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深色的床单背景下,略显苍白的肤色像是上好的瓷白玉器只晃的人眼花。他说完,倚在枕头上整个人带着浓浓的惫懒之意,如同收起尖锐獠牙的豹,连那微微煽动的睫翼都带着一股温和之意。
少一个敌人,多一个助力,何乐而不为呢?就算一开始他并不喜欢毕骆,虽然现在他对他也称不上喜欢,但他还不是一个蠢货。目前看,救了他的毕骆又先朝他投出了善意的橄榄枝,那这个时候不选择和毕骆交好,反而选择交恶的话,那对他现在本就不那么顺利的道路凭白又添了一个大难题了,不是蠢是什么?
宁郁不是那种为了气节或者节操就会坚持或者放弃的人,他心里从来只有一个标准,什么是最好的,什么能让他舒服,什么可以最快达到目的。
那才是他的行动准则。
为了这个准则,他也可以选择暂时的弯腰,示弱,但那都因为他知道,结果对他来说会是好的。
宁郁很自私,骨子里又是骄傲到无以复加的糟糕家伙,但他并不是不会隐藏。
毕骆看着半坐在床上神色柔和的少年,本就精致如画的脸仿佛又涂上了另一层不一样的颜色。
这又是,不一样的,宁郁。
但毕骆知道,这样的宁郁和他在篮球赛那一次不经意看到的不一样,这种柔和不尖锐的样子虽然好看,但依旧不是最真实的他。
什么也没说,毕骆仅仅点了点头。
没有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收获一个最美的果实。
覃尧看着这一切,眼里升起浓浓的不甘之意。
而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没有资格,没有能力,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羽翼经过了宁郁的同意。遮到了他的头顶,那片属于宁郁的领域,又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存在。
....
秦屿看着宽大的办公桌对面,此时正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像是要马上扑过来的少年,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小烈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哎,还是被宠坏了。
秦屿眼里闪过不明的光,放下手,看秦烈已经忍不住要爆发的样子,这才开始缕清他刚刚冲进来就朝他一股脑的喷火的话:“嗯。你是说,昨晚我在金莱,你那个同学宁郁也在,还被人下药差点送到我床上?”
虽然他确实对那个少年起了一点兴趣,但还只是观望的状态,顺手捧一捧,倒还没真的就想要做些什么。
看着秦烈眼里的火焰因为他的话越烧越旺,秦屿忍不住摇头笑了,在开口,慵懒磁性的嗓音含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你认为,我要是要一个这样的小明星,需要用上这种手段?”
“只是底下人自作主张的事,我会让他们去道歉的。”
说完,秦屿觉得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好的处理了。他拿起也值得秦烈跑过来对他大喊大叫,说实话,因为如此,秦屿心里对宁郁有些不满。
听到他如此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把宁郁当做了那些往常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艺人,秦烈觉得自己在听到这件事时本就蹿升的怒火此刻燃烧的更凶猛了。
可是他还是知道秦屿的厉害的,这个大哥,虽然会笑,但总让他骨子里觉得冷的吓人,所以他一向很怵他。
何况激怒了秦屿,秦屿除了收拾自己,也许宁郁也会被牵连,秦屿到底有多狠,作为他的亲弟弟,秦烈比谁都清楚。
所以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秦烈也努力压了下去。不过他忍住了不冲秦屿发火,还是忍不住伸手按住他在看的文件,在秦屿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哥,宁郁是我的人,别,动,他。”
如果刚刚秦烈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的话,那当他说出最后三个字后,整个人就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他要宁郁,而别人,包括秦屿,都不能动这个人。
秦烈认真的样子让秦屿一愣,这个从出生开始就被人捧在手心,宠成了如今乖张的性格,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想要的都唾手可得,所以秦烈从来不会对任何事物表现出强烈的渴求,或者是摆出认真的态度。如今这个样子,却是因为宁郁这个人。
不得不说,实在是让秦屿感到吃惊。
这么喜欢吗?秦屿看着秦烈,脸上换上了玩味的表情:“哦?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秦烈被秦屿无意的问话一刺,关系?什么关系?同学?朋友?怕是在宁郁眼里,他什么都算不上吧。想想也是讽刺,多少人上赶着和他扯上关系,恨不能挤到他眼前和他多说几句,好套近乎。到了宁郁那里,每一次都是说了没两三句那人转身就走,偶尔敷衍敷衍也是给别人看的,话里总是夹着软刺,总之就是没一点想和他走近,让他舒坦的意思。
秦烈的沉默让秦屿脸上的玩味之意愈发的重了,合着这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就急着要将人划到自己那一片领域去了?
因为宁郁,秦屿见识到了与以往大有不同的弟弟,那股因秦烈发怒而对宁郁的不满又渐渐淡去,而那一丝兴趣,却慢慢的又增加了。
“我知道了。”不再和秦烈纠缠,推开秦烈按在文件的手,秦屿摆摆手,示意现在的话题到此结束。
只是我知道,却不代表我答应。
而秦烈显然不会懂他大哥的语言的巧妙,这其中蕴含深意他就更不会去琢磨了。见秦屿如此说了,秦烈终于满意的离开了。
一听到是因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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