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很兴奋,「怎麽不记得!那时你还是个小新人,被人起哄还会脸红呢……」
之後季迦亭每天都去,虽然只是藉著送饭的名义在他房间小坐一会,但那也令他觉得十分开心。
k会耐心听他讲述工作上的事,也会适当的给予鼓励和安慰。
比如他说最近阿郁演技有进步,连jim都不吼他时,k会笑著说那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
说起ben今天又在片场发脾气,只是因为jim又给他加了台会慎重的告诉他,离脾气暴躁的朋友远一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次小小的意外事故拉近了他俩的距离,但同时也令季迦亭单方面的陷入了迷局。
自从那次亲吻之後,k对他就再也没有过其他暧昧的表示,就连一个适度的qíng_sè笑话都没有,这令季迦亭十分不满,同时又隐隐害怕。
也许,jim传达的消息从一开始就不客观,什麽暗恋了好几年之类的,也许只是一个误解?
而自己反而就这麽被牵引著陷了进去。
可k的温柔还是令他无法自拔,只是坐著说一会话也好。
偶尔他也问起那件自己答应陪对方去一个地方的约定的事,但k却三缄其口,只透露说等到月牙湾之後再告诉他。
这激起了季迦亭的好奇,有所保留的k让他心生希冀。
这个午後,季迦亭又提到ben。
ben最近实在太惹眼了,几乎每次开工他都要和ji又给他加戏了;jim对他的工字形耻毛不满了,要求他全部剃除,而且要用蜜蜡……等等,等等。
但季迦亭始终认为,这都是ben火气太大在挑事,原因自然是和某种情绪需要宣泄有关。
「今天也是那样,」季迦亭把脚放在k的床上,双手抱著膝盖,「jim发现他有点胖了,禁止他喝含糖饮料,他又急了。其实要我说,他确实有点缺乏运动,上次在浴室里我就感觉到了,他快把我的腰压折了……」
他故意提起那次和ben的床戏,就是想会有什麽反应,要知道那场戏可是他和k之间的导火线,就是因为那事他俩才会大吵一架,然後逼得k说出了一部分真心话。
但是k好像看透了他的念头似的,只是挑了挑眉,像是更关心现场情况似的问:「只是因为这个?他和jim嚷嚷了?」
「是啊,发了好一顿脾气。」
「那jim也没生气?」
季迦亭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下一秒他迟疑著说:「有时候我觉得jim满凶的,尤其在工作时间,但是对ben,他好像总是一副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的样子。」
「哈,」k笑了,「他俩的关系太微妙了。」
「怎麽?」
「j的伯乐呦。」k看著他,说:「jim获奖的那部《豪门夜豔》当男主角,当时大家都不那时算是新人,但是片子出来後,ben一下就红了。」
「按照道理来讲,ben更该对jim好一些。」季迦亭道。
「可不是。说起来……j一命呢。」k点点头。
「哦?」
「《豪门》的最後一场戏,顶棚的大灯忽然爆裂,当时be他推开了,但是被燃烧中的灯管砸伤了腰。我猜想jim的退出和那事也有关系,可能留下了疤。」k有些唏嘘。
「原来是这样……」
季迦亭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那麽他拒绝ben会不会和腰上的伤有关呢?
也许……其实j的吧,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什麽的……可是如果只是因为腰部落伤不够美观的追求,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还是说,腰部的问题引发了其他疾病?
「怎麽突然好奇他俩的事呢?」k问。
「唔……」季迦亭犹豫了一下,决定随便扯个理由:「因为j原来是直男啊,所以就很好奇。」
k露出了然的表情,道:「这个圈子本来就很多直人,有人退圈後照样结婚生子呢。」
k顿了顿又道:「不过ben那家夥原本就是双的吧,掰弯什麽的,其实不太可能。」
「可是我听说很多同性恋也会为了隐瞒而选择婚姻。」季迦亭接口道。
「你会吗?」k问。
「我?」季迦亭怔了一下,「如果是在原来的路上的话,也许会吧……毕竟,同性恋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是现在……」他垂下眼,苦笑著:「……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辛苦隐瞒的真相已经被揭发,他只能一步步走下去,谁知道最後会怎样呢。
他没注意到k正用一种比往常深重的目光注视著自己,话题已经朝著不太美好的方向发展。
「那样的念头,想都不该想。」k说。
「什麽?」季迦亭抬起头。
「我说,关於找个女人结婚隐瞒性向这种事。」k漆黑的眸子凝视著他,「那是一种很自私的想法。」
「可是,那该怎麽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结婚的人就是怪物!」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冲进季迦亭的胸口,他咄咄逼人的反问:「或者出柜?那样难道就不伤害家人了吗?那样不是更自私?还是说你是指偷偷摸摸的……」
「父母也无非希望孩子幸福。」k说,他的语气还是没什麽起伏,季迦亭的火气好像根本影响不到他。
「可他们希望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样!」
「那你想要哪一种?」k飞快反问。
「我……」
季迦亭语塞,心在胸腔里「怦怦」跳起来,他看著面前的男人,对方也在凝视著他,眼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在微微发亮。
季迦亭咽了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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