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细腻光滑,灯光之下,他成了个瓷人。
何若龙试试探探的抬起双手,想要去握他的肩膀:“你现在……还好吗?”
小鹿依然垂着头不看人,同时用轻而缓的声音答道:“我不好。”
何若龙知道他过得不会好,然而亲耳听他说了,心里还是狠狠的一难受,同时面红耳赤,羞愧已极:“你……你如今是在程家?”
小鹿抬眼正视了他:“我自己住,他们要是想我了,就随时过去。”
何若龙一愣:“他们?他们是谁?”
小鹿笑了一下:“有时候是老子,有时候是儿子,不一定,谁来我都得招待。”
何若龙听到这里,像骤然受了重伤一般,脸上的血色忽然褪干净了,没了那一层血色做保护色,他简直瘦成了一副高大苍白的骨头架子。猛的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他哆嗦着又开了口:“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
小鹿扭开了脸,也颤抖着呼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当时只是不想死,我不恨你。现在你活着,我也活着,挺好。”
然后紧紧的闭了嘴唇,他盯着屋角一点沉默许久,直到何若龙气息乱得像是要哭了,他才低声又开了口,这一回话说得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往外挤:“你还在东河子?”
何若龙用力的一点头——他实在是说不出话了,眼睛看着小鹿,他心里把先前两人的好时光全想起来了,那点好回忆让他鼻酸眼热,但是,他又想,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对着小鹿哭呢?小鹿都不哭,他这狼心狗肺的哭?
小鹿又问:“什么时候能升官?”
何若龙惨笑了一下:“那是不敢指望了,现在东河子的形式和原来很不一样,程主席往我那队伍里派了不少人,卖命出力的苦差事归我,邀功请赏归那帮钦差,我这团长的位置,是越坐越晃。”
说到这里,他垂下了头,很虚弱的说话:“我贪生怕死,把你害成了这样儿,我活该。”
小鹿继续问道:“情形既然是不好,你怎么又来了天津?见他吗?那你得等,他刚去北平了。”
何若龙犹豫了一下,随即答道:“不是,我……我就是过来玩玩。”
然后他抬眼望着小鹿,望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你忍一忍,也许我——不,我肯定能把你救出去!你多保重,给我一点儿时间!”
这话来得没头没脑,而且语气很急很重,显然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小鹿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你不必管我。毕竟你我相好一场,我只愿你……”
话没说完,小鹿一咬牙,沉重睫毛随之垂下去,他低了头,绕过何若龙就要往外走。何若龙见状,茫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拦,下意识的横跨一步拦住小鹿,他张开双臂,一把将小鹿搂进了怀里。
他搂得很紧,紧得双臂都要痉挛。而小鹿先是笔直不动,过了片刻之后,何若龙屏住呼吸,就感觉他抬起双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的被小鹿硬推了开,踉跄一步站稳之时,小鹿已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李国明一见小鹿的面,一颗心登时落回了腔子里。小鹿向外走得很快,让他须得小跑着紧追慢赶。出了饭店大门上汽车,当着汽车夫和保镖的面,他是一言不发,直等回家上楼,楼上也没有闲杂人等了,他尾随着小鹿往浴室里一钻,这才撅着嘴开了口:“您和那位何团长都在屋里干什么了?”
小鹿站在浴缸前,低头脱衣服:“叙旧。”
李国明皱着眉毛嘀咕道:“这我要是对军座如实一汇报,您和他非——”
不等李国明把话说完,小鹿已经懒洋洋的开了口:“你那军座不能把我怎么样,顶多是用些手段折磨折磨何若龙。那正好,权当是替我报仇了。”
说完这话,他也脱成了一丝不挂。抬腿迈进浴缸坐下了,他背对着李国明又说了话:“过来!”
李国明走到浴缸旁边蹲了下来:“干什么呀?”
小鹿转向了他:“让我亲亲。”
李国明很顺从的把脸蛋凑向了他:“喏,我是不怕您亲。”
然而小鹿又发了话:“嘴!”
李国明怔了一下,随即把脸扭向小鹿,并且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舔得嘴唇柔软红润。温暖的气息逼近了,随即他唇上一热,是小鹿真的吻住了他。
李国明发现小鹿很会亲,而且亲得有点霸道,也正投了他的所好。凑趣似的把舌尖递进小鹿的嘴里,他一时间神魂飘荡,感觉自己要被小鹿咬咂成一团软泥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他将胸膛抵上浴缸边沿轻轻的磨,衬衫被水打湿了,成了半透明,显出两粒鲜红坚硬的小rǔ_tóu。小鹿放开了他的嘴唇,而他气喘吁吁的望着小鹿,却是发现小鹿脸上没有表情,只在很大的黑眼珠里藏了一点光。
“哎哟……”他喘喘的低笑:“您看起来怎么这么坏啊?都有点儿吓人了。”
小鹿听了这话,很僵硬的翘了翘嘴角:“现在还坏吗?”
李国明软绵绵的答道:“您不想笑就别强笑了,对着我,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心里不好受,您就发发脾气也没什么的。”
小鹿抬起水淋淋的手,摸了摸李国明那一脑袋整整齐齐的短头发:“把衣服脱了,坐进来给我擦擦背吧!”
李国明关严浴室房门,然后仿佛要探险或者卖命似的,他赤条条的跪进水中,很激动的把手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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