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本王的宝贝。”
阿夕表面淡定的看向窗外:“……”
良久,干干的问道:“怎么帮?”
……
塞外的居民入关是需要通关文牒的,部落族长可带随从五名,各族首领可带随从十名,且不能携带武器。
在肃州城中最繁华的街市有一座酒楼,名叫‘满月楼’,西藩百姓信奉月神,认为月亮是圣洁和美的化身,每月初一都会祭香乞求高高在上的月亮快些圆满,也好让人们感受瑶华赐予的福泽。
酒楼里最有名的菜是手抓肉,最嫩的羊羔子现杀现烤,取腿部的活肉撕成一片片的,撒上芝麻葱花香菜,上桌后食客们直接用手抓了吃,配上二十年的极品女儿红,肉香酒醇,那滋味才是真真地道。
段阡陌右执着筷子翘着小尾指,夹了一片肉细嚼慢咽,左手还不忘轻摇折扇,衣袖下露出一截精致的手腕,这副模样在满月楼中显眼的很,西北人习惯了大马金刀的大口吃肉,这南方小兔子让西北大老爷们想用眼睛狠狠的鄙视完了再——咽下一口暧昧的唾沫。
“慢些,没人和你抢!”段阡陌瞥了眼旁边埋头苦干的阿夕,这孩子在王府是不是从来就没吃过饱饭?
阿夕舔去嘴角的芝麻,粉色的小舌头溜溜滑过嫣红的唇瓣,布满油光的嘴唇就像含着露珠的海棠,段阡陌也舔舔唇,无耻的想象舌头滑过的地方是那片娇艳的海棠。
阿夕添完唇,随之又舔沾着油和芝麻的手指,段阡陌心里一悸,匆忙阻止他试图勾引自己想入非非。
拿过温热的湿布巾,仔细的擦干净阿夕的每个手指头,包括手指缝。
“舔手指不卫生,你们月氏人都这样么?”段阡陌边擦边柔声问。
阿夕心里本有些说不出的牵动,听到段阡陌这话,忙抽出手,冷冷道:“月氏人吃肉从来都是用手,可不像有些人用筷子还要翘起小拇指,大冷天还要摇扇子,在我们族里,管这种人叫‘南方的兔儿爷’。”
段阡陌不气反笑,噗呲笑出了声,“什么你们族里人说?是你自己起的名儿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叫‘南方的兔儿爷’?”
“就是比西北的兔儿爷还要兔的兔儿爷!”阿夕胡乱扯完,拿起酒碗灌了一口,眼睛不免一亮,“好酒!”
“二十年的女儿红,当然是好酒。”看向阿夕,道:“你还是半大的孩子,酒要少沾。”
阿夕喝下一碗酒,将碗放上桌面,淡淡应道:“我有分寸。”
“吃饱了没?”
阿夕见段阡陌问完就掏银子准备结账,忙问:“不是约好了塞漠么?”
“那种酒席哪能安心吃饭,本王是怕你饿着。”说着还丢了个媚眼。
阿夕别开脸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满月楼时,段阡陌选择的是大堂的位置,靠近门边,不管进来什么人,这个位子都能清楚看到,而段阡陌今日穿的甚是惹眼,梨花白的丝缎长袍,金线绣着大团的兰花,衬得肤色白里透着粉,黑发松松挽了个髻,及腰的长发流泉般披散在肩后,慵懒而又妩媚,不说谁都不会想到他就是西藩王,不怪阿夕说他像兔儿爷。
厚帘子被大力撩开,随之进来一行人,领头的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眼窝深凹,鹰钩鼻下薄唇显得刻薄寡恩,穿着黑色狐毛大氅,身个极高,却不是虎背熊腰的那种,身材很修长,那双迈着步子的腿显得有劲又结实。
他身后一排十个人个个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男人目光如鹰,才进门就瞥见了旁桌的段阡陌和阿夕,本是有着堂馆儿领上楼去雅间的,在看到段阡陌时返回两步来到桌前。
“这位爷,这会子正是饭点,大堂已经没了空位,您订下的雅间小的给你留着呢,请随小的上楼吧。”堂馆儿心道这人怎么在这桌停了下来,那长得像花似的公子只怕是入了这人的眼,赶快把他领上去,不然只怕要闹事,堂馆儿跑了堂子不下十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男人瞥了眼堂馆儿,他的手下立即会意,将人给拎到了一边。
“能拼个桌么?”男人的汉语不算流利,眼睛死死盯着段阡陌。
“不能!”段阡陌言简意赅到出乎阿夕的意料。
男人没发怒,长臂扯过旁桌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挑衅的望着对面的段阡陌。
段阡陌的沉默又超出了阿夕的预料,谁都看得出这男人是企图调戏的前兆,就算是他故意而为之,难道真将自己的脸给别人摸一下?
男人眯眼打量着对桌的段阡陌,深瞳里闪现着暗色的精光,像看到猎物的鹰。
段阡陌视若无睹,满上一杯酒,翘着兰花指拿起酒杯,玉白的手被男人的大掌覆上。
“有缘同桌,难道不请我喝一杯吗?”男人的手滑过段阡陌的手背,从他手里拿过那只酒杯,仰头饮尽,视线却一直停在他脸上。
阿夕不知从哪里冒出了邪火,背脊一直就要起身,被段阡陌按住膝盖,示意他莫动。
“你这人还真无赖,我没请你坐你倒是一屁股坐下来,还抢我手里的酒吃,如此欺横霸市,真当肃州这块地没王法了么?”段阡陌不像是恼怒斥人,声音温吞吞的倒像是打情骂俏。
男人被他软绵绵的媚眼勾得来了兴头,“哈哈哈,没你这样的美人招摇过市哪来的欺行霸市?我看上了你,做我的帐下美人怎么样?”
“啪!”
阿夕重重搁下碗,包着满口的酒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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