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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
两日后,陈叔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程余远姜西娜等人栽赃、谋害数桩罪名,多家媒体一齐追踪报导,一时间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别人不清楚这几人与陈潜之间的联系,但郦予初是明白得很,所以一看见手机上的这新闻就惊了。她瞪着眼望向坐在一旁认真听课的陈潜,忍不住用手怼他,小声问:“这是真的?!”
陈潜心不在焉地扭头看看,淡然地答:“是真的啊。”
默默地直起腰背,身子歪远一些,郦予初以一种非常憋闷的眼神瞪着他,心里古古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按理说,如今陈潜变得谁也伤不了,不需要为那些烂人而头痛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一想到这些底气都是唐觐给他的,郦予初又不禁有点儿难受。忍不住瘪着嘴趴到了桌上,她揉揉眼睛,努力地把胸中的烦闷往肚子里咽。
说起来,自从上次程深来过学校之后,年级里的流言变得愈发精彩了,什么三角恋情带球跑接盘侠,啥词儿都有,倒是没人再敢小瞧陈潜。以往赵智宁总瞅着机会给他翻白眼,那次之后,这家伙的态度也变得耐人寻味了很多,嫉妒之中又带着点儿探询似的,不过对郦予初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水火不容。
扭头看看边上蔫蔫靠着的这颗小脑袋,陈潜静静地瞅一会儿,忍住了伸手过去揉一揉的想法。郦予初还是早日对他死心的好,自己这段时间就别再做什么太过亲昵的举动了。无声叹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开新闻,头条就是远程老总的诬陷丑闻。心中沉闷,陈潜把手机一关,塞进衣服里,不想再去关心了。
跟程家的恩怨已经告一段落,程余远和姜西娜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以后他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下午没课,在专教跟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方案,陈潜就收拾好东西,慢吞吞地晃出了专业楼。
唐觐今天没给他打电话,估计公司正忙。现在他们俩虽然两情相悦,但彼此之间的差距还是挺烦人的——唐觐说的他听不懂,他说的唐觐亦不了解。所幸双方都有耐心慢慢听,这些倒也还算不上是障碍。再过两年左右,自己就毕业了……他其实想过的,自个儿成绩不好,设计感一般,以后真的要从事建筑行业么?如果唐觐太宠他,会不会……让自己当家庭主夫?
脑中胡思乱想,脚下晃着晃着,不自觉地走到了运动场那边。最近没有比赛,足球队也就不组织训练了,大家伙儿自己在班里踢着玩。望着跑道上正上体育课的大一大二学弟学妹们,陈潜心里痒痒的,忍不放到看台上,自己压腿准备一番,随即慢悠悠地跑起步来。
他常常练跑步的,体力一直不错,比赛时通常都跑够九十分钟。去年因为被唐喻踢断腿,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这才搁置了下来。如今病腿痊愈了,心情也尚可,就寻思着这两天恢复锻炼。现在正是晚春时节,天气不冷不热,冬天时候贴上的膘还在,锻炼一番还能长点儿肌肉——前阵子在郦予初那儿称时,他的体重已经涨到了六十六公斤,再不锻炼,小腹上要有赘肉了。
在跑道上慢悠悠地跑了八圈,正想再跑一会儿,球场里头,足球队的学弟好像正跟同学踢球玩儿,看见他,就招呼着一起来踢。陈潜犹豫一会儿,脚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心里稍有些打鼓——他现在的性别是lph冲撞起来,不知他们会不会尴尬。
那学弟正好是他教导过怎么防唐喻的那位,对他可谓是崇拜至极。刚开学那时候知道了他其实是o,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直说他的球技可以碾压——这会儿也是跟班里同学这么介绍的。陈潜听着觉得不大好,还笑笑地打了几句哈哈,但那些学弟眼中的鄙夷和不服气却不见消散。
“这么厉害?那就上场来比比吧。”他们这样说。
好啊。陈潜在心中暗暗撇嘴,反正不管是输是赢,你们都赚不到好名声。
……于是那天晚上,唐觐一人守在陈潜的出租屋,从下午四点寂寞地等到了晚上八点。
陈潜不接电话。一开始是不接,后来就关机了,把个唐觐无语得直翻白眼。不是没往坏处想过,但细细一思忖,陈潜行事一贯小心谨慎,如今也没谁再对他有太大的威胁,按说不会出什么事——难道是跟同学聚餐去了?打电话给郦予初,那姑娘也说没看到,班里没有聚餐。唐觐心里焦灼,理智告诉自己,不会出大事儿的,可就是忍不住坐立不安。
挨到八点,天都黑透了,他再也坐不住,穿了外套就往外走。猛地打开门,迎面却撞上正在掏钥匙的陈潜——这小混账脸颊有些红,身上外衣脱了,长袖t恤挽着袖子,皮肤有点儿湿粘粘的感觉。陈潜僵硬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点儿心虚似的,眨着眼躲躲闪闪:“啊,你在啊……”
“我当然在,不然我能去哪儿?”压着火气呛他一句,唐觐不由分说地把他拖进来,一把摁坐到沙发上,伸手用力抚摸他的脸颊:“这么热……你出了很多汗是不是,怎么还有酒气?”
“跟学弟踢球,然后去吃了个饭……”偏头躲闪一下,陈潜想站起来,却又被他摁下去:“学弟??你现在是o了,怎么还跟他们踢球,万一又受伤怎么办?还喝酒,你跟他们很熟吗?”
面对咄咄逼人的恋人,陈潜自知理亏,辩解的声音都是弱弱的:“我的体力还好啦,不至于被他们撞上的……至于那个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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