很久了。”
“让开!”
“羽霜,冷静!”
“不用你管,让开!”
“原来你还是这么在意羽族。”抓住机会,将咒印按在羽霜额上,顺势将他按进怀里。
……
当楚天翔和陆承影走出寝宫许久,陆承影的咒印微微闪了闪。两人快步走回,血颀却不见踪影。
星星湖畔堆着如雪的白衣,不见少年身在何处。
湖水很冷,一波涟漪拂动,少年从湖里探出脑袋。
“你不冷么?”
“我感受不到。”
“给你。”楚天翔递过水晶瓶,里面装着其他三个透明不同颜色的晶体。“吃了它们。”
“是□□么?”
“不是。”
一道白光闪过。
“我叫血颀。”
“你记得我们了?”
“没有。”
“快躲起来!是羽族的人。”羽族的人是冰源守卫者,也就是猎手。
血颀愣了一下。“隐身术——”
远处的身影逐渐靠近,银白色的长发飘飞,紫眸闪动着冰冷的光。手中的幻仙杖说明他的职业,术士。
“你是——霜儿的徒弟?”羽族族长停下脚步。
“?”
“出云城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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