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知转头看他,目光竟然还有几分温和:“我知道。”
徐锦翔一愣。
“锦翔,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做了错事,被罚在厨房睡一夜,我从来没有睡过厨房,地板又冰又冷,旁边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怕,我鼓起勇气把等打开,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可是灯一看,那东西不发出声音,悄悄得躲起来了,等我关灯之后,它又再跑出来,不断地折磨我……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你的笑声,原来你一直都在旁边偷看。
你手上拿着个小蛋糕,是晚上吃剩的,我晚饭没吃,看着你的蛋糕,可馋了,可是你没有分给我,而是拿那个蛋糕来引诱那个躲在黑暗里头的东西。那东西和我一样饿极了,很快就上钩,吃完你的蛋糕之后立刻被毒死,显出了原型,原来是一头灰不溜秋的死老鼠。
你把死老鼠的尸体扔在我身上,告诉我,想要捉住那些躲藏在黑暗见不得光的东西,单纯地捕捉是没用的,难道我们还能钻进它们的洞里头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甜美的诱饵,引诱它们上钩,然后再把它们一网打尽!”
徐庭知说着,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还说,这招是爸爸教给你的,其实我当时就有点奇怪了,你的父亲不是已经……也许是他托梦告诉你的吧,替我感谢他一下,当然也要谢谢你,这个办法我一直记到了今天。”
徐庭知说完,徐锦翔脸色一变。
徐庭知说的这件事情,他确实有印象,那个时候,徐广宏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宠爱他和他的母亲,但架不住他们撒娇,所以开始尝试时不时地将他们带入徐家。
徐锦翔从小被温灵告知这件事情,早就看徐庭知不顺眼了,所以第一眼见到徐庭知之后,就开始准备算计他。
徐庭知这个蠢货,从小被保护的太好,居然还傻乎乎地想要和他做朋友,徐锦翔自小心眼多,在那样环境成长起来的,就算他想做个单纯宝宝,也不可能。
他嫉妒徐庭知的一切,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所以他表面上和徐庭知相处的很好,但暗地里耍了不少手段。
一开始徐庭知没看穿他的真面目,就算被他陷害了,还帮他数钱,把他当做可以一起玩耍的好兄弟。
后来渐渐徐庭知也终于察觉不对劲,对他发了好几次火,但根本没用,徐锦翔单纯可爱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反而徐庭知大庭广众之下发火狰狞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任性的小少爷,徐锦翔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徐庭知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就发生在某一次徐庭知“欺负”他后,被徐广宏罚睡在厨房,这对那时的徐庭知而言,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但徐锦翔却不满意。
就算是徐家的厨房,也是宽敞光亮的,比他之前待的小破屋要好上千万倍,徐庭知以为自己很委屈,哪里知道他受的苦,比他多的多了!
所以他故意捉老鼠过来吓唬徐庭知,然后又拿出徐庭知最爱吃的糕点,在他馋的快扑上来的时候,扔给老鼠当诱饵,可想而知,当老鼠死掉的时候,徐锦翔拎着老鼠的尸体在徐庭知面前一晃一晃的,徐庭知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最恶劣的是,第二天,他央求着徐广宏烤山鼠肉吃,徐广宏昨儿才刚看到他被徐庭知“欺负”,此刻自然对徐锦翔有求必应,派人买了几只变异的山鼠过来,直接在庭院弄了一场烧烤。
那时徐广宏对徐庭知还存着几分父爱,特地留了一只给徐庭知,可惜徐庭知不仅没有感谢徐广宏,反而很不给面子的当场吐了出来,让徐广宏扫兴之极。
徐庭知在徐家的地位,就是这样被徐锦翔一点一点取代的。
如今,时隔多年,徐庭知突然和他说起了这一件往事,而且看徐庭知的脸色,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平静中带着几分嘲讽,徐锦翔僵着脸,瞪着徐庭知好半天后道:“庭知,好端端地说起那些往事做什么……孔飞的爷爷马上就要进来了,你……不要躲一躲?”
“是啊,好好地说那些往事做什么,你不再是过去的你,我也不再是过去的我了。”徐庭知说完,他话音才刚落下,正好这个时候孔飞一家人通过了检查,进入招生检测场。
所有人都忍不住转头一看,只见孔飞一家浩浩荡荡地走进来,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最令人瞩目的是,在这群人的中心,还抬着个黑色的棺材。
不少进化人看到那棺材都有些色变,脸色不太好看。
赵鸿鹰猛地站起来皱眉道:“等等,棺材里头可否装载了尸身?”
“是的,我孙儿那枉死的身躯,就在里面。”
赵鸿鹰道:“除非经过保存,否则尸体放久了,会释放出有毒气体,棺材如果一直不打开,准许进入检测场,但如果要打开的话,抱歉,我要为我的学生安慰负责。”
孔飞一家人酝酿了许久悲愤的情绪才走进来的,此刻被赵鸿鹰这么一打岔,个个面面相觑——棺材肯定是要打开的,不给人看看孔飞死后凄惨的模样,怎么反衬出徐庭知的面目狰狞?
“我们能够体谅几位悲痛的心情,也同样尊重死者。”另一位老师道,这么多媒体的镜头之下,将已死之人的模样曝光出来,实在是太糟糕了。
孔飞一家人最终妥协,孔飞爷爷立刻道:“老师误会了,棺材是不会打开的,我们只想让孔飞和我们一起进来,亲眼见证凶手被指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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