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他坐下了。小鹿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衣服也脱了吧,我知道这楼里关了门,数你最大。”
李国明抿嘴笑着,一声不吭的当真脱了衣裤,只留了一条裤衩,然后不等小鹿吩咐,自动就把两条腿伸进了小鹿的被窝。扭头嗅了嗅小鹿的耳朵,他很快活的小声说道:“特别喜欢您。”
小鹿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本,翻开哪页看哪页:“想干我?”
李国明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那我哪儿敢啊!军座他老人家用您一次都费劲儿呢,何况我了?再说这事儿要是让军座知道了,我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小鹿对着书页笑了一下:“算你识相。”
李国明转身凑近了他的耳根,吹气如兰的说话:“您也是够怪的,恕我说句冒犯的话,您那前边儿已然是不成了,走走后路不也是个乐子?何必那么怕人碰您?就说是疼,也没有总疼的,难道疼那一次,还把您给疼怕了?”
小鹿很平静的转向了他:“我就是不喜欢。你喜欢?”
李国明自自然然的答道:“我怎么着都行,横竖是个玩儿嘛,好受就成。不瞒您说,我小时候是练把式的,十二岁就让我师傅给睡了。我不愿意,偷着逃了,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逃也逃不出这个圈儿。”说到这里,他又用肩膀撞了小鹿一下:“我小时候可像女孩儿了。您呢?您小时候肯定漂亮得跟金童玉女一样吧?”
小鹿迟钝的扫了他一眼:“不,我小时候很丑。”
李国明登时笑了:“骗谁呀!”
小鹿也笑了:“不信,你去问程世腾。”
李国明抬手一掩嘴:“哎哟,那我可不敢。”
小鹿不再理会他,低了头翻书看。李国明沉默了片刻,见小鹿没有抬头的意思,就扭扭捏捏的又靠了过去:“这书有什么好看的?我今天好容易上了您的床,您也让我伺候伺候您吧!”
小鹿合上了:“你想怎么伺候我?”
李国明笑着看他:“您说呢?反正我是最听话的,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小鹿想了想,然后把掖回枕下。抬手抓住李国明的短头发,他一言不发,把对方的脑袋摁向了自己腿间。
李国明果然是很顺从的,而且对于小鹿,他的要求很少,仿佛只要能够“一亲芳泽”,便是心满意足。小鹿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是也不讨厌他,可以容忍他像条狗似的对着自己亲来舔去,也可以容忍他把滚烫的jīng_yè射到自己的腿上。那一射是力道十足的,让他心中十分惋惜,因为李国明拥有如此健康的好身体,却是活得无用而又下贱。
等到李国明为他擦净了腿,他背对着对方躺下了,心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国明这根钉子已经是松动了,可只有一个李国明的话,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再加上一个张春生,也还是不行。
况且,最要紧的一点,是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人往高处走,那么他这第一步,应该怎么迈?
小鹿想了又想,想不出个头绪来。回头看了李国明一眼,他低声说道:“不愿意走,就留下睡吧!”
李国明欢欢喜喜的答应一声,颠着小碎步下床跑去关了电灯,又抱着膀子跳回床上,大鱼似的往被窝里一钻:“嗬!好冷!”
第二天下午,小鹿又出了门,这回他不止带上了李国明,还把张春生也叫上了汽车。张春生知道自己这模样不摩登漂亮,不是个有资格坐汽车的样子,所以上车之前还有些犹豫。及至真坐到小鹿旁边了,他就听小鹿低声说道:“多走走,多看看,你也认认路。”
张春生瞄了他一眼,口中答应了一声。
小鹿向后一靠,又说道:“仔细瞧瞧,开开眼界,往后自己出门,也不至于走丢了。”
张春生又瞄了他一眼,旁的意思没咂摸出来,但至少有一点是听出来了——小鹿在让他学习认路。
副驾驶位上的李国明回了头,因为和小鹿昨夜肉挨肉的睡过了一宿,所以今天对小鹿是格外的亲热体贴:“鹿少爷,您打算到哪儿逛去?”
小鹿抬眼看着他:“你来定。”
李国明从来也没有做主的机会,如今终于有了,心中便又是一喜,乐得像只大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的就对着汽车夫下了命令。
天津卫一座繁华的都会,和北平不是一个气象。李国明是个爱玩的,这回又是格外的要显本事,就支使得汽车夫团团乱转。及至到了傍晚时分,小鹿照着昨天的例子,还是在外面找了家西餐馆子吃饭,和他同座共餐的有李国明,也有张春生。小鹿和李国明都是西装打扮,倒也罢了,张春生一身布衣,面目又黧黑,进门时引得西崽频频看他,不知道他是位不修边幅的客人,还是个乱走乱钻的苦力。李国明见状,不由得回头和张春生比了比身量,随即笑道:“明天把我的衣服给你一身,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是个拉洋车的。”
这话说完,小鹿在雅间内坐定了,开口说道:“不,给他做新的。”
李国明立刻说道:“他添新衣服,有我的份儿吗?”
小鹿笑了,一边从西崽手中接过大菜牌子,一边低头答道:“随你,反正不是记我的账。”
李国明一听这话,登时又乐了,并且取代西崽,殷殷勤勤的向小鹿推荐菜品,想要趁机点几样自己爱吃的好菜解馋。及至订好了菜单子,西崽也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小鹿抬头一看,却是发现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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