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样的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忽然我心乱了,我想象不到币姐当时接到冬冬打来的那通电话的心情,那部电话若只是我一个人知道,那么在它响起来的那瞬间江小骚会激动吗?
我他妈的还想着捉弄他,想着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所以才该死的录制了一段对他来说也许是火上浇油的呻吟。
开门,开门,江潮你他妈的给我开门,我发泄似的猛砸着那扇绛紫色的防盗门,恨不得把整个房子都拆了。
想起来,我想起来,钥匙、钥匙在鞋架侧面的空里,我好像得了小儿麻痹,哆哆嗦嗦的翻出钥匙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防盗门。
轰一下子,令人眩晕的嗨曲一下子冲涌出来,我他妈的一怔,随即怒火中烧,这蹄子原来没事竟然自己在家玩?亏老子还这么担心他,操他妈的。
我没好气的摔上门,鞋也没脱的就朝着屋里走去,老子是故意的,他爱干净?老子偏给他踩的都是大泥巴,外面的雨下的都他妈冒烟了,老子像个二b一样跑来,他jb自己在家嗨?
一扇门,一扇门,全部被我打开,并没有币姐的身影,我狐疑,怒气渐渐消去,变成了狐疑,最后,我的眼光停留在那扇玻璃门上,那间屋子里全是镜子,四面八方全是镜子。
不知道我为何会犹豫,足足愣了三秒钟,我才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扇门奔去,不温柔,粗暴的把那扇玻璃门踢开。
女人?那女人是谁?没错,哥确定,哥看见的是个女人,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着,哥看不清楚他的脸,他低垂着头依靠在一根锃亮的钢管上,穿着连体的黑色吊带兔子装,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他那两条纤长的美腿,脚上,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娃娃鞋,脚背上系着一根红色的皮带。
他身下全是碎烂的玫瑰花,血红血红的好大一片,我都不知道那是花汁还是血液,镜面上一片模糊,粘稠的红色的汁液,四周墙面上也依稀崩着红色的点子。
“你是谁?江潮呢?”我从愣神中清醒过来,随即闯了进去。
然后我又愣住了,那不是女人,那是江潮,他双腿交叠着依靠在身后的钢管上,他的裸露出来的双臂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点子,包括锁骨、脖子上都是,黑色的丝袜也刮得脱了线,坐在一堆快要变成烂泥的红玫瑰花上。
“江潮?”这是我第一次正经的叫他的名字,我急忙跪下去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你还好么?”我知道他嗑药了,但不知道整了多少。
对于我的问话,他似乎还有一些意识,他抬起了头,淡蓝的猫眼满是愁丝,好像有白色的雾气在蒸腾,我心悸,莫名的就懂了他,他一定是想嗨的没有自我,想嗨的飘飘欲仙。
可是,我看得出,某种痛楚要他无比的清醒,那些东西夹杂着高度酒的烈性,也许让他的内脏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灼热、燃烧,然而,这便是他想要的,我知道,我知道。
“大海?大海?呵呵”币姐虚弱的呓语着,愁苦的轻笑出来,带着自嘲:“陪我玩,呵呵,陪我再玩玩。”
声落,他不支的闭紧了双眼,一头栽倒下去,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一只手还握着一捧阵痛的曲马多,一粒粒白色的小药片沙粒般的从他手中散落出来,我的心一揪。
他痛苦的低声细语,呵出带满伤感的酒气,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没有人能理解他内心的纠结和挣扎。
“江潮?”我有些忐忑,他的样子有些恐怖,我急忙四下环视起来,四壁的镜面上好多红点子,我下意识的认为那些是血,我的手往下窜了窜,币姐黑色的连体衣居然是湿的?
我抬起手,是血,透过那黑色绒绒的衣服渗出来的液体是血,我慌乱的低头伸手去扒开他屁股下的玫瑰花,血,好多的血,擦花了那雪白的镜面,我条件反射的摸上币姐的黑色底裤,很硬?十分硬?
“这是什么?”我猛的撩开币姐被血湿透的黑色三角底裤,露出来的东西要我惊愕,操他妈,是哪个变态的王八蛋干的?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随身带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把币姐穿在身上的连体兔子装划开,果然,他的下体被人用铁质的裤衩锁住了,血还在不断的往出流,我怀疑他的后面有东西在里面。
“是什么?是什么在里面?钥匙?钥匙在哪?你他妈的给我睁开眼睛说话。”
“大海,呵呵,大海陪我再玩玩吧,呵呵,呵呵…”他笑的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翻来覆去,覆去翻来都是这一句话。
“去,去医院吧,我们去医院吧。”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觉得人的命好脆弱,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江潮,我抑制不住的抽搐起来,痛苦像一只冰冷的手将我的内脏揪紧翻绞,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像他这样,没准会一个人在激狂的音乐中孤单的死去,头下枕着那泣血的玫瑰花。
我不知道为了压制疼痛而吃了多少药的币姐蜷缩着呕吐着,他苍白的脸色就像夜晚河流里飘着的白色花瓣,凄清而单薄,在如死去般的呕吐中,他的睫毛渐渐被泪水濡湿。
一瞬间,爱来了,它就像火苗一样,把我的心燃烧起来,几乎把我熔化掉,眼泪瞬间涌出眼底,江潮,哭出来,哭出来就会舒服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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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江潮,如此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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